的办公室,那何桂芝的眼泪还是怎么也止不住。
苏青这边也只是刚刚收到从大厅传来的消息,这对夫妻的儿子被人绑架了。
苏青的目光在这对中年夫妻的身上落了落,然后看了一眼金铃,金铃立刻会意,忙拿起一包面巾纸递给了何桂芝:“大姐你先擦擦眼睛,冷静一下。”
做为丈夫的王元荣也是立刻跟着劝道:“你先别哭,我们现在得把事情和警察同志讲一遍,你这么一哭,人家是先听你哭啊,还是先听咱们说啊,现在救儿子要紧。”
何桂芝捂着脸,点了点头,然后这才终于止住了悲声。
而王元荣则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点开了一个短信递给苏青:“警察同志,您先看看这个,这是我们今天早上收到的。”
苏青接过手机,短信的内容并不长,也就不到二十个字:爷们你不要报警给我们陆抬万元等我们信。
陆拾万元的拾居然还写错了。
整条短信里没有标点符号也没有空格什么的,而信息的时间是今天早上七点三十五分的时候,发信息的人是一个标注着小培的人。
王元荣道:“警察同志,这是那些人用我儿子的手机发给我的。”
苏青点了点头,然后直接用王元荣的手机拨打了他儿子王新培的手机,那边是一个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苏青将手机推到李杰那里:“进行监听。”
李杰点了点头,然后接过了苏青递过来的王元荣的手机。
“说说吧,你们最后见到王新培是在什么时候?”
何佳芝紧紧地捏着一张面巾纸,然后急急地道:“是昨天晚上。”
苏青没有点头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面前的两夫妻,等着他们继续说,而一边的孙晨则是道:“你们说点具体的。”
王新培的母亲何桂芝这个时候竟然又有些忍不住,眼圈一红,眼看着眼泪就又要掉下来,于是王元荣只是伸手握住自己妻子的手,然后对苏青等人开口道:“警察同志,是这样的,我和我爱人都没有工作,我们两个有一栋那种自建楼房,一共四层,我们一家三口住在四楼上,因为我们那个位置挺好的,就在街边,所以一楼就盖成了那种门脸房出租了,二楼和三楼都是建的那种单间租出去了,然后我和我爱人还开了一家麻将馆。”
“平时我和爱人都呆在麻将馆里,而且那地方离我家也不远,坐公交车也就是五站地就到了,每天小培放学都去麻将馆,他妈妈在那儿做好了饭,我们一家三口吃完了,小培再背着书包坐公交车回家写作业,因为我和我爱人得等到麻将馆的客人都走了,我们再回家,如果有人想要打通宵的话,那就我留下陪着,然后他妈妈回家,不过我们两口子一般的时候到家都十一点多了,这个时候小培早就睡觉了。”
“昨天小培到了麻将馆,我们一家人吃完饭,小培就自己坐公交车回家了,还是他妈妈把他送到公交车站的呢。”
一边的何桂芝立刻点头:“是,是,是,昨天我送我儿子到的公交车站,还陪着他一直等到公交车来,看着他上了车,我才又回的麻将馆。”
“那时候是几点?”苏青问道。
何桂芝和王元荣对视了一眼,然后何桂芝想了想:“应该是六点五十五分左右吧,因为我回到店里的时候,电视里正好是新闻联播。”
苏青微一点头:“所以你们的麻将馆距离公交车站很近?”
两口子一起点头。
王元荣道:“是的,非常近,出门就是,走的话也就是两三分钟就到了。”
说到这里,王元荣想了想:“哦,这公交车到了我们家那边,站点离我家也很近,就是得过马路,不过也就是五六钟就能走到家了。”
“嗯!”苏青应了一声。
然后王元荣继续往下讲:“因为昨天晚上我和我爱人到家的时候就已经挺晚了,我想想吧,那个时候应该快十二点了,因为昨天晚上有两桌客人打得起兴了,所以走的就晚了,我们两个到家了,小培的屋子是关着门的,我们两个也没有开门看,因为每次我们回家晚了,小培都睡着了,所以我们也不想打扰他,再把孩子吵醒了就不好了。”
“只是没有想到,今天一早上我就收到了这条短信,当时我和我爱人都懵了,我们两个忙跑到小培的屋子里去看,这才发现屋子里连被子都还是整整齐齐的,昨天整整一晚上,我儿子根本就没有回家。”
说到这里,王元荣的声音里有些悲愤又有些懊悔,后悔自己昨天晚上到家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着推开门看看自己的儿子到底在不在家。
而何佳芝忍了又忍,这一刻也实在再忍不下去了,她再次双手捂着脸,又哭了起来。
苏青则眯着一双俏眼,想了想:“何桂芝你确定王新培昨天晚上六点五十左右的时候上了公交车吗?”
何桂芝点头,非常肯定地道:“我确定,我非常确定,是我亲眼看着我家小培上的公交车。”
“几种公交车是从哪站到哪站?”苏青继续问。
“十四路公交车,是从新月湾上车,到兴隆南路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