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仁不义
人艰不拆,秦妤也配合着秦湘演戏,“你能来当然好,但是爹这会儿在睡觉,我们还是别去打扰他休息了。”
“没关系,我可以等的。”秦湘甜甜一笑,澄澈的眼眸中泛起一阵涟漪。
她在看秦妤手里拿着的包,这是一个湖蓝色的小方包,看款式和材质应该是法国货。
秦妤没把秦湘放在心上,她拢了下头发,开口告辞,“等爹醒了我会来喊你的,我先走一步。”
“二姐…”秦湘还有话说,秦妤对她却并不理会。
她盯着秦妤的背影,盈盈笑开,自言自语道:“别怪我没给过你机会,现在可是你逼我的,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秦妤是从侧面楼道回病房的,秦湘出现在医院她倒是不意外,但是为了能有片刻的清净,她仍然不希望秦湘出现在病房里。
秦竞轩还在睡着,康劲年在旁边等候。
这时候,有护士过来给秦竞轩换输液的药瓶,秦妤拿了张凳子过来,在旁边细心看着。
睡着的时候人总是会乱动,她担心秦竞轩不小心动了手上的针头。
病房里很安静,两个人的动作都小心翼翼。
秦妤刚把买来的饮料递给康劲年,忽然间,病房的门却被人踹开了。
镁光灯闪个不停,一大群记者堵在了门口。
既上回住院时候的闹剧以后,秦家的情况常常出现在一些小报的花边上。
盛延卿花了大力气去做公关,好容易才把势头给压了下去。
见到一群莫名其妙的人,秦妤的第一反应是要关门。
不料,人群里伸出来一只手,紧紧地握住了门把手。
秦湘从人群里走出来,大声质问道:“秦妤,你还想瞒我们到什么时候?爹住院以后你就囚禁我们,不准我们来医院探视,你到底还要瞒我们多久?”
秦湘声泪俱下,一会儿的功夫就哭成了一个泪人。
她瞥了一眼病床上毫无动静的秦竞轩,外面闹这么大的动静,他居然还没被吵醒?
秦湘越发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秦竞轩八成是被秦妤给害了。
这会儿躺在床上的,要么是个活死人,要么真的是个在装样子的死人。
“别闹了,吵着爹休息了!”秦妤阴沉着脸道,她说着又要关门。
秦湘往身后的门上一靠,直接堵在了门口。
她哭着道:“你别在这里演戏了,爹就是被你给害的,我就是要当着记者们的面拆穿你,把你做得丑事公布于众。”
她扭头看向门口的记者,“大家听我说,就是这个女人,为了把持秦家的家产害了我爹。她冒充我们秦家失散多年的女儿,利用了我爹爹对我二姐的愧疚之心。现在秦家的家产已经全部在她手上了,她就过河拆桥,囚禁了我和我娘,还要害死我爹。”
记者们顿时炸了锅,盛家的这位太太可是个传奇人物。
秦妤既能管家,又能开茶楼做生意,她的茶艺在桐城也人人称赞。
在加上她守寡再嫁,认亲的这许多事,她身上有很多可以做文章的地方。
如果秦家三小姐说的这件事是真的,不定要在桐城引起多大的波澜。
记者们都没命地往前凑,希望能找到一个好的角度来拍照片,占据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
但反观这位秦家二小姐,即便面对这样的阵仗,依旧从容镇定。
秦妤眸光浅淡,她看向秦湘,“湘湘,说话是要有证据的,爹就好好的地躺在那里,你凭什么说我害他?”
秦湘的眼珠动了动,她借着这个机会,扑到了病床旁边。
伸手摸了下秦竞轩的脸,依旧是温热的,只是人还在睡着,没什么反应。
她心思急转,这么说自己的爹爹还活着?
门外堵着这么多的记着,她本来想当众拆穿秦妤的阴谋,但秦竞轩没死,事情反而有点棘手了。
一边站着的康劲年给秦湘使眼色,“湘湘,别闹了,快回家吧?”
秦湘垂眸,她思索了一瞬,眼底又浮起了一层水雾。
见招拆招,她秦湘可不是盛芸儿那种见识短浅的,她这一次做了双重的保险。
她的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来,泪眼朦胧地看着秦妤,道:“那你倒是说说,爹为什么昏睡不醒?你又为什么派人在秦公馆看着,不让我们来探视?”
秦妤语气淡淡,却丝毫不惧秦湘的质问,一脸从容地道:“爹昏睡是因为之前的手术,他需要休息,输液的时候医生加了帮助睡眠的药。”
“至于囚禁你们,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你空口白牙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秦湘一下子被激怒了,“你明明派了谢长里在秦公馆,大家不信可以去问秦公馆的佣人,要不就去秦公馆看看。”
被囚禁这件事,秦湘耿耿于怀,她心里原本就憋着火,听见秦妤颠倒黑白,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秦湘怒火中烧,秦妤却笑了,她道:“佣人说什么都是听主人的,自然不可信。至于谢长里为什么在秦公馆,那是为了更方便地照顾你们。”
“你少胡说!”秦湘大怒,她气愤地伸出手指向了秦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