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莹雪再次向陈约翰求助,她不知道陈约翰今天怎么了,和平时的表现大相径庭。
周莹雪的目光楚楚可怜,“你也怀疑我偷东西?”
“当然不会,只是大家都搜了,搜搜也无妨。”陈约翰道,“如果东西能找到的话,也算是帮了秦小姐一个大忙。”
“好,我听你的。”周莹雪抿了下嘴唇,她抬头看向秦妤和客厅里的客人。
“秦妤,你我是同乡,我是真心实意来祝贺你的。”周莹雪的目光露出了一丝的锋芒,“唐盼盼送的那条珍珠项链我见过,成色普通,这样的项链我周家要多少有多少,你们觉得我犯得着偷吗?”
周莹雪家世显赫,一条普通的珍珠项链,的确入不得她的眼睛。
她觉得秦妤的计策很拙劣,说话的时候,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一顾的鄙夷。
唐盼盼顿时尴尬地脸颊发烫。
“刚说过了不是钱的问题。”秦妤的声音坚定有力,“在场的都是我的朋友,只要肯来,这份心意在我眼里就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说得比唱的还好听。”周莹雪心里翻了一个白眼,“搜身是吧,那就搜吧。”
秦妤给盛芸儿和荷香使了个眼色,两人正要动手,周莹雪却眉毛一挑,戾气颇重地盯着盛芸儿道:“搜身可以,但如果搜不出来什么,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下的来台。”
盛芸儿没有理会,和荷香一人一侧,开始搜起来。
周莹雪今天穿着一件米色的长裙,外面是风衣外套,头上戴着一顶英伦风的帽子,能藏东西的地方并不多。
两人搜的很仔细,从外套的口袋到帽子,哪一处也不放过。
客人们都好奇地盯着这边看,搜身也不一定真的有什么,大多数人愿意配合,但周莹雪的举动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很快,两人搜到了周莹雪的提包。
“在这里!”盛芸儿忽然道。
周莹雪满脸不可思议,她伸手过去抢,盛芸儿手一松,提包掉在了地上,里面的东西也一览无余。
除了日常要用的小镜子和化妆品,里面还有一个信封。
那信封鼓鼓的,隐约能看出来串珠的形状。
周莹雪想去捡,盛芸儿已经抢先一步夺过那信封,撕开来,正是前不久唐盼盼送给秦妤的新婚礼物。
“怎么会?是有人诬陷我!”周莹雪满脸惊讶,“一串破项链,我要它做什么!”
盛芸儿瞥了周莹雪一眼,凉飕飕地道:“喜欢偷东西的人,不在于自己有没有,就是不想别人有。”
周莹雪看看秦妤,再看看眼前这两个胸有成竹的丫鬟,她一瞬间就明白了什么。
“秦妤,是你故意给我下套!”
秦妤轻笑了一声,“来送礼物是你自己的选择,提包一直在你手上,你倒是说说,我怎么给你下套?”
“你……”周莹雪用力咬了下嘴唇,有些话,还真的不能摊开来说。
“不是我……我为什么要偷一条项链呢?”周莹雪转头泪眼朦胧地看着陈约翰,“你知道我的,我怎么会是这种人?”
“那这东西你怎么解释?”秦妤冷声问。
陈约翰静静地看着周莹雪,第一次,他压住了心底里的情绪。现在想想的确说不通,周莹雪前不久才和秦妤闹过一次,她居然会提出要来新宅给秦妤送新婚礼物。
周莹雪脸上泪水盈盈,心念却急转,她柔柔弱弱地道:“我真的不知道这信封是什么时候跑到我包里来的,我刚才去洗手间,提包就放在外面的洗手台上,指不定是谁动了手脚……”
秦妤扭头看向客人们,“那有谁可以作证呢?”
大家纷纷摇头,周莹雪自诩身份高贵,是不屑于和大多数人来往的。和她走的最近的,只有他的未婚夫陈约翰。
周莹雪看向陈约翰,“你知道的对不对,我不可能偷项链……”
她眼中带着泪光,一张精妙绝伦的小脸有些憔悴,看得陈约翰心里抽了一下。
这样楚楚可怜的女孩子,很容易让人生出保护欲,换做平时,陈约翰真的会情不自禁,为她作证。
瞥见一旁秦妤警告的眼神,陈约翰才收回心思,扭头看向一边。
孤立无援,周莹雪微微垂下眼睑,眼底闪过一丝狠厉的神色。
再抬头的时候,她已经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她擦干了眼泪,道:“秦妤,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今天来给你送结婚礼物,是希望我们两个能和好如初。大家都是同乡,你为什么非要把事做得这么绝呢?”
“哦?”秦妤好整以暇。
唐盼盼悄悄拉秦妤的袖子,“算了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撕破了脸,谁也不好看。”
秦妤不为所动,“我也很想听听,周小姐这次又有什么说辞。”
“那就把你家的佣人王嫂叫来,好好问问她!”周莹雪冷冰冰道,她微微闭了下眼睛,似乎很痛心秦妤会和她针锋相对。
秦妤对盛芸儿点了下头,不一会儿,王嫂就被带了上来。
新宅的下人有统一的衣裳,王嫂还穿着在厨房帮工的浅蓝色布衫,腰上系着围裙。
周莹雪轻轻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