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妤歇了半晌,与荷香采薇说些闲话,也对盛家的大致情况多些了解。盛家分为大房跟二房,如今的盛家茶庄由大房掌权,二房跟在大房后头分一杯羹。
老夫人是大房的老夫人,早年丧夫,中年丧子,晚年又失了嫡长孙。是个苦命的女人,却也是个厉害的女人。
盛家茶庄能有今日,全是老夫人的功劳。
在清水县的东头,便立着几座牌坊,打头的便是老夫人的那一座,上面刻着永节流芳。
沈妤听着就觉得唏嘘,旧式女子夫死守节,每一座贞节牌坊背后,都是一个女人凄凉的一生。
然而,她穿进了旧家族的寡妇身上,搞不好
也得为那一座牌坊奋斗终身了。
一想到这儿,沈妤觉得自己还不如被撞死。
晚些时候大夫人派人过来叫她。
那人翻着眼皮,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大夫人说今日自己身子不适,叫大奶奶去给大爷守灵。”
“我们大奶奶身子刚好,怎得能去灵堂那么阴冷的地方?!”荷香不满道,“陈妈妈,大奶奶去跪灵,伤了身子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