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之间, 弥漫难以言喻的暧昧气息。
颜漫看着他。
叶凛有双很标志的眼睛,眼尾微微下压, 多出几分疏离和清冷感来,双眼皮弧度几乎是贴着上眼睑,快到末端时又浅浅划出来,说不出的周正好看。
此时这双眼稍稍眯着,有很清晰的卧蚕,眼尾像是被她沾些浅色的唇釉,有湿润的红。
不期然, 他伸出手, 捂住她的眼睛,声音很哑, 像被磨。
“……别看。”
她仰头去够他的掌, 是在笑。
“看你好看。”
颜漫将手搭在他肩上时,两只猫也冲进来, 她在旁边抽几张湿巾,擦干团成团,两只猫又弄倒加湿器,把狼藉的现场一点点清理完,颜漫这才躺下。
她刚刚碰加湿器, 叶凛又抽出纸巾,仔仔细细地替她把痕迹擦干。
颜漫看着他一丝不苟的表, 想到方才,又是在笑。
在他的注视下, 她将被角掖好,手指就放在颊边,忍不住轻轻曲指节, 闻闻。
手腕顷刻被人捉住。
他声音很压:“别闻。”
她禁不住道:“你要求很多诶。”
“……”
接下来的一周,“居生活”似乎步入正轨,《城市旅人》中她的戏份也逐步增多,到家时往往已经很晚,躺在床上,跟叶凛没聊两句就又睡着。
然第二天六点早,如是重复。
那天她早早到剧组,是第一个,没多久,许文静老师也来。
许文静老师,便是三个女之一、四十岁岑枝的扮演者,收视高的戏很多,且很稳,在前年拿到视。
每次和这种重量级前辈聊天,颜漫都会觉得阔很多。
今天正好有她和许老师的对手戏,颜漫和老师对两遍台词,便拍。
这是场一镜到底的戏份,台词很多,二人就住房问题产生些许争执,颜漫拍几遍,难得动喊停。
——不是演得不好,而是她觉得,和许老师那种自然又炉火纯青的技巧比来,她的戏没有完全出来。
不知是什么原因,她的人物被压住。
“没关系,别急,”导演安抚她,“这场是有点难演,正常的。”
她跟导演又聊会儿,这场戏次拍,这次比之前状态稍有提升,但是cut喊完,她仍然觉得,还是不行。
片场一时陷入焦灼,颜漫喝大半瓶水,在导演和许老师的讨论中,蓦然清醒。
“找到原因,”颜漫说,“吃太饱。”
“……”
颜漫:“这段戏里的路盈盈,经历三个月六份工作的折磨,忙到几乎没时间吃饭,还在吃抗抑郁的药,按理来说应该非常虚弱才对。”
“可为台词清晰,用比较精准的方法去表述,但这是不行的,这时候的她应该是虚弱又虚张声势的,那份骨子里的虚弱,没有演出来。”
导演连连点头:“对,是这样,那们调一下?”
然而这场戏仿佛一个小瓶颈似的,发现问题之,她又连着拍好多场,还是没解决。
找到问题,像是得到一个无法被快速破译密码的锁,为剧组进度,导演选择暂时跳这场,接着往拍,她找准状态,重新来补。
看着别的演员在镜头下或哭或笑,演绎着角色的人生,明明是剧组每天都会上演的节,此刻对颜漫来说,造成不小的挫败感。
但二十分钟,她就努力调整好状态,在备忘录里写下正在面对的问题,以及目前能找到的解决办法。
任演员都有技巧到不的地方,譬如扮演武僧的演员会去武打,扮演绝症患者的演员会暴瘦到最适合角色的状态,最终,她选定方向。
这几天,让自更加深刻地成为路盈盈。
戏里有一场路盈盈吞药的戏份,她问剧组的医生,得到肯定的回复。
可以吃几粒,不会造成什么很大的影响,只是有些普遍的副作用,也可能没有。
那场镜头她没有用相似的糖粒代替,而是真的服用胶囊和冲剂,咽下冲剂那一刻的苦直击味蕾,她简短地皱下眉头,又生生压下去,喉头滚动几番,这才无奈地放下水杯。
这场戏很精准,一条就。
她也始控制一下自的饮食,虽说女艺人吃得本就不多,但餐食减半,还是可以得到类似的效果。
那段争吵戏,在五天次拍。
清晨出发前,颜漫站在椅子旁边,身子还晃下,见叶凛看来,她笑着揉揉太阳穴:“最近怎么老头晕,该不会是有吧?”
话题很快被她带跑偏,叶凛放下手里的餐具。
“谁的?”
“还能有谁的?”她故意,“该不会是别人的吧?”
“……”
他眉尖凝下,几乎不用怎么回忆:“们不就前几天——”
“你记这么清楚?”颜漫有些意外,忍不住打断,“没有的时候你该不会是数着日子的吧?”
搞得她还有点愧疚。
这周拍戏确实太忙,回来就直接睡,困得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思及此处,颜漫又把话题拉回正轨,看他真是有点儿认真的模样,禁不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