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大少夫人想抱一下聪姐儿,赵嬷嬷慌慌张张的,立马找个借口说:“聪姐儿鼻子灵,睡觉轻,如果换个人抱她,她就哭闹。”
当时,大少夫人挑起眉梢,用稍含嘲讽的目光明明白白地盯着赵嬷嬷看了好一会儿,虽然嘴上什么也没说,但是仅仅那个目光就能让赵嬷嬷头皮发麻,并且出了一身冷汗!
此时此刻,青梅院!
“国公爷!”
看门的婆子们匆忙地行礼,垂下头,不敢抬起。
国公爷脚步如风地出了院子,往外院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守门的婆子们才敢把头抬起,她们用手拍打着胸口,深呼吸着,居然是一副劫后余生的夸张样子!这些人见了国公爷,真就像猫见了老虎一样,竟然这么害怕!
但是,一旦国公爷走远了,她们又开始嘀嘀咕咕起来:“肯定是外院有什么急事了!”
“是啊!昨天国公爷守了夫人大半天的,今天却来来回回地走,一会儿外院,一会儿这里,往外院去了四趟了!”(说话的婆子摆出四根手指,摇了摇手!)
“嘿!她们说九少夫人这次生孩子不吉利,是不是真的啊?”有个婆子陡然转移话题。
关于敏姐儿很瘦弱的事情,国公夫人并未告诉外人,她和钟太太一起在瞒着。
另一个婆子赶紧打了那个转移话题的婆子一下,瞪起眼睛,狐假虎威地恐吓道:“这话你都敢说!不要命了?你要是实在想说,你回家偷偷说去!别在这里说!到时候连累了我们,我们可不放过你!”
“就是!就是!”婆子们一个劲地瞪眼睛,都是一副后怕的样子。
内室里,国公夫人睡下了,元嬷嬷在床边守着。因为如果屋里人太多,国公夫人就睡不踏实,所以大少夫人她们几个儿媳妇都退到了堂屋里。
几个妯娌坐在堂屋里闲聊。
六少夫人问五少夫人:“五少爷给你写信没有?我都没有收到六少爷的信!”
六少夫人扭了扭胖腰,语气带点闺怨,满脸烦恼和不满。
五少夫人叹气地摇头,用右手的手背撑住脸,表情是淡淡的烦恼和想念。
大少夫人想起了出去打仗的司徒春,此时的表情有点灰暗,心情也不大好。
六少夫人把嘴巴撅得老高,又说:“大哥和九弟是去战场上打仗,他们两个是去运送粮草,比较起来,他们两个轻松多了,可是六少爷居然还偷懒,不写信回来!”
二少夫人在一旁沉默,表情有点尴尬,她最怕别人谈论各自的丈夫。丈夫就是她身上的魔咒、噩梦和未愈合的伤疤,是她最想遗忘掉的一样东西,是让她心里有负担的一个沉重包袱,这个包袱一旦苏醒,就会压得她像是要窒息。一提到丈夫,就像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她被人指指点点地嫌弃一样,她心情焦躁起来,面红耳赤,忐忑不安!
五少夫人说道:“大嫂,大哥有派人送信回来吗?”
大少夫人苦笑地摇摇头,那握在楠木圈椅上的手指有些收紧了。
六少夫人立马变成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撅着嘴,不高兴。
五少夫人反而变得镇定了,她故意调笑六少夫人:“哎哟!六弟不在家,没人陪你打架了!你感到无聊了吧?后悔了?”
六少夫人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伸出爪子,就要来挠五少夫人!但她也只是装模作样地摆了一个姿势而已,不敢真的闹起来,毕竟国公夫人还在内室里睡觉呢!她要是闹起来,那她这几天的辛苦可就白费了!她一边收手,一边得意地心想:我可不笨!
收起手后,六少夫人朝五少夫人抬抬下巴,咬着牙,抿紧嘴唇,眼神挑衅!
五少夫人却不动声色,笑容淡淡的,神态慵懒,把六少夫人当孩子一样逗着玩,却懒得跟她当真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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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