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道:“奴婢也不敢马虎,一定用心当差,好好照顾少夫人。请太太放心。”
钟未央忍俊不禁,两手抱住钟太太的腰,打趣道:“娘又不是第一次认识赵嬷嬷和秋香了,我也不是小孩子,娘大可放心!要是再严格些,岂不是要写保证书了?签字画押,可好?”
钟太太弯起手指,像以前一样,忍不住在钟未央那光洁而白皙的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忍着笑意,假装嗔道:“又不端庄了?”
钟未央、赵嬷嬷和秋香都抿着嘴巴笑。
钟太太问道:“松月的伤好了吗?”她心里的打算是:要是没有好,她可以替松月做主,让松月嫁去一个殷实的人家,她多准备一些嫁妆,算是对松月的奖赏,也好让其他的丫鬟们看在眼里,知道忠心的好处,以后都忠心地跟随在钟未央身边,不要起外心。
赵嬷嬷仍旧激动,抢着说道:“松月已经好了!太太不用挂心这些。”
钟太太停顿片刻,深呼吸了两下,终于步入正题,目光看着钟未央的眼睛,语气很谨慎地问道:“大概几个月了?好不好?”
钟未央瞬间坐直了,把头抬了起来,带着笑意,很认真地答道:“小日子还没有来,将近一个半月。还要再等一等,等下个月月初了,再请太医来诊脉。”不是她不着急,而是现在日子太短了,让太医来诊脉也还诊不清楚,总得等孩子两三个月大的时候,太医才能确诊。这里是中医诊脉,主张望、闻、问、切,不是像现代的B超一样,可以用仪器透视地看到你肚子里面的东西,没有那么的简单、直接。
“嗯。”钟太太眼睛里突然浮起一层水光,染着笑意,郑重地答应一声。太喜悦了,暂时说不出别的话来。
钟未央目光定定地看着钟太太的脸,打量了片刻,很认真地说道:“娘,恩姐儿以后也喊我娘亲,喊你外祖母,我今天已经教她了。我很喜欢恩姐儿,她很聪明,还很乖。”
钟太太抬起手,摸着钟未央的头,脸上展露着笑颜,说道:“你放心,我不偏心。对恩姐儿和你肚子里的孩子会是一样的。”
钟未央伸出右手的小拇指,和钟太太的手指勾了勾,把脑袋重新靠到钟太太的肩上,笑着没说话,心情却显然很满足。
接下来,钟太太也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的注意事项,跟赵嬷嬷说的那些话差不多。钟未央一边听,一边点头,一边忍俊不禁。
等到夕阳西下的时候,钟未央和恩姐儿一起,送着钟太太出院门,对钟未央来说,这还不够,她的心情不免又变得依依不舍。上次见面是七月初九,这次见面是八月初十,中间相隔了一个月,谁知道下次见面又是什么时候?明明很舍不得、很亲,却又总是相聚的时间太短、分离的时间太长。
如果不是有规矩束缚,钟未央巴不得把钟太太接来一起住着。每天谈天说地、一起吃饭、一起散步看日落,何必这么依依不舍的?
如果他和司徒明不住在国公府里,在外面住着一个小院子里也好,可以和钟太太比邻而居。当然,要是这样打算,那么钟老爷又是一个障碍。心意很真,但是现实却艰难,打算来,打算去,就是摆脱不掉这个感觉。
“阿川,不能操劳过度,快回屋去。”钟太太既无奈,又心疼。
不过,在钟未央的坚持下,她和恩姐儿还是把钟太太一直送到了国公府的大门。一直等钟太太坐上了钟家的马车了,而马车又离开了,钟未央才和恩姐儿一起往回走。正好可以散步,看看日落。
赵嬷嬷心情很紧张,劝道:“少夫人还是坐软轿吧!别累着了。”
“走一会儿。”钟未央懒懒地说道,目光没有往赵嬷嬷看去,而是盯着那轮圆圆的红日。落日真的是很圆很圆的东西,明明那么红火,但是又丝毫不刺眼。很圆满,很纯粹,光芒又很温润,她心里安静地想着,如果人生能够如此,一定就是最美满的了!令人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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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