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嬷嬷关心地劝道:“少夫人,现在外头乱糟糟的,您暂时别出去了。”
“我去看看松月吧!”钟未央示意孙嬷嬷把恩姐儿抱下地,然后她牵着恩姐儿的小手,走去了丫鬟们住的后罩房。
“少夫人!”松月目光很惊喜,连忙放下了手里的椰蓉鸡蛋糕,站了起来,慌慌张张地擦着嘴,但是简单地问候一声,就让她忍不住龇牙咧嘴的。
“还很疼吗?”钟未央走过去看松月的耳朵,发现松月耳朵上涂满了黑乎乎的药膏,但是已经没有红肿的感觉了,于是她心里放心了许多。
松月点点头,但是立马又摇头,咬着嘴唇,表情矛盾极了。
赵嬷嬷笑着告诉道:“刘大夫天天来看诊,说好得很快,完全不用担心了。”
清江的眼睛眯成月牙儿,笑着打趣道:“她昨天亲口说的,说宁愿好得慢些!天天有好东西吃!”
屋里的小丫鬟们都用手掩着嘴偷笑,松月脸颊变得通红的,但是又无法辩解,嘟着嘴,伸出手,在清江的腰上狠狠地拧了一把。
恩姐儿抿着嘴巴,看上了盘子里的椰蓉鸡蛋糕,偏偏她自己不拿,拖着钟未央的手去拿。
钟未央把手收回来,微笑着解释道:“太甜了,恩姐儿不吃,吃了会长胖!”
恩姐儿仰起小脸,睁着大大的眼睛,定定地看着钟未央,乖乖巧巧的,但是可以看出来,她脸上有点依依不舍。
屋里药味太浓了,钟未央并不喜欢,简单地叮嘱了松月一句要好好休息的话,就带着恩姐儿走出了后罩房,带小家伙去荡秋千。
赵嬷嬷很自觉地打发了五六个小丫鬟出去打探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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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院。
元嬷嬷急忙忙地进了屋,向国公夫人禀报了琼玉轩门口的麻烦事。
国公夫人眸子里的光泽顿时转冷,但脸上并没有怒气,仿佛这件事根本就无关紧要,语气轻描淡写而清冷地道:“你去传个话吧!罚那些姨娘们禁足一个月,扣一年的例钱,面壁思过七天。另外,每人掌嘴十五下,每天罚跪一个时辰,跪满一个月。”
“是。”元嬷嬷恭敬地答应着,但并没有急着离开,她又禀报道:“奴婢前几天就察看过了,那些补品确实是下等的。”
国公夫人端起茶盏,言简意赅地道:“你去跟二少夫人说,让她查清楚。”
“是!”元嬷嬷心里有了底,不急不缓地出了门。
琼玉轩门口。
那些姨娘们看见国公夫人身边的元嬷嬷来了,她们顿时如过街老鼠,个个就想溜走,但是元嬷嬷也是有备而来,已经有二十几个粗粗壮壮的婆子把姨娘们围住了!还另有一个会写字的管事媳妇站在一旁记花名册!把在场的姨娘们一个个地都记在了本子上!谁也别想逃,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
那些刚才才嚣张、泼辣的姨娘们顿时成了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有那些脑子机灵、嘴巴灵活地姨娘们连忙就向元嬷嬷求情,说着恭维的好话,认错道:“我们刚才什么也没说,就是一起跟来看热闹的!嬷嬷千万别往心里去!”
元嬷嬷表情严肃着,并不搭理她们,宣布完了国公夫人的吩咐后,她就去琼玉轩里面见二少夫人去了。
听说自己要被处罚得这么严厉,那些姨娘们哭天抹泪,后悔自己不该来,连忙掏出银子去求那记名册的管事媳妇,求她不要写自己的名字。
管事媳妇嘴角冷笑一下,一脸的铁面无私,毫不手软,继续记名字!她心想着:这些姨娘也蠢得很!塞银子难道不会偷偷地塞吗?众目睽睽之下,这么明目张胆地贿赂她,岂不是陷害她吗?
琼玉轩正房内。
二少夫人心灰意冷,只是坐在窗旁发呆。那些说她贪污银子的诛心之话,让她伤心,轻易地就摧毁了她的争强好胜之心,此时,她再没有了去辛苦管家事的冲动。
元嬷嬷站在屋子中间,语气平和地说道:“禀二少夫人,夫人吩咐说,让二少夫人把补品的事情查一查,一清二楚的才好。”
“我知道了。”二少夫人转过脸来,语气清冷,好不热衷。
元嬷嬷在心里叹一声气,告辞走了,然后就亲自去监督姨娘们受罚,因为国公夫人的吩咐从来就是言出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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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蒙院。
小丫鬟们回来报告消息,然后赵嬷嬷过来告诉钟未央道:“听说元嬷嬷过去了,然后闹事的姨娘们全都散了,国公夫人这次对姨娘们处罚得很重!要掌嘴和罚跪呢!还有就是,禁足一个月,扣例钱一年,面壁思过七天!”
钟未央漫不经心地点点头,赞同道:“确实罚得不轻。”然后吩咐道:“嬷嬷,你亲自去一趟琼玉轩,对白嬷嬷说一声,就说等二少夫人有空了,我就带于八婆子去给二嫂赔礼,还有沈婆子对质的事!”先打好招呼,免得对方觉得自己不重视这件事。
赵嬷嬷表情疑惑,道:“那些人现在都散了,少夫人现在就可以去跟二少夫人说这些事了。不然,一拖再拖的,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去。”
钟未央面色平静,一手扶着恩姐儿,一手扶着秋千的绳索,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点,秋千缓缓地摇起来,逗得恩姐儿“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