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的老实人,才会“尽快去琼玉轩”呢!她可不做这样的人!
“是!”清江连忙退下去了。
等恩姐儿吃完了早餐,大家回了西侧屋里,司徒玥音在教小家伙画画的时候,钟未央就靠在一旁的大引枕上,翻看自己的备忘录,对着写有二少夫人喜好和忌讳的那一页发呆。自从上次无意地摘了二少夫人喜爱的金银花之后,钟未央就派人去把国公夫人、大少夫人、二少夫人等人的习惯又重新打听了一遍,终于收集到了比较详细的资料。
这些日子,二少夫人跟她之间的隔阂似乎越拉越大,这不是她希望的结果。她不愿意被欺负,但也丝毫不想与二少夫人冷战。她思索着,要怎么来缓和两人之间的矛盾?
她对着二少夫人笑的时候,二少夫人却冷着脸,连相敬如宾都做不到了!不能任由关系再这么僵下去了!
没一会儿,五少夫人院里的丫鬟进来传话道:“请九少夫人安。五少夫人吩咐说,怕打扰九少夫人静养,这几天会送楚姐儿去学堂里习几个字,等九少夫人康复了,再送楚姐儿过来。还说,九少夫人若是有需要帮忙的事,尽管派丫鬟去秋爽轩告诉一声,不需要客气。”这是五少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秋橘,她一边说话,一边露着微笑。
钟未央心不在焉,只说了两句道谢的客套话,面带笑容,让丫鬟去给五少夫人回话,没有吩咐赵嬷嬷给赏钱,但她知道赵嬷嬷一定会给,这些事不用她吩咐,赵嬷嬷也知道该怎么办,然后她继续思考心事。
过了没一会儿,赵嬷嬷急忙忙地走进来禀报:“少夫人!夏侯大少奶奶带着夏侯家的纯哥儿和十二小姐,要来拜访您!青梅院的小丫鬟赶着来报信的!客人估计一会儿就到了。”这还是平蒙院第一次接待贵气的客人!上次赵家大太太、钟未亭和钟未舞都是娘家亲戚,都是熟人,而这次的夏侯家客人却是属于国公府的世交,属于达官显贵,加上客人又是第一次来平蒙院,所以赵嬷嬷才会如此紧张。右将军府的门第,可比钟家的门第高多了!
面对赵嬷嬷的紧张和着急,钟未央情绪不受感染,自顾自地疑惑着,昨天不是来过了吗?
孙嬷嬷的神色一下子警觉起来,连忙说道:“奴婢抱恩姐儿去西厢房里避一避吧!”
钟未央点点头,摸摸恩姐儿的小耳朵,牵着她的小手,叮嘱了她一些话。
恩姐儿闷闷不乐地被孙嬷嬷带去了西厢房。钟未央目光真诚地看着司徒玥音,笑道:“十妹妹和我一起招呼客人吧!正好夏侯家来了一位十二小姐。”
司徒玥音没说话,只是点点头,看得出来,她有几分紧张,手指紧紧地捏住了丝帕,嘴唇抿了起来,敛了笑容,表情又变得相当认真。之所以紧张,是因为,曾经有嫡出身份的客人当面对她表示过嫌弃,这在她心里留下了阴影,她至今还记忆深刻。
等丫鬟跑来禀报说夏侯家大少奶奶已经在院门口下了肩舆时,钟未央和司徒玥音一起去了垂花门,脚步不急不缓,迎了夏侯大少奶奶一行人进屋。
夏侯家的一部分丫鬟和婆子被如许领去后罩房的屋里喝茶了。夏侯大少奶奶、纯哥儿和夏侯十二小姐身边只留下一个乳娘、三个大丫鬟和两个嬷嬷,她们跟着主子一起进了西侧屋。
路上只是寒暄和问候,等进屋坐下,喝了一口茶后,夏侯大少奶奶才微笑着道明来意:“今天多有打扰。昨天从贵府二少夫人那里得知了,是九少夫人帮的大忙,偏偏昨天尚未来得及准备谢礼,所以今天备好了谢礼,专程来向九少夫人道谢。”
夏侯大少奶奶的话刚落音,一个乳娘和两个丫鬟就连忙在屋子中间跪下,磕起了头。动作之迅速,就像是对了暗号一样!
赵嬷嬷带着秋香和如许,连忙过去搀扶她们。赵嬷嬷清楚,钟未央不喜欢别人在面前磕头,因此这会子根本不需要钟未央使眼色或是吩咐,连忙就冲了过去。
赵嬷嬷并不是特别聪明,但是她对钟未央的喜好和忌讳,都非常熟悉。
钟未央没有理会那几个丫鬟和乳娘,目不斜视,对着夏侯大少奶奶微笑道:“道谢我不敢当。正好昨天大嫂嘱咐我,说夏侯大少奶奶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今天有幸又相聚,我也不亦乐乎,求之不得。”
大家之间已经互相介绍了,并且叙过了礼。此时,司徒玥音陪着夏侯十二小姐坐在一旁,两人轻声细语地说着什么,相处得很融洽,钟未央就专心招待夏侯大少奶奶。纯哥儿是夏侯大少奶奶的小儿子,小孩子刚来,还有些认生,坐在炕上依偎着他母亲,拿一双纯真而明亮的眸子盯着钟未央看。
很快,钟未央和夏侯大少奶奶就聊起了夏天怎么避免苦夏和吃什么开胃的事,真真正正的是聊家常!
那个叫纯哥儿的小孩子突然就滑下了大炕,调皮地跑了出去。他的乳娘和那个叫小兰的丫鬟,连忙紧紧地跟住他。
聊了一会儿,夏侯大少奶奶不着痕迹地夸赞道:“我家的十二小姐正好最会做药膳,还十分有孝心,每次母亲染恙,都是她亲自煎药……”这几句话是夏侯夫人特意交代儿媳妇要说的!其实并非夏侯大少奶奶的本心。她们刚才已经先去见过了国公夫人,但国公夫人并没有兴趣跟她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