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刚送了新鲜的嫩莲蓬来,夫人尝了,觉得味道清甜,吩咐我给大少夫人送来一盘。”
庄嬷嬷连忙也主动说道:“大少夫人觉得闷,特意吩咐奴婢去接九少夫人来陪着说说话。”
元嬷嬷听后,脸上的疑惑立马释然了。她之所以疑惑,是因为国公夫人有言在先,让大家都不要来打扰大少夫人的清静,最近几个少夫人都听了国公夫人的话,没有来拜访大少夫人,所以这会子见到钟未央从仪景轩出来,她才会十分意外。
钟未央自己倒是省去了这番解释,微笑道:“大嫂刚刚犯困了,我也早点回去了。”告了辞,在庄嬷嬷和元嬷嬷的目光相送下,她坐了肩舆离开。
元嬷嬷和庄嬷嬷之间态度熟稔,两人一边朝正房走去,一边悄声地说话。悄声,是因为怕打搅大少夫人休息。
元嬷嬷问:“大少夫人上午好点了吗?”大少夫人今早动胎气的事,特意瞒了国公夫人,但并未瞒着元嬷嬷。她神色和语气间,显得很关心。
庄嬷嬷神色间闷闷的,道:“你放心,吃了太医开的药,好许多了。”
元嬷嬷见她心事重重的样子,又见她一副抿着嘴不想多说的模样,便也不再问了,心里重重地叹气。大少夫人家世显赫,在姻缘上更是惹人艳羡,又得国公夫人的喜欢,在世家之中,人缘也好,外人都夸赞她能干、命好,但偏偏在子嗣上面,坎坷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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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未央乘坐肩舆,和丫鬟们尽量沿着树荫走回去。走到仙鹤亭的时候,突然有两块半个鸡蛋那么大小的石头朝她们飞来。
大家事先都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松月“哎哟”一声,两手飞快地捂住了左边的耳朵,疼得热泪滚滚而下,眼睛紧紧闭着,哭得几乎失声。
而另一块石头,恰恰是精准地顺着窗口,砸进了肩舆里面!钟未亭之前听到奇怪的风声,正转脸朝这边窗户看,手还未掀开帘子,谁料想,转瞬间,一块石头飞进来,正砸在了她的左边肩头的锁骨上。钟未央疼得倒吸冷气,右手捂住肩膀,眉头皱紧,眼睛皱得几乎睁不开。
“快停下!”钟未央一声断喝,当即咬牙切齿!她从没有这么大声地喊过话,此时心里真是十分恼怒!
被暗算,这是最让人隐恨的事情!
她眼睛盯着那块落在肩舆里的石块,那么大的石头,要是她个子矮些,岂不是就砸在了她的眼睛上、脸上!这事已经超出了恶作剧和游戏的范围!
抬肩舆的婆子们都心肝颤了颤,身体瑟瑟发抖,连忙小心翼翼地把肩舆平放下来。
钟未央含着怒气,一把掀了门帘子,走了出来,右手捂着肩膀,目光锐利地盯着那个绿松掩映下的白石仙鹤亭。“清江和松月留下,其他人去亭子后面,给我把人搜出来!”
丫鬟和婆子们一脸的愁相,正要一起出发,清江着急地喊道:“少夫人,松月耳朵出血了!”她声音里带着不容忽视的哭腔。
小丫鬟松江已经捡起了地上那块带着血迹的石头,机敏地道:“是被这石头砸的!”
钟未央走过去,看了一眼松月的伤势,吩咐四个小丫头,让两个去找管事请大夫,另两个去找管事带人来这里寻出罪魁祸首!
吩咐了小丫鬟,钟未央又看向四个抬肩舆的婆子,严肃道:“你们最熟悉府里的路,一人带一个小丫鬟,去把路口堵住,别让人跑了!不管是谁,都给我拦住了!”
“是!”婆子们和剩下的小丫鬟们连忙小跑着去办事了。
仙鹤亭建在路旁,后面是一片小树林,凉风迎面吹来,钟未央一脸的冷肃,盯着那个石头飞来的方向。她此时真有种“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冲动!态度坚定,一定要把那人抓出来!
这个路段十分清静,只有树叶的沙沙作响,浓浓的树荫遮盖着路径,一派清幽之气。
松月流着热泪在哭,清江伸手扶着松月,连忙又问钟未央:“少夫人,你的肩膀是不是也被石头砸中了?要不要紧?”
钟未央的右手扶着肩膀,一直没放下来,这个动作十分明显。钟未央没答话,她正痛得咬牙忍着。
等了不过半刻钟工夫,一个夫家姓汪的管事娘子就急急地领着二十来个粗粗壮壮的婆子赶到了。有的婆子手里还准备了粗粗的绳索。
让人不得不感叹,武将之家,果然婆子也生得虎虎生风!做起事来训练有素!
她们一路跑来,一边喘气,一边擦着额上的汗。
“九少夫人,您有什么吩咐?”领头的管事娘子汪二媳妇声音急急地问。
钟未央正疼得咬牙切齿,难受得不想说话。转过身,对清江使了个眼色。
清江连忙把带血的石头递给管事娘子看,气愤地说道:“就是从亭子那个方向,直直地扔过来的!九少夫人吩咐了,一定要把人抓来!”
“是!”婆子们浑身蠢蠢欲动,眼睛睁得十分精神,脸上的横肉带着严肃,连忙朝那个方向小跑了去。在跑的过程中,很默契地分头行动。
钟未央轻声吩咐清江:“让她们留下四个!”
松月伤势不轻,钟未央让她坐进肩舆里,四个婆子抬着肩舆,飞快地朝平蒙院去了。
钟未央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