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往前走,对清江道:“清江,我说过了我不怕狗,再说了五少夫人的狗也不咬人,倒是你那大嗓门吓我一跳。”
松月和清江一齐拉住了钟未央的胳膊,小心翼翼道:“少夫人,等一等,我不是忘了,是那狗今天看起来有点不一样,有些怪异。”
“是啊,往常他都会走动的,今天趴在那里,怎么不站起来了?”
“我去看看!”二等丫鬟松江大着胆子,连忙跑了过去。
“少夫人,这狗被人打了!流了好多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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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少夫人的秋爽轩里,五少夫人手握着帕子,哭得十分伤心,一边哭,一边骂:“这是哪个缺德的!也不怕遭报应!小心天打雷劈!对着一只狗,也居心不良,下这么狠的毒手!等我把那人找出来,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钟未央陪在一旁闷闷不乐,偶尔安慰一下五少夫人。人对宠物的感情有多深,她懂,以前就看过很多宠物电影,不过,她自己不喜欢养宠物。
“六少夫人来了。”丫鬟大声禀报。
“五嫂,狗还活着吗?”六少夫人开门见山地问。
五少夫人直起腰,把眼睛一瞪,怒道:“当然还活着!”
六少夫人拍着胸口道:“那就好!我也跟着吓坏了。今天敢打狗,明天就敢打猫!我已经叫人去买链子了,以后把我那波斯猫拴在院子里,不让它到处乱跑了。”
五少夫人的心腹风嬷嬷红着眼睛走进来,哽咽道:“少夫人,大夫说没事了。已经把伤口包扎好了,不过,可能以后会留疤!”
六少夫人口直心快道:“狗毛那么长,留疤也不怕!”
五少夫人咬牙切齿道:“留疤就没以前那么威风了!”
钟未央在一旁听着,想笑,又不敢笑,勉强忍着。
六少夫人听说狗没事了,又想起那狗欺负她家波斯猫的事,顿时把表情一收,换做了一副大快人心样,道:“不威风才好!以后看它还敢欺负我家小雪!”说完,甩着帕子走了。
五少夫人没理她,继续问风嬷嬷:“它肯吃药吗?”
风嬷嬷眼睛红红地道:“正在喂药呢!太苦了,它不肯喝!”
五少夫人脸上一急,也不顾仪态了,突然站起来,脚步迈得飞快。她正走到门口,和一个迎面跑来的小丫鬟撞了个满怀,哎哟一声,只见那小丫鬟连忙倒在地上。
五少夫人也向后退了几步,没好气地问:“眼睛长哪去了?跑什么?”
小丫鬟机灵地爬起来,低头答道:“嬷嬷派我去大少夫人院里,找庄嬷嬷说狗的事。庄嬷嬷让我回来禀报少夫人,说大少夫人已经知道了,一定把这事查清楚,让少夫人节哀。”
五少夫人没好气道:“节什么哀啊?别胡说八道!”连忙去看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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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屋后,钟未央疲惫地倒在暖阁的炕上,闹哄哄地被吵了一下午,加上又没有午睡,她头晕乎乎的。
刚闭上眼,打算眯一会儿,只听见外面丫鬟问候道:“恩姐儿回来了!孙嬷嬷!”
孙嬷嬷低声问丫鬟:“少夫人在屋里吗?”
丫鬟道:“在屋里哩。”
依着往常的模式,孙嬷嬷便抱着恩姐儿进了屋。
钟未央起身坐起来,正好孙嬷嬷抱恩姐儿进来了,恩姐儿打着小呵欠,特别可爱。钟未央点点恩姐儿的小鼻子,轻声道:“恩姐儿也犯困了?咱们一起睡吧!”说完,当真搂着小家伙,倒在炕上睡了。
孙嬷嬷无声地微笑一下,和秋香一起在暖阁里守着。
等到将要请晚安了,秋香把钟未央摇醒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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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消消停停地过了两天,到了五月初七,丫鬟突然飞跑着来禀报:“钟老爷急病!”
钟未央一面让人去把司徒明找回来,一面去青梅院和国公夫人报备这事,因为她要回钟家一趟。
想着“急病”两个字,她心里有些慌,尽管没有父女感情,但是毕竟人命大于天。此时她还没有心思去想,如果钟老爷故了,以后钟痕就会掌管钟家的事。
司徒明来得很快,他今天正好没有出府去。
把恩姐儿留在了青梅院里,钟未央和司徒明赶去了钟府。
赶到病床前时,发现钟老爷并非急病,不过,他至少是十分着急上火,因为嘴上起了一圈的泡。钟太太平静地道:“阿川,你父亲的病并不严重,是你大哥出了事。”
钟未央松了一口气,心情轻松,没有丝毫担心了,但还是很识时务地问道:“大哥出什么事了?”
钟老爷倚靠在床头,突然老泪纵横,其实钟未央刚进来就发现了,他的眼睛又红又肿,应该是哭过了。钟老爷接过七姨娘递来的帕子,擦着鼻水,嚎啕道:“痕儿不见了!”
不见了?钟未央听着这话,心里竟然没有感觉。不见了的情况多了去了,可能是遇上绑匪了,也可能是夜不归宿地潇洒玩乐去了!
钟太太对一旁的大总管钟原点点头,示意他告诉钟未央和司徒明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其实,这次没有找陶家女婿和江家女婿回来,而是单单找了司徒明这个国公府的女婿,为的就是找他来帮忙找人的!
大总管钟原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