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女三男,他们警惕地戒备着四周,却忘记防范来自天空的威胁。
这就是朔晦幸也笔下的SP吗?看起来也不过如此。
若月明海屏住呼吸——这是她扣动扳机前的习惯。
突然,狙击镜里的一位SP仰起了脸。
天台无光,乌灯黑火。若月明海确定那位SP不可能看到自己,但是她又觉得那个人确实是穿过层层黑暗,径直目视着她。
利落的短马尾、嘴角带着谦和的笑意、很快就转移开的惕厉视线。
若月明海的心脏开始狂跳,放在扳机上的平稳的食指颤抖。
虽然与记忆中那个人的外貌和气质大有不同,但是骨相是不会变的。
若月明海依旧微调着狙击镜的方向,但准星对准的不再是杉谷亲忠,而是那位曾与她不辞而别的——
朋友。
于若月明海而言的、单方面的朋友。
琴酒意识到若月明海身上的杀意正在溃散,而杉谷亲忠马上就要坐入车内。他皱着眉,将若月拽到一边,以立姿端住狙击枪,射出子弹。
与此同时,若月明海隐隐约约听见朔风将米花中心大厦一层的声音传了过来——
是那个女人的声音。如坚冰断裂之响,清脆而又坚定:“戒备!”
“你最好能做出正当的解释。”琴酒将狙击枪扔到一边,抓住若月的领口,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蜂蜜酒,你想干什么?”
若月明海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在激剧地痉挛,胃部翻江倒海,全身气血都上涌至头颅。她双手紧紧捂住嘴唇,控制不住地干呕着。
“大哥,她不会是应激了吧……”伏特加从地上捡起狙击枪,左看看若月,右看看琴酒,小心翼翼道,“我们要赶紧撤退了,条子很快就会找上来。”
眼前的女人,双眸中蕴着湿润的潮雾,方才瞪视自己时的朝气荡然无存,宛如在风中欲坠的花枝。
“啧。”
琴酒松开了手,若月随之跌坐在地上。她垂着头,飞扬的发丝掩住了五官,几乎像是要咳出血来。
“走了,伏特加。”
伏特加放心不下地瞧了一眼若月明海,跟上了琴酒的脚步。
“我让你把她带上。”琴酒的声音带着几分烦躁,双手插进兜里,头也不回地往楼梯走去。
伏特加拉了若月明海几下:“呃……蜂蜜酒,走了。”
“我……静静……”指缝后断断续续地传来若月明海脆弱的声音。
伏特加叹了口气,蹲下身背起若月明海。
他感觉自己的肩头有水滴滴落,然而抬起头时,米花町却没有下雨。
“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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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榎本梓一起去超市采购的时候,正好遇上了刚上市的“太阳之子”芒果。安室透没有多想,拿了一盒放进购物车里。
“这么贵的芒果……是不是有些超预算了呀,安室先生。”榎本梓看着价格标签上的零,揉了揉眼睛。
安室透摇了摇头:“啊,请不必担心,这是我个人买的,一会儿我来付款。”
“所以……芒果布丁?新计划的甜品?”回到波洛后,安室透就开始忙碌起来。时针走过一格后,一份布丁便端到了榎本梓的面前。
“也不算是。”安室透委婉地否认,“这一份是梓小姐的。剩下的,想让朋友也尝尝。”
榎本梓在柜台前坐下,用勺子舀了一块,送入口中:“好吃!不能出现在常驻菜单上也太可惜了。”
“梓小姐喜欢就好。”安室透将余下的芒果布丁仔细打包好,放进冰箱里。
只是等到咖啡厅打烊,他等待的那个人还是没有来。
安室透有些怅然,关闭波洛咖啡厅最后一盏灯后,拎起装着布丁的纸袋往家走去。
回过神来时,他站在长闲公寓的楼下。安室透抬起头,602室的灯是熄着的,窗帘也没有拉上。
似乎是很忙碌的工作。
他自嘲地叹了口气,回到了自己的家。今晚并没有什么胃口,他在客厅的桌子前坐下,打开一份布丁,不到五口便整个吃完。
如果她也在吃的话,一定会将眼睛眯起来,恬静地笑着说“不愧是安室先生”。
安室透缄默地站起身,在卧室的床前坐下,处理起身为降谷零时的工作。今夜没有月亮,房间里只亮起一盏台灯,显得格外压抑。
天快亮时,安室透扣在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捏了捏眉心,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
他将咖啡搁在桌上,拿起手机。
那是一封来自陌生邮箱的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