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体质问题,果然被看穿了吗?
佐助强迫自己的呼吸维持正常。
距离宇智波灭族的那个晚上,已经过去六年了,他从父亲和母亲的尸体前逃走,哭着喊着请求那个男人不要杀他...从这个节点开始,存活对于他就已经是一种羞耻。
但佐助不会说出来。
因为只有弱者才会大喊大叫的把自己的痛苦喊出来,而一个复仇者,绝对不能是弱者。
“我没什么好痛苦的,”佐助遥遥地望着鸣人,“不吃饭也只不过是不想吃而已,如果你没有别的事,就请回吧。”
要是放在以前,佐助绝对会用最辛辣的讽刺把鸣人骂一顿,好让这家伙别来打扰自己,中间说不定还要应付鸣人恼羞成怒时捶上来的拳头,当然最后的结果只会是鸣人被他痛揍一顿。
但现在,佐助不想那么做了。
因为他已经看出来了,鸣人说到底是出于好心才关心他。一个人关心另一个人,和强弱无关,只是出于纯粹的善意。
“鸣人,你要是有精力,就努力去锻炼自己,别再继续让人瞧不起,而不是跑来关心我痛不痛苦。”
初夏的夜凉如水,晚风吹过湖面,拨弄出几条折射月光的细痕。
名为宇智波佐助的少年站在木质的桥上,以往招摇的傲气仿佛藏于湖水,静谧的,沉静的,比鸣人记忆中的任何时候,都要有耐心的劝导着。
佐助的性格变好了,这应该是好事才对,鸣人想。
可为什么,他会觉得这样的佐助好孤独?
就好像,单独的把自己关起来,不允许自己与别人接触一样。
对于这样明里暗里的拉开距离,对情绪敏感的鸣人,一般都会选择尊重对方的意见,甚至一脸不在意的与那些厌恶他的人拉开距离。
但佐助和那些人是不一样的。
佐助甚至没有像以前那样直接嘲讽。
就像是在刻意拉开距离一样。
想到这里,鸣人不想再掩饰了,天蓝的眼瞳与佐助漆黑的眼瞳对视,没有丝毫惧意。
“佐助,你的身体出问题了,对吧。”
对于鸣人的直言,佐助一瞬间差点把手里的筷子捏断。
这个吊车尾脑子有这么聪明吗?!到底是什么时候被看穿的?!
佐助回顾了一遍今天的记忆,确定自己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之后强作镇定,装出被气到的样子:
“我身体出问题?别开玩笑了吊车尾,你是太想打赢我导致脑子出幻觉了吗?”
鸣人冷不丁的说道:“佐助,你为什么一直把左手藏在身后?”
把筷子藏在身后的佐助:“.......”
...这家伙,这么敏锐吗?
再这样下去,药师赐福的秘密会被发现...鸣人或许不会说出去,但如果秘密泄露的话......
佐助丝毫不怀疑村子里是否有人体实验行为,因为这对于忍村来说实在是司空见惯。
更何况,只要吃他的肉就能得到无尽形寿,那这种血肉,会有人不想吃吗?
一旦这件事宣扬出去...那么,整个世界都将成为敌人。
就像是在造翼者的那颗种植星球上一样,所有人都想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想到那种所有人都垂涎欲滴的看着自己的眼神,佐助感觉手脚都在变冷。
因为这件事,他受了多少在常人看来的致命伤?在那地狱般的三个月里,已经数不清了。
要继续沉默下去,什么都不说吗?可是鸣人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以鸣人的性格,绝对会偷偷调查。
鸣人觉得佐助的沉默有些奇怪,“所以说,佐助你是得了什么重病?我保证不会随便乱说的。”
佐助有些意外。
鸣人这家伙,看出来我身体出了问题,却还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问题啊。
这样,似乎可以操作一下?
“鸣人,你真的能保证吗?”佐助听见自己的声音如同幽魂,“你能保证...绝对不把接下来的事,对第三个人说吗?”
听见佐助终于愿意吐露心声,鸣人忍不住高兴,“那当然,只要佐助你不愿意,我绝对不把你身体出问题的事对第二个人说!否则我就当一辈子下忍!”
这毫无疑问,对于想要获得大家认同的鸣人来说,是个坏到流脓的毒誓。
可就算是这样,佐助也没办法相信鸣人。
他已经失去能轻易相信别人的能力了。
佐助伪装成一副不甘心的样子,咬牙说道:“鸣人,我现在不能受伤了...只要一受伤,血就会不停的流,没办法自然愈合。”
鸣人根本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病,丝毫没有怀疑佐助是在说谎,心急如焚的问:
“佐助有去看医生吗?!”
“...小声点,我用变身术去问了木叶医院的医生,医生说这是突然爆发的疾病,没办法治疗,只能平时多注意。”
说到这里,佐助不再直视鸣人的眼瞳,“鸣人,你知道的,做忍者免不了要受伤,如果这件事被卡卡西和小樱他们知道的话......我就当不了忍者了。”
这种遗传类病症是佐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