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花晓没有等到想象中温柔地搀扶,而是脖子被单郁掐住,拎起,又重重摔在树干上。
单郁手中的力道还在收紧,花晓这时才看清他的眼神,哪有半点温情,只有怒火和杀意。
“魅妖,你方才那些话是什么意思?谁教你说的!?”
花晓感觉喉咙快碎了,眼泪不受控制流了出来,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发出断断续续的音节:“呃呃,大、大人,妾,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啊?”
单郁怒火中烧,“还在装傻,是不是海生月派你来挑拨我与安棋父子关系的?说!”
花晓拼了命地摇头,怎么莫名其妙又扯上妖王大人了。
可单郁怎么会轻易相信她。
在骨头碎裂前,她颤巍巍抬起手,露出腕上魔血印记,并且对天发誓。
“大人明鉴,苍天在上,厚土为证,如若我花晓有半句虚言,便修为尽毁,不得好死!”
无论是修士还是魔、妖,都不敢轻易对着苍天厚土立誓,因为一旦有违誓言,严重的将会受到天谴。
花晓也是没办法了,只能狠下心搏一条生路。
可单郁没有停手的意思,花晓彻底慌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单郁咬牙切齿地盯着她,“你当着本座的面,和本座儿子举止亲密宛若血脉相连的亲人是想做什么?讽刺本座不如你受安棋喜欢吗?想取代本座在他身边的位置是吗!谁给你的狗胆竟敢挑衅本座!”
什、什么?!挑衅?
花晓瞪大了眼睛,好像有东西在脑子炸开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浮现——魔尊生气难道是因为她抢了安棋对他的关注,他吃醋了?!!
单郁脑子有病啊!
一个没有妻子,独自带着儿子生活的父亲,遇到了一个妙龄少女,少女温柔贤淑,知心能干,还愿意将他的儿子视如己出,正常男人难道不应该觉得遇到了一位良配,并拿出十二分的诚意追求这位少女,生怕少女跑掉了吗?
怎么会把少女当成要抢他儿子的坏人?还要杀了少女!?
单郁就是有病!还病的不轻!
想她花晓征服过无数男人,竟然在这样一个疯子身上失手了,还是两次!简直是妖生一大耻辱!
现在怎么办?呼吸越来越困难了,疯子真的快把她掐死了,到底谁能来救救她?
救命、救命啊,随便谁都行,无论需要她付出什么代价,只要能让她活下去。
或许上天听到了她的乞求,就在她意识模糊之际,单郁松手了,她软绵绵摔在地上,听到了单郁的低喃。
“安安崽怎么找过来了……罢了罢了,魅妖,算你运气好,以后别再出现在本座和安棋面前,下回可不会再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
安棋问:“漂亮姐姐走了吗?”
单郁愉快道:“走了。”
“她以后都不会来了吗?”
单郁笑道:“不会了。”
“嗷。”
安棋失落地低下头,他是真的喜欢这个温柔又漂亮的姐姐,而且他还没有和姐姐道别呢。
单郁不想看到儿子为花晓伤神,问他饿了没有,爹爹给他做面吃。
“嗷?”
安棋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爹,“爹爹你会做吗?”
毕竟他爹爹除了鱼汤外就没给他做过什么东西。
幼崽的眼神和质疑能够轻易刺激到任何一个当爹的,单郁哪里受得了,当即夸下海口,他不仅会做,做的还比魅妖好吃一百倍。
说完他就一头扎进厨房,做那碗一百倍好吃的面条,在幼崽面前争口气!
从下午捣鼓到晚上,安棋牛乳果都吃了四个了,鱼汤都喝了两大碗了,洗完爪爪和脸蛋,躺上床准备睡觉了,单郁才把一碗卖相不怎么样的面端过来。
安棋闻了闻,捂住了鼻子。
嗷,味道有点怪怪的,不像姐姐做的又香又好看又好吃。
单郁:“安安崽,来,爹爹喂你。”
面条颜色是一种诡异的绿色,汤面浮着一些不知名黑色物质,青菜也炸焦了。
小龙崽内心抗拒,他第一次不是那么想当爹爹的乖宝宝。
“我好困哦爹爹,想睡觉,不想吃了,留着明天吃好不好?”
他想着明天再做乖宝宝,一定做。
单郁哄劝无果,也只能作罢。
可是第二天,安棋盯着比昨天还难看的面犹豫了很久,几次伸出爪又收回,实在说服不了自己。
嗷呜,他可能要做一个坏宝宝了。
单郁最后也没有说什么,默不作声把面都倒了,装作无事发生过。
他发现一个问题,安棋的胃口好像被花晓养叼了,他做的不吃就算了,带他去山下酒楼吃,他也没从前吃的津津有味了。
幼崽成长过程很漫长,在还不会辟谷的时候,需要进食各种食物补充营养,滋养灵力。
单郁不是没想过从魔族找个厨子过来,但魔族对吃食要求不高,大多习惯吃带血生肉,偶尔烧个火烤一下,做饭的手艺也没见得比他高多少。
找人界的厨子吧,人家上门看到这一屋子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