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医迷迷糊糊间想起来, 诊所里还有张行军床,这天气,这两小伙子应当也回不去了, 便起身叫两人凑活着诊所里睡一晚。
撩开门帘, 却见男人怀里正抱着个熟睡的少年。
老村医对这个少年印象深刻, 年纪瞧着还很小的样子,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漂亮的孩子,雪白可爱像是故事里的小神仙。
只是好像是生了病,发乃至睫毛和眉毛都是白色的。
老村医记似乎有一种病便是这样的症状。
是个漂亮,但是有点可怜的孩子呢。
少年也是很有礼貌的,细细气站门口说:“伯伯, 我来找那个被蛇咬了的人。”
老村医没见过这样好的人,便忍不住多了几眼,笑眯眯指了指被门帘挡住的房间:“那里呢,去吧!”
白发的少年眼睛登时亮起来, 朝输液室快步走过去, 却临门口了又有点畏缩起来, 犹犹豫豫的不肯再往前走。
少年苦闷的时候也是天真漂亮的, 两腮上柔白的婴儿肥跟着吹了气球似的鼓起来, 像是一只伤心的小河豚。
这一是和里面的人闹别扭了嘛。
明明很关心人家的, 却固执不想低露出自己很意的样子。
年轻人, 谈起恋爱来是很容易钻牛角尖呢。
老村医抱着他的搪瓷口杯慢悠悠叹气:“小娃娃, 有什么事要说开了才走远哦, 小情侣哪里有隔夜仇呢。”
瓷娃娃先是反驳:“也不是有仇啦。”
过了一会儿他反应过来,霜白色的两颊上飞起两片红晕, 急额角冒汗小说:“伯伯!不是情侣!他,他是我哥哥!”
少年眼神游离, 腮边鬓发都被吓汗湿了。
这山沟沟里的老人如此开放还真是叫人怪意想不的。
他,他们表有这么明显吗?
不可啊。
许榴抓着系统的金属方块脑袋:“我演技很差吗?”
系统:“哪里的事!他瞎猜的!宿大人的演技明明超赞的!”
“我老子什么没见过。”老村医乐呵呵的,“快进去吧,别让人等急了。”
恰逢门里响起男人撕心裂肺的咳嗽,许榴面红耳赤这么撩开帘子冲了进去。
小羊本来精力不如别人旺盛,如今心绪起起伏伏,又陡然落男人温暖怀抱里,困意便无法抵抗从四面八方袭来。
等江珹告完白才发小羊早窝自己的怀里睡着了。
江珹也不恼。
他对小羊的滤镜有八百米厚,算小羊听告白睡着了超爱的。
小羊那么瘦,细伶伶的一个人,抱怀里也没什么重量,江珹捞起少年的小腿叫他可以横躺自己的怀里。
许榴睡晕晕乎乎的,也不觉有哪里不对劲,还以为自己是做梦呢,动了动换了个姿势,恨不把整个人都埋进江珹的怀里。
小羊睡着的时候可比平时要乖多了。
完全是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两颊上都泛着敷粉似的颜色,长睫毛安静垂眼睑上,像是停栖雪中的两片蝴蝶。
可爱,想亲。
老村医进来的时候,江珹正做好了心准备要偷亲小羊。
见有人进来便一下子坐直了一本正经好似怀里躺着的不是他日思夜想的小美人而是个发乎情止乎礼的普通朋友。
真是憋怪难受的。
江大影帝纵横娱乐圈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憋屈的事。
相比之下,被小人泼脏水污蔑都算不什么了。
“隔壁房间里有张行军床,面雨下太大了一时半会儿回不去,要是不介意的话这里留宿一个晚上,两个人挤一挤也挤下。”
老村医给江珹拔完针,又笑眯眯捧起自己的搪瓷杯:
“这小娃娃起来娇气,睡这种方真是可怜了。”
江珹紧绷着的身体总算是松了口气。
他演技很好,心想许榴脸皮薄,总是担心被人发他们之间过于亲密的关系,便淡定冲老人微笑道:
“我这个弟弟还真是麻烦您了。”
老村医但笑不语,给两人指明了房间便离去了。
饶是江珹怎么小心,许榴还是挨着行军床的那一刻醒了过来。
他迷迷瞪瞪的,显然还是没有完全醒过来,茫然睁着一双圆眼睛量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们哪儿?”
江珹故作忧伤叹了口气说:“面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