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榴!”
骆随快被吓了, 骤然瞥见少白皙手掌上的猩红血色,以为是许榴受伤了。
他小心翼翼地握住了许榴的手腕不敢碰他,想要看看伤口。
漂亮少眨眨眼睛, 却像是触电了一般, 猛地收回了手:“我,我没事, 是追风受伤了。”
骆随愣了愣,面前的少不知为何有点紧张地捏紧了己的衣角, 雪白腮上浮起一片像是潮热又像是紧张的薄粉。
少不知从哪里顺来的制服领子扣得严严实实不漏一丝缝隙,细白手指却忍不住地摸着脖子。
小狗细细声,倒吸了一口冷气结结巴巴道:“我, 我好像想起我有什么事, 不,不好意思,我要先走了!”
他好像连多看一眼骆随不肯, 像一片羽毛就这样轻飘飘地从骆随的手溜走了。
骆随眼神一暗,也顾不得凌晓晓和追风,大步一跨追了上去。
许榴躲在了一间空教室里, 可怜巴巴地缩在墙角,努力用窗帘挡住己的身体。
“你你你,你别追了!”
小狗被身体的变逼得满脸通红, 琉璃眼瞳上蒙着一层湿漉漉的水雾,瞧着可怜得要命。
要是当着男主的面露出真身的话,一定会被抓起来交给实验室的吧!
小狗一想到己被四仰八叉按在手术台上接受解剖的样子,就忍不住瑟瑟发抖。
骆随却不知道小狗为什么突然躲着己, 声音放缓了,皱着眉露出一副伤心样子:
“为什么不让我碰?榴榴, 你讨厌我了吗?”
许榴白蓬蓬的大尾巴在身后动了动,他又缩得更紧了一点,咽了口唾沫:“没,没有,我只是,有点不太方。”
不太方什么?小狗也说不出来。
但是骆随要是一直在这里,他一定会露馅的。
小狗那么笨,想个像样的借口磕磕绊绊,鸦黑色的长睫沾着亮晶晶的水珠,恍惚间好像一片破碎的星河。
“我……你之前说的话,算数吗?”
小狗努力忍住不要掉眼泪,可是眼睛一眨面颊就濡湿了一片。
骆随想伸手擦一擦小狗的眼泪,他这么聪明的人,隐隐约约猜到小狗想说什么。
少的指尖在许榴湿红的脸颊边一触即分,冷冷清清的声音说起承诺却格外温柔:
“榴榴,我说过的,不管怎么样,我最爱你。”
爱这种东西,就是要说出来,做得到的。
小狗无法感受到的爱,那不能叫爱,只是虚伪人类的我感动而已。
骆随像生怕惊扰一只蝴蝶那样小心翼翼地拭去少睫羽上湿密的泪珠:
“喜欢你,怎么样会喜欢你,榴榴,我只有你了。”
他说的那么可怜,熟练地在小狗面前示弱,好像真是一朵被生活摧残的无辜白莲花。
小狗郎心似铁:赫赫,我已经发现你是□□大佬的事实了,别想装可怜!
骆随不知道己的形象已经在小狗心里被扭曲到了什么地步。
不过这家伙真是有一套,见小狗是执着地伸着细白手指紧紧揪住,叹了口气说:
“可惜买了香橙脆脆条,想找朋友一起分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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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橙脆脆条诶……
虽然被骆随发现真实身份很可怕,但是放弃香橙脆脆条的话也做不到啊!
骆随不敢吓到许榴,更不敢冒犯地说己已经知道许榴的小秘密,只好哄着他叫他己愿意说出来。
许榴瘪瘪嘴,捏着窗帘的手不觉有些松动了。
小狗很好哄的,如果你愿意哄一哄的话,他就会全心全意地信任你。
骆随显然已经获得了小狗全部的爱。
小蝴蝶犹犹豫豫地落在了骆随的指尖。
陷入惊惶的小狗像是做错了事,鼻尖漫着可怜兮兮的红色,急促地眨着湿漉漉的长睫毛:
“不起,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怕你不要我了。”
骆随眸光沉沉,明明尚且少,一字一句却重如千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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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榴榴,不要怕,只要我在的话,这个世界上你就不必害怕任何事。”
小狗委屈巴巴,他松开窗帘,少柔软的发顶上竖着一萨摩耶独有的毛绒绒的三角耳朵,因为皮肤太薄能看见草莓夹心似的粉色,随着主人起伏的情绪泛着果冻似的颤动。
骆随呼吸一窒。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发现家小狗毛绒绒的耳朵居然会跟着人形一起冒出来的时候是下意识被萌到失去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