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柱的队员可以特例在离总部不远的地方选择自己的住宅,而无一郎只是扫视了一圈,就确定了自己的住宅,速度之快让衿悠怀疑他是不是随意选了一个顺眼的。
因为辖区的重新分配,被命令送文件的几位隐聚集在书房里,挨个向衿悠介绍自己的工作。
至于无一郎,考虑到他看过就忘的性格,衿悠还是把他推到了一边,硬着头皮去听那些晦涩难懂的内容。
幸好考虑到时间问题,柱的文书工作并不算繁重。衿悠叫停了准备接着介绍的隐,翻阅着过往的文书,消化着刚刚听过的知识。
就在这时,她感觉自己的衣角被人扯了一下。
是无一郎。
“我成为柱了。”无一郎固执地拽着她的衣角,仿佛要从她这里听到一个回答。
可衿悠并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只能点了点头:“很厉害。”
无一郎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衿悠也看完了文书,忙着和交接文书工作的隐交流,因此并没有注意到无一郎。
等她全部了解之后,无一郎早就不见了踪影。身侧等候的隐走上前来:“霞柱大人说,他先去熟悉一下自己的辖区,请……”
面对着衿悠好奇的目光,隐硬着头皮说了下去:“请月见里大人没事的话,就先回去吧。”
衿悠愣了一下,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无一郎已经不在这了,她也不好跟去问。想了想,她还是撕了张纸,写下自己会在月末来帮忙处理文书,让无一郎平时不用管。
做完这些之后,她又跟着高德去做了个任务。
在利爪刺过肩头的一瞬间,在鬼得意的眼神中,映出了衿悠面无表情的脸。
甩干刀上的血迹后,衿悠收刀入鞘,盯着逐渐消失的鬼看了很久。那股低气压,让准备嘲笑几句的高德都乖乖闭上了嘴,生怕自己下一刻被做成菜。
但最后衿悠只是赶回了山中,并且照旧笑嘻嘻地被新谷七泽骂了一通,然后仍出了门。
“下次再敢带着一身血回来,你就等着加练吧。”那阴沉的语气吓得衿悠飞速逃下了山。但平心而论,这次的伤口并不算太重,她也不想麻烦别人,尤其当那个人是蝴蝶忍的时候。
两人上次的交流还历历在目,衿悠实在不想去理解一个会对鬼抱有共处想法的人。
去哪呢?衿悠站在山下,忽然想到了自家的旧宅。
在她来到鬼杀队后,先是住在无一郎附近,后面又搬去新谷七泽那里,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家在什么地方。
“高德地图,到你出场了。”衿悠把地图扔给高德,对方似乎还有些心有余悸,只是傲娇地哼了一声,就去给衿悠带路了。
大概是因为木之呼吸的原因,月见里家的庭院里栽了许多不同的树木。不过好在有人定期修剪,这才避免了衿悠回家还要先砍门的行为。
还没舒舒服服地躺几天,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就找上门来。
“你受伤了,”无一郎抓着衿悠的手腕,“去蝶屋。”
衿悠有些诧异,她在入队后就暂时把自己的羽织收了起来,平时出任务也只穿着黑色队服,再加上自己也咬着绷带马马虎虎地包扎了一下,按理说不是近距离观察,应该是不会被发现的。
远远观望着的高德默默转身离去,深藏功与名。
百思不得其解的衿悠下意识扯开一抹笑:“无一郎你怎么过来了,是工作上有什么难题吗?”
手腕上的力道陡然收紧,旋即又被松开。无一郎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离开了这里。随后而来的蝴蝶忍不顾反对,将衿悠拖去了蝶屋。
到底怎么了?衿悠有些疑惑,她总觉得无一郎在生气,但又不知道对方在气什么。
想不通,实在想不通。衿悠摇摇头,在蝴蝶忍的监督下灌了一大碗苦药,在冲天的苦味中,五官几乎在挤在一起。
蝴蝶忍收起药碗,却没急着走:“时透君很关心你呢,每天都要来看一次。”
“什么?”衿悠一愣,无一郎来看她?她怎么不知道?
“是啊,还每天都来问我你恢复的怎么样了,”蝴蝶忍装模做样地叹了口气,“还向我请教文书怎么写,甚至做了笔记呢。”
衿悠有些坐不住了,但碍于蝴蝶忍在场,也不好在医生的眼皮子底下逃离病房。
蝴蝶忍站起身来:“衿悠可以适当活动一下了,不过还是记得不要剧烈运动......”
话音未落,病床上的人已经没了影子,蝴蝶忍摇了摇头,眼中带着点笑意:“看来是完全没听啊。”
等衿悠赶到的时候,就发现了正研究着文书的无一郎。
“你......”衿悠有些担忧,“我不是说过月末会来帮你处理的吗?”
“你受伤了,蝴蝶忍说需要休息,”无一郎放下书,“我想自己试试。”
“没事的,蝴蝶说已经可以适当活动了,这些文书就交给我吧,”衿悠走到桌前,试图从无一郎手里接过那一堆工作,“无一郎......?”
文书上传来的阻力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无一郎紧紧地捏着文书的另一端,将它们用力拽了回来。
他抬起头,那双向来波澜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