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这话,南宫焱烈在乔伊和克勒的陪同下,下去了。
祈雷眉头拧成一团,脸上痛苦得无任何血色!
他肩头插着那把手术刀,咬着牙,一只手扶着门框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可恶……”
步伐不稳地走进房间里,找到卧室的时候,安夏儿正抱着瑟抖的自己靠在床脚。
祈雷算了算时间,心想南宫焱烈应该没有得逞……
“……夏儿?”
他声音虚弱地说着,扶着门框走过去。
安夏儿没有反应,仿佛在想着刚才南宫焱烈的话,陆白弄瞎了他一只眼睛,以及那个男人早就盯上了她……那她要逃走的机会是不是更缈茫了?
有时人能在逆境中坚强命着,靠的就是那一丝希望!
当希望逐渐黯淡,人的精神力也会变得脆弱。
祈雷无力地瘫坐在地上,“你别伤心……上午我不是跟你讲过小心南宫焱烈吗,你就当是被狗啃了一口,没什么大不了的。”
“……陆白。”安夏儿唇蠕动着,“他会来么?”
“当然会。”
“为什么现在没有。”安夏儿目光呆滞。
“这个地方肯定很难找,陆先生他们需要时间,但你放心。”祈雷又道,“不是有句话说么,晚一点的相聚,也许会变成个不错的惊喜。”
安夏儿现在理解不了这种鸡汤,失神地道,“他会不会已经不要我了?放弃我了?不爱我了?比如他看上了南宫蔻微?”
“别乱想!”祈雷咬着牙,怒力让神志清醒着,“陆白那一次冒着放走我这个商业间碟的风险都会答应你放过我……你对他一定很重要,比你想象得重要,夏儿,他一定很爱你,你撑住。”
安夏儿眼泪从脸颊滑落。
想想她和陆白从结婚,到婚后,从d市夏家漫野的薰衣草,到他们法国的蜜月。
一幕幕,那么美好,像棉花糖一样将甜蜜滋生到骨髓。
美好得,仿佛是电影中才会出现在的画面,让人怀疑是不是曾经存在过那样一段甜蜜幸福的时光……
安夏儿睫毛一点点抬起,从蒙胧的泪光中,只见祈雷身体一点点倒地下,半边的身体全是血,肩膀上深深地扎着一把刀!
“祈雷?”她眼睛动了一下,“你怎么了?祈雷!”
安夏儿的清醒,和叫声,并没有叫醒祈雷。
当天祈雷大量流血,昏过去了。
南宫焱烈离开‘莫古公馆’后,‘莫古公馆’从下午的霞光满天变成了薄暮降临,宅邸内灯火燃上。
急促的脚步奔走在走廊中,蓝灰色裙摆随着精致的鞋子飞动着。
“安夏儿小姐,你跑这么快是不顾你的身体了吗!”两个女仆在后面追着她,语气里带着的是警告。
安夏儿不顾女仆的叫喊,冲向乔伊所在的地方。
乔伊正在他的医务室,身着白大褂,坐在桌边拿着一医书在看。
“你们凭什么要这样对祈雷?”安夏儿冲到医务室门口站定,“就算我恨他,你们也没必要因为这样对待一下不相关的人!”
乔伊看了一眼门口的安夏儿。
继尔收回视线继续看着书,冷淡地道,“那是他自找的。”
完全没有一个医生该有的责任心和救死扶伤,跟为安夏儿诊断过的doctor完全不一样。
“那你现在就过去帮他治伤!”安夏儿伤心愤怒地哭着。
“我没有这个义务。”乔伊冷眼道,“他敢打扰少主,保住命就不错了。”
“他会死的!”安夏儿继续叫着。
“我在这里,少主只交给我两个任务。”乔伊事不关已地翻了一页书,“一是负责看住安夏儿小姐你,二是为你保胎,至于其他人的伤亡,与我无关!”
“这里就你一个医生!”安夏儿声音撕裂般地喊着,“你不去帮他看谁帮他看!你的医术是用来做什么的?你是不是医生?”
乔伊面孔冷漠着,看着声色悲怆的安夏儿。
安夏儿脸色苍白。
南宫焱烈伸手过去,安夏儿肩头颤抖得更加厉害,南宫焱的手在空停了一下,之后又温柔地将她的衣服整理了一下,“不急,我们有的是时间,下次找一个更好的气氛让你变成我的。”
“为什么?”安夏儿眼泪簌簌地流着,“你为什么要这样可恶,你为什么……要与陆白为敌,你对付他,他反击你是应该的不是么。”
无论是收购gk国际分部,亦或是其他……
这个男人又凭什么憎恨陆白。
明明,他的行为才是最恶劣!
南宫焱烈手指撩起她一缕头发,轻轻地在抬起,享受着她顺滑的发丝滑过他手指间的触感,“你想问我为什么一直与他敌对?那是因为我和陆白之间有算不完的账。第一笔账,就是安夏儿小姐你,对你我誓在必得!”
他勾着邪恶的嘴角,亲吻着他手间她的发丝。
安夏儿紧紧地靠着床角的墙,“不,我不是你的……”
“迟早会变成我的。”他说,“在s城‘赌王号’上我说过,你是陆少夫人,但以后就不是了。”
“不,我不是你的……”安夏儿重复着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