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带点挑衅的意味说:“看来是女郎们给我设了局,今日不是五郎约我,是你们想请君入瓮?”说罢紧了紧披帛,傲慢里透出几分讥诮来,“罢了,早晚是一家人,我就不与女郎们计较了。”
这下又了居幽和居安,居幽道:“你真是不要脸,谁与你是一家人!”
居安亦哼了一,“你以为我兄嫂和离,就能便宜了你,你想都不要想!”
胡四娘闻言,做出惊讶的样子来,“果真和离了吗?”边说边抚掌,“几日五郎说要和离,我当他骗我呢,没想到今日果真办成了,真好!”
居上看她装模作样,冷笑了一,“胡娘子高兴得太早了。我们辛家娶妇,虽然并不太过讲究门第,但首要一条,便是私德要好。我五兄现在虽然成了光棍一条,却也不是什么脏的臭的都能凑合,毕竟正室娘子要带出去见人,家中长辈自然给他物色更好的。胡娘子也知道,我五兄是长安才子,大名在外,即便是待字闺中的名门女郎,也有人愿意说合。胡娘子之不过是仗新人之势笼络住了他,等哪天来了一比你更‘新’的,届时胡娘子又靠什么留住他呢,靠你的寸不烂之舌,还是靠你那套缠人的功夫?”
胡四娘被她说得背上起汗,那些话正戳中了她的事,她确实也有顾虑,也怕为他人作嫁衣裳。但她是不服输的性格,眼波一转量了面高挑的女郎一眼,长长哦了,“原来你就是当朝太子妃啊,真是见面不如闻名。”
居上也不生,慢条斯理道:“好说。我上回听阿妹们说起娘子,也以为你是什么头六臂的人物,现在看来,我阿兄的眼神确实不好。再者,你既然知道我是谁,就更该明白,我辛家自有择妇的标准。”
胡四娘照旧还是那套说辞,“娘子误了,我早就和这两位娘子说过,我不想入辛家门。”
“是吗?”居上道,“既然不想入辛家门,你迫不及待赶来做什么?不是应当在你府上,四平八稳等辛五郎入赘吗?”
胡四娘被她回了倒噎,正盘算怎么回敬,她身边的婢女叫嚣起来:“太子妃仗势欺人,凭什么毁谤我家娘子……”
话没说完,就被药藤和蛮娘掏出胡瓜塞住了嘴,一把拖到旁边去了。
胡四娘见状惊恐起来,连退了几步道:“你们纵容恶奴当街人……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居安错牙狞笑,手里变出一块砚台来,边说边颠:“我们不人,猪狗。”
胡四娘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满以为世家大族的女郎,至多不过唇枪舌战,没想到她们以这种方式来解决。
正要扯开嗓门喊救命,兜脸便迎来居上一拳,然后居幽和居安一拥而上,扯头撕衣裳,把胡四娘了鬼哭神嚎,满地乱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