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居幽正要口话,忽然见蛮娘从外面跑进来,双手一顿比划,喘着气道:“五娘子出了门,冲着对面巷子的马车去了!”
话一出口,惊着了居幽和居安,两个人面面相觑,居幽问蛮娘:“伯母和阿娘知道吗?”
蛮娘摇头,“五娘子带着两个身边伺候的人一起去的,不曾惊旁人。婢子也是刚从外面进来,碰巧看见了,唯恐要吵起来,跑回来通风报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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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等么,赶紧追过去看看吧。姐妹两个虽然也惧怕种场合,实在放不五嫂,唯恐她吃亏,无论如何要过去壮壮声势,两句公道话。
于是小从边门出了宅子,绕到前面去,一看对面巷口,那辆马车果然还在。因为五嫂的到来,那个一直坐在车上的女郎终于现身了,放眼看过去,她穿着鸦雏的对襟半臂,棠梨的间色裙,白净修长的脖颈显出一种消瘦伶俐的优势,笔直地站着,面对五嫂,丝毫不显得慌张。
也对,都天天来堵人了,还有么可慌张的。
居幽和居安走近了听,五嫂还在之以情,“小娘子每日来里等着,其实早就知道,来不想出门会见小娘子的,去总不是办法。辛家是正经门庭,要顾及脸面和名声的。”
可惜那位胡驾的妹妹,对郑氏的话丝毫不在意。她:“愿意在里等着,没有妨碍郑娘子,娘子何必多管闲事,管到贵府外面来。”
就是个理博弈的过程,五嫂沉不住气,是她们始料未及。长姐那头想办法绊住了五兄,其实要长久没人理会她,她自然就不来了。可谁知五嫂今日竟出门找她理论了,一来压的火头又给吹了起来,即便见不到五兄,位胡娘子也有了战斗去的力。
居幽和居安对看一眼,对她的嚣张愤愤不平。
郑氏也被气得不轻,她知道不能发作,发作起来就输了。
看看年轻的小娘子,趾高气扬,不上来哪里出众,她简直怀疑丈夫的眼睛是不是瞎了。可娄子捅也捅了,得知她每日在斜对面的巷子里候着,自己忍了好几日,今天实在是忍不住了。
匀了匀气息,郑氏道:“小娘子也是出身官宦门第,如何要走条路呢。好好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媒正娶进府不好吗,偏要……知道五郎有妻有子吗?”
胡娘子知道,“爱慕五郎人品才学,不管他有没有妻子。郑娘子是辛家媒正娶的新妇,好好在家操持家业就是了,都不在乎名声名节,又怕么?”
得真叫恶人啊,居幽忍不住唾弃起来,“不要脸!”
身忽然传来一声啐,郑氏和胡娘子一同看过来,见居幽站在那里,居安则躲在她身,不时露一露头,凑上一句:“的不是人话!”
见小姑来了,郑氏顿时觉得酸,她一向以为自己隐瞒得很好,没想到居幽姐妹已经知道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还好,她们是站在自己边的,对于势单力孤的人来,至少是个盾。毕竟家中妯娌八个,长房经历了改朝换代,夫妻间都不曾生嫌隙,偏偏自己院子里闹出种事来,她怕丢人,更怕姑舅看不起。
而胡娘子呢,两颊发红,很快又变得更加苍白了,嗫嚅了道:“是和五郎的事,与们不相干。”
种与谁都不相干的态度,最让人生气。居幽是闺阁女郎不假,多少也承袭了乃姐之风,壮起胆子道:“阿兄的事,与们不相干,那与谁相干?知道,阿兄是凉州驾,好赖也是官家女眷,怎么与一个有妇之夫纠缠起来,不怕丢人吗?”
“对!”居安又探了探头,“告诉,们看不起,不许和们阿兄来往。”
那句“们看不起”,着实刺伤了位胡小娘子的,她凡是真想与辛恩图个将来的,哪能不在乎家中姊妹的看法。可是今日出面的两位表了态度,就是排挤她,不能接纳她,她失望之余干脆破罐子破摔了,“位小娘子若是觉得,对五郎的一片真该被们唾骂,那就唾骂吧。们也是女郎,们就没有情难自禁的时候?是错了,错在与五郎相识太晚,所以要受们的冷嘲热讽。可的是真的,不比郑娘子少半分,们看不见,是们耳聋目瞎。”
“哎呀,她还骂们。”居安对居幽道,“阿姐,快回敬她,让她害臊。”
居幽道凭的道行,哪能对付得了她。分是千年的狐狸修成了精,一口一个真,殊不知真用错了地方,就变成贼了。
可惜她口才不行,里白的事,嘴上不出来。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