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亲的。
闻叙章的大脑有点空白,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乌乐澄的话,手却情不自禁地先抚上了那细长的脖子。
送到眼前的脖颈雪白,皮肉温软细腻散发着诱人的馥郁甜香,那些零落的红痕围绕在小巧的喉结附近。
痕迹有一些散,不像是被嘬/咬出来的,更像是被长时间贪婪地舔和磨而留下的。
被亲的。
闻叙章的手指在少年的喉结和锁骨上流连,思绪转的很慢,被谁亲的?我吗?
是让我亲他吗?
他恍惚地凑过去要亲,但被少年抬手挡住了脸,闻叙章一边没出息地嗅闻少年的手指,一边想着,他没亲过少年,所以这是谁亲的呢?
对啊,谁亲的?
男人的表情先是惊愕,随后黑了下来,眼神也有一点沉,他将乌乐澄的手抓下来,咬牙道:“被谁亲的?”
乌乐澄被他捏着手腕,两人贴得很近,嫩白的小腿被男人的西裤布料抵蹭得有些泛红,他悄悄躲开一些,坦诚道:“被我男朋友亲的。”
前排的司机和保镖很有眼色地下了车。
男人没有说话,像是怔住了,乌乐澄观察他的表情,觉得他很奇怪,像是不知道自己有男朋友似的,他皱着眉头,提醒道:“我的男朋友是许青淼哥哥。”
闻叙章的语气有一点古怪,“你管男朋友叫哥哥?”
乌乐澄点头。
“你也管我叫哥哥?”
乌乐澄懵懵地又点了下头。
闻叙章的脸色突然变好了几分,目光带着几分探寻地流连在少年的脸上。
他本意是想看穿这个小男生怀揣的心思,但很快又被他的美貌蛊住,思绪渐渐歪了。
脖子都被人家亲了,嘴巴肯定也没逃过吧?
他的目光凝视着少年湿红的唇肉,声音很低地问道:“你们亲过嘴吗?”
男人这么问其实非常不礼貌,但小鬼以为他在问有关许青淼的事情,就很乖地点了下头。
他努力地回想,给男人描述道:“他亲人很凶的,每次都要亲很久。”
“会把我的舌头亲得很酸。”
他嗓音细软,尾音偶尔上扬时会带着一点撒娇的口吻。
他就这样娇声娇气地说着别的男人是怎样亲他的。
闻叙章心底有点躁,一股火气在身体里乱窜让他连呼吸都是烫的,他抬手扯开了领带,沉声快速地说道:“我得检查一下。”
他说完不等乌乐澄反应,手臂一揽直接将人抱到了腿上,拇指和食指掐着他软软的腮帮迫使他张开了一点嘴巴。
少年的舌尖抵在贝齿上,在男人的注视下微颤着,透明的水液染湿了内里的唇肉。
闻叙章眼神晦涩,几乎死死地盯着那里,呼吸急促。
就是这里被别的男人亲了个遍吗?
每一寸都被尝过了吧。
不知道对方会不
会贪心到吃少年的口水。()
反正换成他是不会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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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就很甜。
闻叙章揽在乌乐澄后腰上的手不知何时摸上了他肩上的背带。
大概是这样的动作不太舒服,乌乐澄带着一点鼻音含糊地喊了一声哥哥。
闻叙章回过神,松开手,拇指却很重地摸过乌乐澄的下唇,指腹立刻泛上了水光。
他定定地看着那点水渍,正要送到唇边尝一尝,少年却不知从哪儿L抽出来一张纸巾将他的手指裹住了。
闻叙章怔怔地抬眸。
爱干净的小鬼很认真地给男人擦掉了手指上的口水,和男人对上目光后,他杏眼弯起一道弧线,小声地教育他,“哥哥,手指脏了要擦干净,不要放到嘴巴里面。”
男人干巴巴地哦了一声。
-
贫民窟很少能见到豪车,几乎每一辆开进来的车不出半天有关车主人的信息连满街跑的半大孩子都能倒背如流。
闻叙章的车被很多人盯着。
那些目光或隐晦或直白,内里的贪婪和恶意却是一样的浓重,即使早就有很多小头目们发出过警告,但贫民窟里不怕死的老鼠多得是。
他们甚至聚集在了一起,就等着抓到机会对那辆豪车对里面那个有钱的少爷下手。
但很快就有人发现了乌乐澄也坐在那辆豪车里。
乌乐澄。
贫民窟的小公主。
小头目的警告对某些人都没什么威慑力,但小公主的座驾却是没人敢动的。
冒头的老鼠又躲回了地下道,新的流言却像是长着翅膀一样迅速地传播了起来。
许青淼放学后走在回小楼的路上,敏锐地察觉到路人盯在他身上的目光不太对劲。
以往那些敌意还在,却又多了一点别的。
像是怜悯、嘲笑还有幸灾乐祸。
他面上不动声色,但心里却莫名一沉,细小的黑影自脚下冒头,飞快地在地上攀爬着,那些议论声被送进了他的耳朵里。
“我早说过他会被抛弃。”
“新男人听说是对面的有钱少爷呢。”
“比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