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肉被他很可怜地咬出了一点痕迹。
他赤着脚踩在地毯上,脚背透粉,脚趾圆润,踝骨精致纤瘦,无一处不再诱惑着人。
严程稳住心神,说道:“我……”
他话还没有说,乌乐澄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动静,下意识地往外面跑。
但因为太慌乱,双脚绊在一起,踉跄着向严程扑过去。
男人下意识地伸手接住他,本来只是屈膝弯腰,但最后却硬生生地跪在那里。
他托着少年的腰身,略微仰视着他,低声将刚刚未说完的话补充完整,道:“我……想和你加个微信。”
“可以吗?”
是他错
了。
他不该一见到少年就欺负他。
少年单纯善良,他在网上那么无耻,少年却还会很乖地喊他哥哥。
小beta身世那么可怜,人也娇小,胆子也不大,他还做这么坏的事情。
在发现被乌乐澄拉黑了之后,严程是真的挺慌的。
别说跪下了,现在让他做什么都行。
乌乐澄疑惑且不解地看着男人。
江阎从楼上冲下来时,身上的衣服都没有来得及去整理,他面色涨红,眼底晕着很深地欲/色,运动裤的裤腰堪堪卡在那里,整个人狼狈又不得体。
他冲到门口,在看清那一站一跪的身影后,脚步猛地一停。
江阎眼神迷茫,嗓音带着一点干涩,“严哥?”
乌乐澄见江阎追出来,连忙往严程的身后躲,但男人还跪着凭白矮了一截,让小鬼没有安全感。
他小声地催促道:“哥哥,你站起来好不好?”
严程:“…………”
严程面不改色地起身,高大的身躯将小鬼整个挡在了身后,比起江阎的不堪,他只穿着一身简单的衬衣西裤却因那身伪装不出来的上位者气质而处处透着成熟男人的稳重。
“你在干什么?”
严程打量在江阎身上的目光带着一点轻视和嘲讽,“夜袭?”
“听说你表白被拒过?死缠烂打很好看吗?”
江阎被他的眼神看得怒火上头,忍不住反击道:“严哥你在说什么啊?”
“你刚刚跪在那里很好看吗?”
严程脸上的笑容消失。
-
这一晚很混乱,最后乌乐澄是被偶然路过的温述给捡回家的。
男人让保镖去卧室里拿了他放在床头柜子上的胸针。
手指捏着少年单薄的睡衣布料,他将胸针别上去,嗓音很低沉,“乌乌,你不听话。”
车内没有开灯,仅有的一点光线是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乌乐澄被吵醒,又被两个alpha打起来的样子吓到,现在窝在舒服的椅座上,他又有点困了,“哥哥,这个胸针不能戴着睡觉。”
温述的目光落在少年的胸口处,道:“那换个项链吧。”
小beta面冲着车窗那边没有说话。
温述抬眸扫过窗外,发现车正好路过江家的宅院,他眼神阴郁,嗓音却很轻,“江家海外的公司出了问题,江聿言有一段时间回不来了。”
“乌乌想见他吗?”
他等了一会儿L没等到回应,抬手揽着乌乐澄的肩将人转过来,发现小beta正闭着眼打瞌睡。
他一怔,随后唇角向上勾了起来。
好可爱。
他摸了摸乌乐澄的脸颊。
被野男人爬上床欺负了还会关心别人哭得伤不伤心。
太乖了才总是遇到坏人。
温述小心地将怀里的人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盯着他看了片刻,
将耳机戴上。
他闭着眼静静地听着耳机里少年那平缓的呼吸声。
-
温宅与乌乐澄的小白楼刚好一南一北,开车都要耗费半个小时的时间。
与江家冷清的氛围不同,即使处在半夜,温宅依旧灯火通明,吵吵嚷嚷的声音将乌乐澄吵醒,他困倦地向车窗外望去,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来到了学校。
不然怎么有这么多年少的alpha。
年长的也仅有十七八岁,年幼的才长到其他alpha的腰间,他们正围着几辆跑车肆意谈笑,看起来青春洋溢,却因夜色多了一些违和。
温述顺着少年的视线看去,轻声道:“他们是我的弟弟。”
车辆驶过,alpha们不约而同地停下交谈,转而盯着这边,像是透过了车窗捕捉到了坐在里面的好奇小猫。
乌乐澄嗖地将头收回来,呆呆地说道:“哥哥,你弟弟好多啊。”
数一数都有十几个了。
“他们是我母亲收养的义子。”
乌乐澄扭头看他。
温述的表情很温和,“我身体不好,温家需要一个健康的继承人。”
他像是觉得少年认真听他说话的表情很乖,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下巴,凑过去压低声音道:“乌乌要离他们远一点。”
在厮杀中成长起来的野狼崽子闻到肉味就不会撒嘴。
他的小菩萨被盯上的话会很可怜的。
他死后,这些人要争夺的遗产就不仅仅是温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