裨 。“
他说完 , 往大厅后方看去 。
之前他接到岐鸣楼名片的时候 , 还觉得那金丹修士在开玩笑 , 什么神鸟后裔 ,
怕是沽名钓誉 , 他没有放在心上 。
可凤凰两个字频繁提起 , 实在很难说是巧合 。
于是那张看起来可笑的名片 , 猛地浮现在他脑海中 。
云有行和云敏对视一眼 , 他们知道这人说的是谁 , 直接双双看向宁瑜 。
宁瑜早早就声称自己与凤凰有关 , 出于谨慎的考量 , 云有行没有将圣花与祭祀之舞的事与宁瑜说破 , 如今赤衣囚凰即将凋零 , 若宁瑜真有凤凰血脉 , 不应当坐着不动 。
其他人听他们的对话像打哑谜一样 , 但不妨碍看到他们的视线都是同一个方向 , 所有人跟着他们往后看 。
一时间 , 大厅后方本该冷清的角落 , 汇聚了无数关注的目光 。
只见一位身着浅金色长袍的修土端坐在桌案旁 , 他身边领着两位随从 。
宁瑜垂着眼睛 , 没有理会众人的观察 , 从见到云敏跳舞起开始 , 他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
他想起在黑石神庙里与苍梧的对话 , 苦梧一生的执念便是弟弟的下落 , 如今赤衣囚凰与祭祀之舞都出现了 , 说明玄璞与圣心门关系很大 。
他明明在圣心门里住了那么长时间却没有发觉 , 真是失策 。
然后他听到了云有行的话 , 果然 , 云门主口里的前辈 , 应当就是玄璞 。
宁瑜被深深的遗憾与怀念包围 , 头晕目眩 。
他扶了扶额 , 越过层层人海 , 看向前方的赤衣囚凰 。
那花苞的火焰微弱如烛光 , 即将淀灭在这繁花盛开的华庭之中 。
你也与我一样为岐鸣族悲伤吗 , 那我们倒是感同身受 。
宁瑜扶着桌案 , 站起身 。
柏利从小到大住在疏影山山脚下的芳园镇 , 他自称自己是岐鸣族后裔 , 其实也没太大的把握 , 宁瑜在疏影山上修建岐鸣楼 , 打算重振岐鸣山声名 , 他是高兴的 。
宁瑜是岐鸣楼楼主 , 对外也说有凤凰血脉 , 柏利以为宁瑜跟他一样 , 只是说说而已 , 从没当真 。
可此时 , 大厅里的所有人都在关注他们 , 宁瑜自他身边站起身 , 柏利望着自家年轻的公子 , 竟然看呆了 。
宁瑜身着白金法袍 , 好似披着日月辉光 , 缓缓走向前方 。
长袍的衣角在他脚边翻滚 , 好似金光云浪 , 托着他修长挺拔的身形 。
他面容白皖俊秀 , 眉目柔和 , 特别是那双眼睛 , 清潘澄净如山间溪水 , 又让人想到碧蓝深空 , 仿佛被他凝视着 , 便能沉静下来 , 抚平一切躁动 。
只是此时他的神情有些落寞 , 眼角稍稍下压 , 眼神里全是哀娜 , 让他看起来带着悲悯 。
这种温栖的悲天悯人 , 竟为他平添了几分神性 。
宁瑜穿过大厅里的众人 , 走到赤衣囚凰前方 , 诸位修士看着他 , 没有说话 。
宁瑜伸出手 , 碰了碰赤衣囚凰的花瓣 。
所有人又是一惊 。
这花燃烧着火焰 , 除了之前那个拔剑要砍的人 , 几乎没人愚过触碰它 , 没想到宁瑜上来就伸手 。
有人刚想出声阻止 , 突然听见一声鸣叫 。
众人纷纷拙头四顾 , 可大厅里什么都没有 。
接着又是一声 , 幽长雄浑 , 那鸣叫有如钟鼓 , 沉沉地在耳畔响起 。
周围的人是什么表情 , 他们说了什么话 , 宁瑜完全看不到 , 他眼里只有那株岌岌可危的脆弱花朵 。
赤衣囚凰的花苞被修长的手指触碟 , 微微颤了颤 , 接着宁瑜的指尖发出淡淡的
金色光辉 , 那金光虽淡 , 但望着便感觉温暖 。
温暖的金光将花苞包裹 , 下一刻 , 赤衣囚凰竟然依恋地倒向宁瑜的指尖 , 主动蹭了蹭宁瑜柔软的指腹 。
鸣叫声还在不停响起 , 终于有人说道 :“ 小音钟 , 大音鼓 , 飞则群鸟从 , 是凤凯的声音 。“
这话一出 , 满座震惊 。
众所周知 , 灵气稀薄之后 , 神兽巨兽全部消失了踪影 , 凤凰这类神鸟仅仅存在于传说之中 , 没想到能在此处听到神鸟的喃叫 。
众人看宁瑜的目光里充满了惊讶与好奇 。
这金丹修土 …... 到底是何人 ?
宁瑜捧着赤衣囚凰的花苞 , 金光从他指尖蔓延流消 , 他温柔地望着手里的花 ,
说道 :“ 感受到了吗 7“
他体内的空山玉 , 正在与赤衣囚凰共鸣 。
“ 我与你一样 。“
宁瑜从苍梧那里得到了岐鸣族的传承 , 赤衣囚凰则曾经是玄璞的花 , 他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