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涌来七八个人,他们带着同款应援帽,手拉横幅,看起来像某个明星的应援团。
柴助理大吃一惊:“杜杜杜菀,你要红了吗?”
“你再看看呢?”杜菀指着横幅上的字。
柴助理:“谢烨玮,谁啊?”
杜菀和她鬼鬼祟祟地耳语:“那个臭袜子味的……”
这群人在门口转了半天一无所获,场面变得乱糟糟的,其中一个气得将应援物品扔在地上,还有几个人想往酒店里冲,当然被保安拦了下来。
杜菀着装低调,戴着墨镜,看起来毫不起眼。她等这群疯狂的人被赶走后,走上前捡起一束花。
“太没素质了。”柴听颜走过来,愤愤不平,“我记得公司是明确禁止这种事情的吧?”
“粉丝很容易被煽动情,明星本人的态度更重要。”杜菀拍打着花束上的灰尘,“不多加约束,迟早会出问题。”
“不行,我一定得和江姐要两个保镖。”柴听颜紧紧地抓住身前的包,心有余悸,“太可怕了,杜菀,这么多人我哪护得住你。”
杜菀拍拍她肩膀:“放心好了,不会的。”
渣A大半年不上社交软件,就算有粉丝也把她忘得差不多了,糊得查无此人。
柴助理:“那这束花——”
“扔了可惜,我废物利用咯。”杜菀耸了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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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白相间的玫瑰花束被杜菀借花献佛,插在了人鱼病房床头柜的花瓶里。
左亦嘉从电脑屏幕后抬起头,冷冷地注视着她。
“放心,左老板,这个不收你钱。”杜菀笑得一脸挑衅,“是免费的。”
左亦嘉:“…………”
她信息素水平控制得不错,但医生说什么也不允许出院。即使她表明身份,也只是同意从普通病房升级成vip病房而已。
这个套间环境清幽,除了洁白的被套和床单,几乎看不出来在医院里。楼下就是绿树成荫的小公园,时不时还能听见两声清脆的鸟啼。
左亦嘉放下手里的工作,舔了一下尖牙,忍住想咬人的冲动:“你又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她绝口不提气得一晚没睡好,最后还是护士开了片安神药,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会儿。
而元凶就是眼前这个人!
“左老板好无情。”杜菀抚摸着脖颈被遮掩的伤痕,语气轻佻,“都怪你,我到现在还疼着呢。”
赶在人鱼气恼之前,她拍了拍裤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后退一步,坐在病床对面的沙发椅里,表情变得严肃。
“是你的私人医生让我来的,他想观察一下,我对左老板信息素到底有什么影响。”
“我很好,暂时不需要你配合治疗。”左亦嘉面若冰霜,语气也显得冷冰冰的,“而且没有我的命令,谁让你来都不行。”
人鱼后颈贴着一枚小圆片,一根管子从圆片下延伸出去,连接在病床旁边的方形机器上。
那就是用来检测信息素水平的仪器,此刻波澜起伏的线条彰显着被观测对象的状态,并不想表现出的那样平静。
“噢?”杜菀歪了下头,观察着仪器屏幕,脸上再次出现玩味的笑容,“左老板确定吗?”
她看不懂显示屏里线条对应的含义,但这不妨碍和人鱼对着干。
左亦嘉那张不施粉黛显得有些憔悴的脸上,依旧美艳得不可方物。她不自觉地舔咬起饱满的唇珠,冷冷地说:“我很确定。”
话音刚落,那些杂乱的线条开始回落、恢复正常水平,左亦嘉古井无波的脸上,未曾泛起一丝涟漪。
“那好吧。”杜菀屁股还没坐热,起身就走。
左亦嘉视线跟随着她的脚步逐渐向门口移去,杜菀身形顿了顿,就在人鱼以为这又是一次对自己的捉弄时,杜菀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
门啪一声合上了。
不是,她真的走了啊?
左亦嘉微微起身,很快又坐了回去。她抓起花瓶里俗不可堪的百合玫瑰掷到地上,发出很大的响声,助理匆匆走了进来。
这名助理是最新调到她身边的,有很多工作还在交接中,她被眼前的一幕吓得不轻,快步走上前小心翼翼地问:“左总,要我帮您扔掉吗?”
左亦嘉沉默片刻,拿开撑在额上的手,忽然改变主意:“你们一人一朵分走吧。”
助理:“???”
这谁敢要啊!?
“对了。”左亦嘉装作毫不在意地说,“留一朵下来吧。”
“这瓶子空荡荡的,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