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怀安干笑两:“好尴尬呀……”
“你还知尴尬?”沈聿:“这两天看你鬼鬼祟祟的瞎打, 懒理你罢了,居然上挑衅, 你怎么敢的?”
怀安忙是赔笑脸, 给老爹捏肩捶背:“都是误会,是误会,您大人大量, 别跟我小孩儿计较。”
沈聿冷哼一,不计较?怎么可能。
随后, 他的英勇事迹便被传到了祖母娘亲婶婶姐姐表哥的耳朵里, 遭到了全家人不同方式的嘲笑。
怀安决定换个星球生活,换个星球就没有熟人知他捉奸亲爹的事了。
在晚上吃到螃蟹的时候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秋高爽, 菊香蟹肥,京城的螃蟹相比江南,又是另一番风味,用酒和香料制成醉蟹, 锤落脐开,满口咸鲜。
螃蟹真好吃!别的星球没有可怎么办?算了算了, 还是呆在地球吧。
……
沈聿这几日阴郁的情绪, 被怀安这一顿闹腾一扫空。
毕竟陷在情绪内耗之中, 还不如回到现实, 好好想一想如何教育好家里的问题儿童。
生活一如往常,直到怀铭和怀远带踌躇满志回家, 说了怀安的所作所为, 又是一轮嘲笑。
怀安早被笑脸皮比城墙还厚了, 全当不见。
社已, 这辈子很快会过去的……
……
九月末,雍王八百里加急, 向朝廷报祥瑞。
雍王府所在的县名叫奎石县,只因县城东南处有一块泛金属光泽的巨石,似铁非铁,似石非石,其色苍苍,其铮铮,被当地百姓视为镇水避灾的灵石。
皇孙的百日宴上,本是月明星稀的晴空,忽然天降一巨雷,其光如白色巨龙划破夜空,其如山崩地裂震耳欲聋。
次日天光微明,打更的更夫发现灵石被劈开成了两半,截面处有两行金色的篆,当即汇报到县里。
县衙派识篆体的书吏去看,并拓下了灵石上的字,送入京中向陛下报喜。
皇帝抖开那副拓片,只见上面写:“承祜于天,大永吉。”
仍沉浸在雍王生子的喜悦中的吴琦,到这一消息,整个人险些如灵石一般裂开。
他指罗恒大骂:“愚不可及的东!弄个神龟,弄个白鹿,弄个七彩祥云,弄个什么不好!谁你们让弄谶了?金石铭,鱼腹丹书,你们要造反是吗?!”
罗恒汗如雨下:“应该不至于吧……那是陛下的亲孙子。”
“不至于?因为一句谶言,连最钟意的儿子都要送到封地避妨,眼下正愁怎么让雍王回呢,你们现在又弄出一句’承祜于天’,你索性夜闯乾清宫,将传国玉玺抢出,直接塞到他们父子手里吧。”吴琦极尽讥讽之能事,宣泄心中的愤怒。
罗恒垂手不敢说话。
“陛下喜欢祥瑞,喜欢的是称颂国运昌盛君主圣明的吉兆,不是暗示储君之位的谶言,更不是拿他当二百五给他看杂耍!”吴琦:“你且看好吧,皇孙想要入宗祠,难了!”
如吴琦所言,皇帝拒绝了雍王入京的请求,甚至以年纪尚幼为由,拒绝为皇孙赐名以及记入族谱。
不让孩子上户口,变相相当于不承认他的出身,这可是顶严的大事。
换作别的皇帝,御史言官多少会弹劾一下,可是永历一朝士风不振,压根没人敢过问天子的家事。
满朝武只有震惊的份,各种揣测层出不穷,譬如雍王多年不孕,小皇孙的亲生父亲另有其人云云。
其实真相并不要,要的是昔日盛宠加身的雍王,失去圣眷也只在一夕之间。
正当众人以为,雍王弄巧成拙,祁王将迅速崛起的时候,后者照旧深居简出,做他的隐形人。
可真沉住呀。
……
相比之下,长安街的香皂坊开业,就算不什么大事了。
因有皇家的股份在,开业仪式秉持一贯的低调。
坊间于香皂的历众说纷纭,有人说发明者是个七八岁的小孩子,玩耍中无意间发现;也有人说是江南某县的特产,但因为做工极其复杂甚少有人知;又有人说是某个世家大族的百年秘方,大族没落了,卖掉配方还债云云。
怀安对持无所谓的态度,毕竟他的人生理想是当小阁老,不是当“肥皂之父”,且并不复杂的制造工艺迟早会被其他商家仿制甚至超越,眼下早早占领市场,多赚点钱才是实在的。
在运昌盛的安江县,特别是在赵知县的治理下,怀安一直以为商是最末流的行当,但到京城后他才渐渐发现,世人对商人的态度早已不复开国之初的歧视,特别是“纳捐”制度的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