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都不肯……”李蘅拔高了声音,语气听着像是在质问,可仔细听,终究是没什么底气。
她看赵昱不知所措的样子,有点心虚,怀疑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火了?
转念一想,她做的才不过火呢。
比起她那三年所吃的苦,赵昱这算什么?连个零头都比不上。
再说了,别人家的夫君都体谅妻子,赵昱照顾她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这么一想,她又理直气壮了。
赵昱还是没有说话,抬手取过茶盏,递到她面前,眼神落在茶盏上,不看李蘅。
李蘅见他放不开却又不得不做的样子,心里反而舒服,伸出手去接过茶盏小口小口将茶吃了,又将茶盏递回去给他。
虽然眼前就是小桌子(),但她偏不自己放(),就要让赵昱多拿一遍。
赵昱似乎没脾气,接过茶盏问她:“还吃吗?”
“你这样不就挺好的吗?”李蘅笑起来,抱着他手臂挨过去脸蹭着他摇头:“不吃了。”
赵昱侧眸看她小猫撒娇似的偎着她,眸色不由一柔。
“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询问李蘅。
“是林婳找了一个身形和你相似的男子,穿的衣裳也和你身上这一身一样。”李蘅挨着他,缓缓开口:“他们故意在广阳王府花厅后面拉拉扯扯,引起我的注意,然后将我引到那个下人院去……”
她将事情经过仔细讲了一遍。
赵昱听罢了,问她:“你是怎么察觉这其中有诈的?”
“广阳王妃热情的不像话。”李蘅思量着道:“当时我就觉得不太对劲。后面,春妍发现了林婳在后面和别人勾勾搭搭,我就更觉得不对劲了。
林婳她对你情根深种,众所周知,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你要是真对她有这个心思,还不早从了她?”
她说着抬头笑看着赵昱笑起来。
“不许胡言。”赵昱耳根红了。
哪有人这样拿自己夫君打趣的?
“本来就是啊。”李蘅继续笑道:“并且,你也不是偷鸡摸狗的人,真要是和她有那个意思,怎么会不光明正大的求娶?
我就开始仔细打量那男子,很快就看出了破绽。看出破绽之后,林婳的目的就很明显,她不就是为了诱我跟着他前去吗?”
“嗯。”赵昱颔首赞同。
李蘅又道:“当时,我站在那房门口的时候,林婳故意在帘子后面发出喘息声。我其实并没有打算进去,但很好奇林婳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然后我就发现了,窗帘后面有一扇窗,而且那窗是开着的,声音也可以从窗外传进来。所以,春妍要进去时,我就拦住她了。我怀疑那屋子里有什么古怪,就让春妍关上了门,我带着她躲到暗处去了。
谁知道还没走出院子,那房子就塌了。”
她说起来,还有些心惊。当时她见林婳想把她往屋子里引,还以为屋子里有什么迷药之类的,想把她迷倒了,然后再找个男人来,诬陷她和别人不干不净。
做梦也想不到,这些人为了要她的命,竟然把房子推倒了。
“你明知是计,还跟过去,太过冒险。”赵昱道:“下次不要这样。”
“我就想着,光天化日的,看看他们到底能如何。”李蘅长睫轻扇:“推房子是我没想到的,太兴师动众了。”
“房子倒塌,你若被压在下面,我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们便可以推说这是意外,到时候我想为你讨回公道,也走投无路。”赵昱面色微沉:“这件事,不是一个林婳能谋划出的。”
“我也想过这个。”李蘅道:“事情发生在广阳王府,看广阳王夫妇那个样子,他们肯定是有参与的。但他们不可能和林婳一个
() 小小女子联手,只能是兴国公府也参与了。
不过,我想不明白,我有这么重要吗?值得他们联手对付?”
她偏头望着赵昱,等他的答案。
赵昱沉吟着道:“岳父的事情,我们查到的或许只是冰山一角。”
“你觉得他们现在做的事和我爹有关?”李蘅睁大乌眸看他。
她之前看到房屋坍塌时,也想到了这个可能,但只想了一下就放下了,这会儿赵昱一提,她才又想起来。
可还是无法将这两件事和她自己关联起来。
“极有可能。”赵昱道:“他们起初的目标是传甲。传甲如今在禁军中,不好下手。并且传甲并未伸手岳父之事,一切事务都掌握在我手中。他们之所以对你动手,应当是觉得若是没有你,我便不会追究岳父之事。”
“你分析得有道理。”李蘅蹙眉,若有所思:“那你说,他们是不是做了很见不得人的。并且是那种被发现了就会斩首的死罪,他们才会如此齐心协力,铤而走险。”
要不然,这两户人家一起来对付她,很说不通。
“嗯。”赵昱道:“或许比斩首更严重。”
“比斩首更严重?”李蘅不由道:“是抄家?还是灭九族?”
说起这个,她突然想起沈肆来。广阳王府若是抄家,岂不是要连累了沈肆?
“要查出来才知。”赵昱正色道:“我多给你一些人,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