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属于江敛舟的风格了。
【Ivan:啧。】
【Ivan:出门都敢不跟我报备了,那胆子不是真挺大?】
盛以:“……”
这么一说。
她好像还真就意识到了——
江敛舟其实也不算是个话太多的人,但相比与盛以而言,已经可以算作话痨的地步了。
相对的,他们两个人在一块,似乎也总是江敛舟挑起话题。
贝蕾就总说江敛舟堪称标准的十八孝男友,他大概挺明白自己招蜂引蝶的属性,又怕盛以担心,所以只要没跟盛以在一块儿,江敛舟堪称做什么都要跟盛以报备。
今天说“我去跟池柏他们吃饭,你要来吗?”,到了店里要拍张店名的照片给盛以看,点菜的时候还要拍照给盛以问“你有什么想吃的吗”,上了菜再拍图给她并附言“池柏跟付承泽好无聊,天天只会聊一些游戏。宝宝,我好想你哦。”
……
总而言之。
单独跟江敛舟出来吃过一次饭后,付承泽跟池柏都只觉得恶心得不行。
并一个个立下毒誓,表明——
再找江敛舟吃饭,我!就!是!狗!
……相比于江敛舟,盛以其实没太有“报备”这个习惯和概念的。
甚至就连江敛舟这过于频繁的报备,盛以也是看手机的时候会跟他聊几句,但如果当下正在画画、或者专注于别的事情,再一抬起头来时,便看到手机微信里的消息已经攒了几十条未读了。
其实以往……她也没太报备的。
但江先生实在是太过主动,会在前一天晚上跟她说“明天中午来我家里吃饭吗?”,盛以拒绝“中午要去看一个住院的亲戚”。
这么说来,好像也算作报备了的。
今天出门比较突然,孔怀梦正好约她,她也正好想出门走走,所以化了个妆换了个衣服就出来了。
……这么一想,盛以就有点心虚了起来。
江大少爷恰好是得理不饶人的类型。
这会儿眼看盛以一不说话,江敛舟便连发了几条消息过来。
【Ivan:我就知道你肯定不爱我,算了,我都习惯了。】
【Ivan:反正我每天去哪你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你去哪我就不一定了。】
【Ivan:唉,连声爱我都不愿意说,我看淡了,我的人生就是这样,谁让我就是这么喜欢你呢。】
关键是——
江大少爷一边不停地说“算了”“看淡了”“习惯了”,一边不停地“唉”“唉”“唉”。
盛以只是沉默了几秒而已,眼看着消息栏已经被江敛舟的牢骚给占满了。
【阿久:……】
【阿久:你怎么知道我出门了的?】
孔怀梦就看着盛以发消息,面带笑容,丝毫没有阻拦的意思。
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盛以刚问完,她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江大少爷大概是觉得打字太慢了,直接拨了电话过来。
盛以接起。
“宝宝。”
生气归生气,牢骚归牢骚,还是要叫“宝宝”的。
“往外看。”
盛以怔了怔,手机的听筒还贴在耳边,缓缓地转过头,向着窗外看去。
空无一人。
她顿了顿,正准备问电话那边的人在做什么,便眼看着落地窗的边缘,逐渐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
他像是刚从拐角处走过,手里捧着几朵小花,眼角全都是笑意。
哪怕他上一秒还在微信里朝着盛以满腹牢骚的模样,可喜欢一个人大概太难抑制了,所以无论是在什么样的心情下见到她,都完全掩饰不住心里的喜悦而笑出来。
盛以抿了抿唇。
江敛舟已经走到了她所在的位置,与特地选了靠窗位置的盛以,隔着一扇透明的玻璃相对而立。
他朝着她轻挥了下手。
玻璃的隔音效果很好。
可江敛舟再开口时,盛以却总觉得——
他的声音不只是从电话里传来,也跟着透过这扇玻璃,一起进入了她的耳朵里。
“看到了吗?”他的尾音轻飘,声音里勾着的全都是笑,“我们就是这么有缘。”
盛以便再也控制不住地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她想。
能喜欢江敛舟,真的是再美好不过的事情了。
江敛舟的存在,便已然是这个四月天里,最大的浪漫。
江敛舟倒也没忘记自己的身份,扣了顶帽子在头上才走了进来。
孔怀梦看盛以一直往外看,便也好奇地跟着她看了过去。
目光一触及江敛舟,孔怀梦登时坐直了身子,差点惊呼出声。
盛以:“……”
盛以顿了顿,“我很想说,你又不是没见过他,不必跟别人一样作出这么惊讶的模样来。”
“我惊讶的不是这个!”孔怀梦立马表明了立场,“我惊讶的明明是,就连你出门喝杯咖啡,舟哥都要跟着?他怎么不整个人长你身上呢?”
盛以瞥了眼已经走到了咖啡厅门口、推门进来的江敛舟,沉默了两秒。
孔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