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行踪更飘忽不定,连番来劫掠联盟边境一些拥有珍惜矿石的星球。
这些人是边境的毒瘤,前前后后近百年,联盟几次派兵围剿,也没能彻底铲除。
安棠接手前线指挥后,成功地铲除了这群雇佣兵,并且挖出了他们背后的老大,直指联盟议会中某位议员。
这一战不仅让安棠连升了几级,还给安泓解决了一个强劲的竞争对手。
但回到首都时,安泓的脸色却没那么好看。
安棠太急进冒险,他在首都听着战报都心惊肉跳。
安棠反而不怎么在意,笑道:“不会吧,你难道是在关心我?”
安泓眸色沉沉的,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突然低身将他搂到怀里,力道极大,好半晌,才嗯了声:“你是我弟弟。”
与其说这句话在对安棠说,不如说他是在对自己报以某种警告。
大仇得报的那天,也是安泓成功竞选议员长的那日。
设计害死了他们父母的人被关进监牢,择日就要处以死刑。
几年来,安泓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安棠瞅瞅这万年冰山难得一现的笑,深觉开了眼,转身从自己的藏品里翻出一瓶酒,晃了晃酒瓶,调侃道:“议员长阁下赏个脸,一起喝一杯庆祝?”
这一喝酒就坏了事。
安棠喜欢藏酒,但他的酒量烂透了。
喝了一杯,他就嚷嚷着太热,咕噜噜滚到了地上要睡觉,安泓拿他没办法,弯下去想把他从桌底下揪出来,带到床上去睡觉。
察觉到安泓来抓自己,安棠醉醺醺地在用脑袋在他掌心里蹭了下,眼睛都睁不开了:“安泓,你不要吵我。”
他的脸上漫着层好看的薄红,嘴唇润泽,靠近了能嗅到一股沁心的淡香,桌下的空间昏暗窄小,很容易让某些被强压下去的念头重新滋生。
等安泓回过神时,他已经低头吻了上去。
身下的身躯僵了一瞬,又迅速放松下来,紧紧闭着眼,呼吸平缓。
安泓微微分开了点,冰凉的手指在他脸庞上轻轻扫过,嗓音发紧:“安棠。”
“你没有睡着?”
安棠闭着眼睛装死。
安泓亲下来时他完全蒙住,吓得差点跳起来,完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傻了一瞬,他就做好了决定。
——虽然不知道安泓发什么疯突然亲他,不过假装喝醉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就是最好的选择。
安泓沉默下来,气氛压抑了数十秒后,安棠听到安泓微不可查地低笑了声,含着点说不定的情绪,将他从桌下弄出来,抱回了房间。
第二天醒来,两人心照不宣地忽略了昨晚的一切,神色自然地打招呼。
安棠本来要在首都多停留一段时间,发生这样的事,脑子也有点乱,一晚上都在琢磨安泓是脑子给门夹了还是出门给驴踢了,吃完早饭,直接道:“前线发现了圣教团的踪影,事态紧急,我等会儿就出发离开。”
安泓的手指略微一顿,点头:“注意安全。”
这一趟却并不怎么安全。
安棠寻觅到圣教团的秘密实验室,被圣教徒察觉,这群极端的教徒选择同归于尽,直接炸毁了实验室。
他差点连命也没了,被带回前线基地抢救,前线的战报递到后方,看到消息,安泓的手一松,杯子掉到地上,碎了一地,大脑一片空白。
他亲自赴往前线,见到了躺在医疗舱中气息奄奄的安棠。
他小心地护着这个医疗舱,回到首都,可惜最顶尖的医疗技术也救不了安棠的双腿,他的身体惨遭重创,虚弱无比,醒来时已经是大半个月后。
安泓正守着他在处理文件。
安棠动了动,片晌,才发现不对,他有些茫然地拉了拉安泓的手,嗓音低哑:“哥,我的腿呢?”
失去双腿后,安棠变得很易怒易躁。
即使装上最好的机械义肢,也不能阻止他的行动变慢、不能再进行近身格斗,他是个骄傲的人,不能接受自己变成了个废物,轻生的念头越来越频繁。
安泓看出来了,这个骄傲冷漠的男人头一次低下头颅,低声求他活下来,安棠嘴上答应,暗中却做好了决定,不过安泓盯他盯得很紧,白天不在的时候,就派人看着他。
那些人没什么用,只要安泓不在,安棠就能轻易将人支开,然后尝试自杀。
可惜每次都会被安泓救回来。
最临近成功的一次,是安泓不得不前往一颗附属行星去开会,他在院子里看书,确定安泓已经离开后,把人支开,绑着石头跳进了池塘。
那次他差点真的死了,安泓却似心有所感,发了疯似的赶回来,把他从水中救出来,安棠睡了两天醒过来时,院子里的池塘已经被填平了。
安泓红着眼坐在床前,冷冷道:“既然你这么不想活了,不然把你自己交给我。”
关系的彻底失控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安棠在生死的边缘横跳了数次,总算松了口,愿意接受心理治疗了。
主要是他觉得安泓已经被他逼得有点变态了,居然连他这样都下得了口。
不过心理治疗也确实有用,他慢慢走出了阴影,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