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知后觉地察觉到问题,语气一沉:“没有收到?”
其实季行觉之前就觉得很奇怪,以戚情的性子,怎么会一声不吭地钻进这么危险的地方。
就算情况再紧急,怎么也能发送条消息。
何况戚情还是把人赶进来的。
他略一沉默,摊了摊手:“看来黄雀在后,你的消息被人拦截了。”
有人算计了他们俩。
“教皇的手下还在后面追着,”季行觉瞥了眼混乱的星图,“传进来的位置是不固定的,如果我猜得不错,他们有抗干扰设备,应该很快就能找过来了。”
“至于守在后面的黄雀,到时候大概也会现身。”
他低下头,好笑地给戚情正了正帽子:“元帅大人,起来干正事了。”
“再给我一分钟,”戚情闭上眼,碰了碰他的唇角,低声道,“这一分钟里,你就是我的正事。”
季行觉愕然:“我怎么觉得你在耍流氓?”
戚情:“……”
“不错啊小宝,”季行觉挑挑眉,低头赏他一个吻,满意地道,“有跟我学好。”
如果不是时机场合都不对,戚情是真的很想干正事了。
一分钟不多不少,戚情放开季行觉,起身走到关闭的控制舱门前,直接摁开。
一堆窃笑着趴在舱门上意图偷听的人集体僵硬,失去支撑力,“啊”地惨叫一片,全部摔倒在戚情脚下,咽了口唾沫,讪笑着仰起头,偷瞄元帅大人那张又变得冷若冰霜的脸:“元、元帅……”
戚情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们,冷冷地掀了掀唇角:“好听吗?”
亲卫第一个爬起来:“报告元帅,我们没听到!”
舱门的隔音效果太好了。
他的气势又弱下去:“……所以能不罚吗?”
其他人也连忙爬起来,向季行觉投去求救的视线。
要是听到了点什么被罚也就算了,什么都没听到就被罚,亏了哇。
季行觉轻咳一声,起身走过来:“元帅大人,我们去你的指挥舰吧。”
戚情不咸不淡地扫了眼众人,等到季行觉走到身边了,才拍了下亲卫的肩膀:“你负责这艘战舰。”
亲卫刷地敬了个礼:“誓死守卫元帅与夫人!”
其他人有样学样,跟着喊:“我们将伴您左右!”
戚情揉了把他的脑袋,哼笑一声,带着季行觉穿过登陆舱,来到了真正的主舰上。
对接栈道分开,季行觉回头看了眼,夸奖道:“你的战友都很可爱。”
那个亲卫叫洛凡,好像是亲卫队中最小的那个。
戚情不置可否:“都是群欠收拾的。”
在圣教团和下套的人过来之前,戚情还得准备好防范与回击部署,季行觉别的懂得多,单兵作战能力和指挥灵活性也不错,但在作战方面,就帮不上什么忙了,跟在副舰上的达梅尔和大卫打了个招呼,就溜达去了戚情的休息舱。
沿途来打捞了那么多,最后还剩一朵。
好在戚情不准备丢下它了,他们才以最快速度汇合了。
季行觉打量了一下。
相当漂亮的红色,一枝花上竟然有两个挨在一起的花苞,共同盛开着。
不过一路折腾下,这朵花已经有点蔫了,重重花瓣微显颓态,大概是没有刚摘下来时好看的。
观赏了会儿,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季行觉捻着花枝回过头,微微侧身:“这是你送我的花吗?”
他唇畔噙着笑意,拿着花的动作格外小心,休息舱内灯光朦胧,勾勒出俊秀的轮廓与清瘦侧影,与那朵花又有奇异的契合,神色沉静,像一副暖色的油画。
戚情的呼吸都停顿了一瞬,视线转移到那朵花上,眉宇间顿时多了几分急切与不满,上前想拿过那朵花:“怎么蔫了,等回去我重新给你找。”
季行觉轻巧地避开,摇摇头:“不用,对我来说,这就是最好看的那朵。”
戚情还是不太乐意,抿了抿唇:“寓意不好。”
“我们元帅大人还信这个?”季行觉好笑地道,“那我现场给你编一个。这朵花象征着咱俩,从青春少年光彩照人时,到白发苍苍垂暮老矣后,都会在一起,怎么样?”
戚情这才稍感满意:“还不错。”
季行觉小心地找了个盒子,把花封存进去,往外瞅了眼:“都安排好了?”
戚情颔首:“部署好了。”
两人并肩回到控制台前,望着漆黑深邃的前方,季行觉等了会儿,指尖不耐地敲了敲控制台:“怎么还不来送死,有抗干扰器还慢慢吞吞的,教皇雇佣员工时不考虑效率吗?”
话音刚落,视线中忽然掠过了一道白光。
数百艘黑色的战舰启动着探照灯,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远方。
季行觉诧异地摸了摸自己的嘴。
不是吧,还真开光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是的,我又卡文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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