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已经说出口了,白雅娴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反应太激烈了,舒家俩兄弟听了怕是会心里不舒服,赶紧描补道:“我的意思是,明明俩孩子处得好好的,怎么忽然就要取消婚约呢?”
白雅娴说完,不忘冲傻站在一旁的魏飞洲使眼色,等魏飞洲领会她的意图,走过来挨着她坐下后,白雅娴马上伸出另一只手,抓住了魏飞洲的手,不顾舒泉的厌恶和抗拒,想要强行把魏飞洲和舒泉的手握在一起。
白雅娴一边给魏飞洲和舒泉制造握手言和的机会,一边虚伪至极地说道:“舒泉,我可怜的孩子,我知道你前段时间受了不少苦,心里有委屈,也有怨言,是魏飞洲没照顾好你,他的错,我和他父亲都已经骂过他,罚过他了,如果你心里还有气,我现在就让魏飞洲给你道歉,保证下次不会再犯,不生气了,好吗?”
舒泉恶心坏了,白雅娴这话,简直就是拿他当三岁小孩糊弄。
嘴上说着心疼舒泉的遭遇,可下一句又是魏飞洲虽然有错,但他们当父母的已经骂过罚过魏飞洲了,道德绑架舒泉,让他不要生气,好像舒泉如果还生气,就是舒泉无理取闹,不懂事了一样。
退一万步说,魏谦和白雅娴到底有没有真的骂过罚过魏飞洲,没人知道,白雅娴轻描淡写地说上几句话,就想让舒家俩兄弟将此事揭过,天下哪儿有这么好的事。
再顾不得自己的举动礼不礼貌,舒泉眉头一皱,用力挣脱了白雅娴的手,面无表情地说道:“白夫人误会了,被星盗劫掠是因为我自己不小心,不关魏飞洲的事,至于取消婚约,也是我深思熟虑后才下的决定,我和魏飞洲真的不合适,早点解除婚约,对我们两人都好。”
“怎么就不合适了?这桩婚事,还是你父母在时定下的,如果不是我们两家知根知底,你的父母又怎么可能放心让你嫁过来?”白雅娴只当舒泉是小孩子在闹脾气,还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傻孩子,婚姻大事,可不能儿戏啊。”
能说出这样的话,可见白雅娴根本不了解舒泉,估计以为搬出舒家俩
兄弟已经过世的父母来,就能劝得舒泉打消解除婚约的念头,真是太小看舒泉,也太小看舒朗了。
不等舒泉开口反驳,舒朗给舒泉使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抢先一步开口说道:“白夫人说得有道理,正因为婚姻大事不是儿戏,所以更应该慎重。家父家母走得早,给舒泉与魏飞洲订婚时,只想着俩个孩子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没考虑两个孩子长大后结为伴侣合不合适的问题,现在家父家母都已经离世,只剩下我们俩兄弟相依为命,说实话,我这个当哥哥的还真不放心让舒泉跟魏飞洲结为伴侣。”
舒朗话说得很不客气,就差没直接将看不上魏飞洲,不愿意舒泉跳魏飞洲这个火坑的态度摆在明面上,这话一出,不仅魏飞洲无地自容,就连白雅娴都觉得尴尬,但除了尴尬之外,白雅娴同样觉得愤怒,认为舒朗是在羞辱魏飞洲,羞辱魏家。
“所以说你这孩子还是太年轻。”白雅娴不高兴了,说话的语气也不复刚才那般和蔼可亲,打着为了舒泉好的旗号,暗地里放狠话威胁:“舒泉这孩子前段时间才遭受了无妄之灾,星网上到现在还有不少风言风语,真是太可怜了,谁家Omega小小年纪需要承受这些,我看了都心疼,要我说,这时候取消婚约,还不如直接让两个孩子结婚,至少可以堵住星网上的流言蜚语,不让那些不利于舒泉的舆论进一步发酵。”
几乎是白雅娴一说完,舒泉就领会到了她的意思,什么尽早完婚,可以堵住星网上的流言蜚语,说得比唱的好听,不就是想让舒泉不因魏飞洲危难关头不负责任地扔下他一事而心生怨怼,顺便给魏飞洲最近的坏名声洗个白吗?真当别人看不出来她在打什么主意?
舒泉气急,直接将舒朗要求他保持沉默的叮嘱抛之脑后,开口有理有据地反驳了回去:“白夫人所言,恕难苟同,我被星盗劫掠的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星网上会有讨论也很正常,等过一段时间,热度褪去,风言风语自然就会消失,相反,指望结个婚就打消别人的议论,不太现实。”
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们见了,只会认定舒泉这么急着结婚是在欲盖弥彰,而魏飞洲在舒泉
遭遇了这么多不幸后不仅没有嫌弃舒泉,反而继续履行了婚约,真是情深义重。
光是想象星网上可能出现的风言风语,舒泉就差点儿被恶心吐了。
不管白雅娴怎么明着暗着提醒他们Omega的名声很重要,舒泉都嗤之以鼻,他根本就不怕被人议论,如果怕被人指指点点,舒泉不会拒绝埃德蒙的求婚,执意做手术取消标记,更不会一劳永逸地切除腺体,变成外界眼中不能生育的残疾Omega。
毕竟,舒泉并不是土生土长的Omega,很多Omega在意和看中的,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原主或许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选择打落牙齿和血吞,但是舒泉不一样,让他捏着鼻子跟魏飞洲结为伴侣,他只会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舒泉都能一眼看明白的事,舒朗当然不会傻到被白雅娴三两句话就糊弄住,微微一笑,语气颇为无奈地说道:“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