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成为宝珠的朋友,是我的荣幸。”姬云卓看着江宝珠,脉脉含情。
江宝珠:“…”
“那个,这样呆着也怪无聊的,不如我们来打麻将吧。”
“打麻将?那是什么?”姬云卓好奇的问。
“一种消遣方式,很好玩…算了,我忘了你现在不能活动了,咱们还是聊天吧。”
以前在家过年的时候,他们师兄弟们正月里闲着无聊,天天不是渣游戏就是搓麻将,这已经是春节的必留项目了。
“我无碍的。”姬云卓见江宝珠脸上露出失望之色来,连忙道。
“你有碍!”江宝珠没好气的看了姬云卓一眼,“老老实实的养伤,快点好起来。”
“那我好起来之后,宝珠会教我玩打麻将吗?”姬云卓情绪有些低落。
江宝珠点头,“可以。”
一瞬间,姬云卓的眸子亮若星辰,“那就这么说定了。”
江宝珠看着姬云卓的脸,心里暗骂自己,提什么打麻将啊,真是说多错多!
“谢谢你,宝珠,我长这么大,你是第一个肯带我玩的朋友。”
江宝珠不信,“你这说的就有点夸张了吧?怎么可能!”
姬云卓神色无比认真,“我说的都是真的。”
说完,他脸上露出几分苦笑来,“我没有骗你的必要,从我记事起,父亲就把我当成家中的继承人培养,对我格外的严格,不允许我有一丝一毫的懈怠,别的跟我一般大的孩子都还在爹娘怀里撒娇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扎马步识字背书写字,那个时候太小,自控力也差,总是对那些可以随意玩闹的孩子特别羡慕,可是他们都得了大人的叮嘱,不准许往我身边凑来打扰我,所以他们不跟我玩。我那个时候以为他们都不喜欢我,很是伤心了好一段时间,后来,家里有个
马夫的儿子特别贪玩,有一次他们放风筝的时候把风筝挂在我院子里的树上了,马夫的儿子就钻了狗洞到我的院子里爬树想要把风筝拿下来,我那时候在院子里扎马步,就看着他一次次的爬树一次次的从树上掉下来怎么也够不到风筝,于是就帮了他一把,从那次之后,我们两个就认识了,马夫的儿子会经常爬狗洞偷偷溜进我的院子里来找我玩,跟我讲一些外面的新鲜事,有的时候还会带点外面的小玩具过来。可是不久之后,我一次默书的时候写错了一个字,被父亲狠狠的教训了一顿,第二天一早,我起来习武的时候,发现…”
“好了,别说了。”江宝珠打断姬云卓,想也知道,这后面不是什么好的经历。
姬云卓却笑笑,“我发现马夫的儿子死在院子里,是被人半夜的时候从树上丢下去活活摔死的,等我发现的时候,他尸体都凉了,手里还攥着个竹蜻蜓,他是来给我送玩具的。从那之后,所有的孩子远远的瞧见我之后都会躲开,跟躲避瘟疫一样,我让人把院子里的狗洞堵上,之后再也没有跟谁亲近过。等我渐渐
长大之后,父亲给我介绍了很多家世相当的人作伴,他们也想带我一起玩,亲近于我,可是每次跟他们相处,我就会想到小时候他们远远的像躲避瘟疫一样的避开我,跟他们也就是混个面子情,压根玩不到一块去了。”
“你父亲,可能是对你期望太高,所以对你过于严格了些。”江宝珠心中叹口气,没想到平日里总是笑眯眯的姬云卓还有这样的童年经历。
“期望太高?”姬云卓眼底泛起冷嘲,很快又落了下去,“大概吧。”
与其说父亲对他期望太高,倒不如说是他控制欲太强,不允许有一丝一毫的忤逆,还是活在他那老一套里,当自己的话是圣旨呢!
“那个,午饭时间快到了,你想吃什么?我下厨给你做点去。”江宝珠实在不想在这里呆着了,她怕自己再多待一秒,对眼前这人的同情心又会多一些,介于这人对自己的心思,这绝对不会是什么好现象。
“好,宝珠做什么我都喜欢吃。”姬云卓看出江宝珠不想多呆,笑着道,“劳烦宝珠了。”
“那我先去了。”江宝珠丢下一句话,赶紧离开。
姬云卓看着江宝珠匆匆的背影,眼眸幽深,嘴角微微向上勾了起来。
果然,跟宝珠说一些童年时候的悲惨遭遇,很容易获得她的同情心。
这一点,还是从那个江天朗身上学的呢。
他这几天已经琢磨出一些该怎么留住宝珠的方法了,就像是之前,他越是把救人的事撇清,说的与江宝珠无关,江宝珠就越是不好这么丢下他离开,这样反其道而行之,果然就容易戳中宝珠的软肋。
姬云卓在卧室里暗自欢喜的时候,江宝珠跟连翘两个在厨房里已经准备好午饭的食材。
“主子,这万安县这边的事情都已经了结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去石桥村啊?”连翘问。
最近这两天,那个宫常在动不动就缠着她们家主子,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那主仆两个心里藏着什么坏水,她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怎么?才出来这么几日,你就待不住急着要回去了?”江宝珠打趣道,“可是想魂七了?”
连翘瞬间脸色爆红,恼羞成怒道:“主子,您,您说什么呢!什么魂七?这又关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