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我当是哪里来的乌鸦在这里叫个不停呢,原来还真上门找晦气的。”周舒雅及一些贵妇人在大宅里吃席,听到外面吵闹出来看热闹,看到刘夫人竟然逼宫她相公,忍不住出言讽刺道。
而她身后的那些贵妇人听了周舒雅的话都忍不住掩嘴而笑。
这刘夫人原本风评就十分差,自从死了儿子之后,不但在家中的地位岌岌可危,被一个贵妾压得低一头,就连在外面,也因为刘恒的事有了把柄,得不到圈子里贵妇的尊重,现在圈子里都流传一句话,这刘家大少爷不着调都是因为刘夫人这个当娘的教导无方,就连刘娉婷以及刘家其它女儿的婚事,都乏人问津,但凡家风清正的人家都瞧不上这刘夫人的做派,私底下给她起了个外号就叫乌鸦。
当然,外号乌鸦这种事刘夫人本人是不知道,若是让她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个外号,估计气得能原地自爆
。
“周舒雅,你也休要这么猖狂!还是先看清楚你袒护的都是什么样的人吧,省的引火烧身!”刘夫人见到周舒雅就一肚子火气,话自然说的也就没那么客气了。
“这句话,我也原封不动的送给刘夫人你。”周舒雅冷笑一声,然后看向自家相公,笑道:“相公,妾身也从没有到堂上见过你审案呢,不就今儿就借此机会,也让妾身一睹你开堂审案的风采?”
“是啊是啊邹大人,我们好不容易出门一趟,这好好的宴会就这么散了着实可惜,不如就当着众人的面让我们也见识见识您开堂审案的风采?乡亲们说是不是啊?”周舒雅的一位手帕交也跟着附和,并且煽动周围的百姓。
这些百姓自然是乐意的,宴席还在继续上菜,他们一边吃一边看审案,什么都不耽误,于是也跟着起哄,要邹大人当众审案。
于是邹明远只好盛情难却的答应下来,“好,那本
官就借此地当众审理此案。”
说罢,他手掌拍了一下桌子,“升堂!”
跟着邹明远一起来的四个衙役立刻站立两边,齐声高喊:“威…武…”
周围的人也安静下来,表情肃穆的看向邹明远。
江宝珠泰然自若的吩咐丫鬟办了一些凳子出来给周舒雅等人坐下,至于刘夫人跟刘大小姐,呵呵,就继续站着吧!
刘夫人跟刘娉婷一看江宝珠连坐的地方都不给她们准备,气得咬碎银牙,狠狠的瞪了江宝珠一眼,但是以她们的身份又不可能跟那些流水席的乡野村夫同席坐在一起,只得僵硬的站着。
吴云安见江宝珠这番做派,心中忽的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对危险的直觉一向很准,这直觉帮助他逃过数次打劫,所以他此刻不管不顾的走到王甜甜的面前试图拉起王甜甜来,“娘子,这毕竟是我们跟大姐之间的家事,还是不要闹的一家人下不来台,坏了一家人的情分,我看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王甜甜听了吴云安的话一只手用力的掰开吴云安的手,目光深深的看着吴云安,“我说过,我要为我死去的孩子讨还公道,让害死我孩子的凶手偿命!”
“甜甜…”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王甜甜这样,吴云安心中的不安更厉害了,只是他刚要开口再劝说,就被刘翠娘拦住了。
“云安,我知道你是一番好心,但是你看看那江宝珠,完全把你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今儿这事已经闹到县令大人面前了,还有刘夫人做主,我们也不必怕了那江宝珠。”刘翠娘说完,还示威似的挑衅的看了江宝珠一眼,“杀人偿命,自古不变,你就不要再妇人之仁了。”
“是啊,杀人偿命,自古不变,吴云安,你就老实在这里听邹大人断案吧。”刘夫人不悦的皱眉看了吴云安一眼,不知道这人为什么忽然要反悔,但是事情已经闹成这样,不是他想反悔就能反悔的,而且,这么好的打压周舒雅那个女人的机会,她绝对不会放过!
都怪吴云安平日里虚伪的模样演绎的入木三分深入人心,所以现在他的话不但没有人听反而成了妇人之仁,就连他的母亲也拉住他不让他再多说什么。
吴云安心里暗中焦急,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偏偏又无计可施,他只能在心底不安的祈祷,祈祷这次是自己多想了。
“王甜甜,你来说说,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邹明远喊了一声肃静之后,看向跪在地上的王甜甜跟刘翠娘两人。
因为并不是在真正的县衙大堂,这王甜甜等人又是石桥村里的人都认识的,所以一些不必要的问话他也就省了。
王甜甜于是把自己来拜访江宝珠,回家的时候半路上肚子疼大出血,孩子小产的事说了一遍,她说这些的时候面色苍白,声音中饱含着悲伤,但是叙述的语气却十分平稳,其中的一些记得住的细节也说的十分详尽,“整个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请大人为民妇做主!”
“你说你曾经因为小产后大出血被大夫诊断无药可救,然后第二日一早又活过来了?”邹明远听了王甜甜的叙述,十分惊讶。
“是的。”王甜甜道。
“是啊大人,这件事,就连大夫都十分惊奇,肯定是那不幸夭折的可怜孩子在上天保佑着我这可怜的女儿,不忍心她丢了性命。”刘翠娘忍不住插话,“我这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