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们有这个本事,我随时恭候!现在的你们…”江宝珠鼻子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没有跟我叫板的资格!”
侍书跟侍墨两个咬得牙齿咯咯响,死死的瞪着江宝珠,却没有再开口说话。
时间静静的流淌着,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地上的那个不断爬行着的缓慢身躯上。
五米,三米,一米…
当邹文涛的手放在江宝珠的脚边的时候,他努力的抬起头来看着江宝珠,“江老板,一刻钟,我做到了,先前的约定,还算数么?”
江宝珠看着那张已经分辨不出样貌的泥脸,喉咙动了动,冷漠的道:“当然,我江宝珠向来说话算数,只不过,想要改变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今日只算是个开胃小菜,你要是怕了,随时都可以滚回去!”
“我好不容易才坚持下来得到这个机会,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弃?江老板,我决定拜你为师,请你收下我!”邹文涛努力仰起头,看着江宝珠道。
“想做我的徒弟?”江宝珠不知道这邹文涛为什么忽然冒出这样的想法,轻笑一声,“等你有资格了再
说吧,我这里可不收废物!”
“我不是废物!”邹文涛忽然大吼一声,“师父!我一定会让你承认我的!”
“少爷!”侍书跟侍墨简直傻眼了,不,他们不觉得自己傻,而是觉得他们少爷傻了,怎么被江宝珠又是虐待又是羞辱的,竟然还反过来要拜江宝珠为师?
而江宝珠区区一个村姑,他们家少爷都放下身段来拜师了,她竟然还敢拿乔?
苍天啊!
谁来告诉他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江宝珠不会是施了什么妖法吧?
不然为什么他们家少爷一靠近江宝珠,就开始神志不清的说胡话了?
“侍书,侍墨,我有师父了…”邹文涛转头看着自己的两个小厮,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一头栽倒在地上,不动了。
“少爷!”侍书跟侍墨简直被吓的魂飞魄散,他们冲到邹文涛身边,结果却再次被江宝珠阻止,“他只是累晕过去了而已,你们最好别碰他。”
“凭什么不让我们碰我们家少爷?”侍书怒目圆瞪看向江宝珠,质问道。
“他现在身体有多处擦伤,或许还有可能伤到骨头
,你们要碰也可以,但是如果你们一个不慎伤到他的筋骨,那可别怪我没提醒。”
“你…”侍墨瞪着江宝珠,气得说不出话来,“我们少爷弄成现在这样还不都是你这个女人害得!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你们少爷都已经相信我了,你们凭什么不相信?”江宝珠淡淡的扫了一眼侍书侍墨,虽然只是轻轻一扫,但是那眼风中的凌厉之气却让侍书跟侍墨心头齐齐一阵,竟然不敢说出反抗的话来,等侍书侍墨再次醒过神来的时候,就见江宝珠已经招来两个人,将他们少爷抬到了一块门板上,两个人抬着门板往村里走去。
“你们要把我们少爷带去哪里!”侍书侍墨连忙小跑着紧紧跟上,并一路上戒备的瞪着周围的人,生怕他们忽然暴起,谋害他们少爷一样。
“没想到这邹文涛竟然真的做到了!”等江宝珠等人离开,施云雷施云霄两兄弟从暗处现身,施云雷感慨的道。
他这次全程目睹了邹文涛从县城到石桥村这一路的艰辛,尤其邹文涛走这最后一段路程的时候,邹文涛那种要彻底改变自己的决心,不惜放下尊严,爬到江宝珠身边的勇气,真的是震撼到他了!
“有志者,事竟成,如果江宝珠真能治好邹文涛,他将来会是个人物。”施云霄道。
“二哥,你是不是很后悔昨日没现身出来阻止小妹退婚了。”施云雷听到二哥给邹文涛这么高的评价,心中的震撼又深了几分。
他二哥年少成名,极少夸人,这次竟然给邹文涛这么高的赞誉,这在他的认知里,除了那个人,还是第一次。
“天下没有后悔药卖。”施云霄叹口气。
“可是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啊,或许可以请家中的长辈出面,就说云菲是小孩子性子,一时胡闹…”施云雷的话在施云霄冷冽的目光下渐渐消了音,心虚的低下头。
“三弟,除了自己的亲人,没有人理所应当的为小妹的胡闹买账,你这么大了,难道这点道理还不懂?而且小妹这次犯的错,别说你我了,怕是连家中长辈都护不住,她瞧不起邹文涛,可是她忘了,邹文涛不光是有个七品县令的爹,周家人向来护短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可怎么办?”施云雷一听二哥的话,顿时着急起来,“二哥,小妹会怎么样?”
“逞一时之快,毁了别人名声的同时,也等于毁了
自己的,你说能怎样?”施云霄冷哼一声,“三弟,不要再纵容小妹犯错了,你这样,不是在帮她,而是在害她!邹文涛如今能有这么大的决心改变,可见他对小妹昨日的羞辱有多么在意,我们施家,怕是此后多了个劲敌!”
“二哥,我知道错了。可是那邹文涛,也未必就像你说的那样…”施云雷听到二哥将邹文涛列入劲敌,心中颇有不服气。
“三弟,不要小看任何人,不然,上了战场,你这样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