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卿是聪明人,墨云峥一句话,他就知道这堂堂的太子殿下究竟是什么意思。
“墨云峥!你别以为我和小叶子交好,你就可以威胁我爹!”
燕婕妤从床上下来,有些愤怒地看着他。
“我们燕家不屑于和任何皇子站在同一阵营。”
“是吗?”墨云峥手中得摇扇玩的自由,和刚才满是威慑力得墨云峥不同,那个懒散得太子仿佛又回来了一般。
“燕婕妤倒是清高,可在宫里,哪有绝对单纯之人?”
“你口口声声说你们燕家不屑于和任何人同营,你当真确定,跪在这里的大理寺正卿,没有和别的皇子,同流合污?”
墨云峥的话如同铆钉,一字一句得扎在燕婕妤的心里。
她有些不可思议得看着正卿,眼眸轻颤:“你,你当真和……”
“闭嘴!莫要多言。”
正卿跪在那里,本是密不透风得寝殿,他银白得发丝也被吹乱了几丝。
“还有。”
叶絮婉感觉墨云峥得情绪真的是多变得要命,都说六月的天孩子的脸,我感觉这六月天都赶不上墨云峥换脸得速度。
此时得墨云峥脸黑沉得要命,仿佛地府得罗刹来了人间走一遭一般。
令人寒颤。
“你也知道小叶子是孤的人,所以,莫要和他走的太近。”
莫?
叶絮婉一个头两个大。
不是,这个男人阻止她交朋友啊还!
“不然,孤可不确定做出什么事情,我刚也说了,宫里并不是十分单纯的。”
叶絮婉倒吸一口凉气。
好,不交朋友也死不了。
说罢,墨云峥收回摇扇,从宽袖里拿了一个葫芦似的瓷瓶交到了正卿的手里。
“这是假死药,不出一刻,脉搏气息尽断,和已死之人没有区别,五个时辰后就会恢复正常,正卿若是信我,便可给燕婕妤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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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云峥的消息果真是灵通的,不出半个时辰,皇帝就已经到燕婕妤的寝殿了。
此时所有侍奉的宫女都跪在燕婕妤的床榻旁,个个哭得梨花带雨的。
特别是花盈,一直守在燕婕妤身边,认为会有奇迹发生。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皇帝站在一旁,看着身体已经冷掉的燕婕妤,痛心疾首。
在他心里,燕婕妤还是那个活泼得跟个小燕子似的,怎么才不出一天,就没了气息。
“都是老臣忽视了我这个女儿,生病了也不知道,要是我早知道……雪儿也不会……”
正卿说着,一行老泪便流了下来。
无论如何,人是在宫里去世得,奈何他是天子,面前这人也是他得妃得亲生父亲。
“朕也是忽视了燕婕妤,竟然连他生病的事情都不清楚。”
说罢,她有些痛心疾首得看了一眼燕婕妤的尸体。
“燕婕妤的身体何时坏成这样?”
这话是问花盈的。
花盈哭的嗓子都哑了,她双目无神得看着燕婕妤,语气绝望。
“婕妤的身子很久之前就出现了问题,奴才让去看太医,还怕惊动了皇上,可是今天,今天却……”
花盈说到一半,又不受控制得哭了起来。
叶絮婉站在旁边,接过花盈的话。
“燕婕妤今天在林贵妃的寝殿,和贵妃发生了点口角,怕是急火攻心,才……”
“哎~”
墨云峥假装拦了一下正在告状的叶絮婉。
“小叶子,怎能如此不合规矩,贵妃的事情怎么乱说。”
叶絮婉心里连连鼓掌。
好好好,男人,你再假一点,我就信了。
果真,听到这话的皇上,更是气愤了。
“朕允许你说,你给朕如实道来。”
叶絮婉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墨云峥,叹了口气,将刚才的场景,如实加添油加醋的都说了出来。
得亏燕婕妤现在已经没了意识,不然真的有可能笑醒。
“荒唐!”
皇上龙颜大怒,看了一眼伤心欲绝的正卿。
“这件事朕定是要彻查的,朕定给婕妤最风光的葬礼。”
正卿抹了抹眼泪,跪下磕了个头。
“谢主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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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风有点凉,叶絮婉扛着一个铁锹,在后山走了好久才找到燕婕妤的坟墓。
要不是正卿那里被皇上那里请了过去,怕是现在挖坟得还得有他。
“挖吧,这假死药还闭了气,到时间若是不挖出来,怕是要真的死。”
墨云峥说的倒是轻巧,你倒是帮忙挖啊!
叶絮婉此时累的和狗一样,纤细的身影在月光下摇曳,好像一用力就会断一般。
墨云峥就这样站在她的身后,也不说话,没人知道他眼神里究竟带着一种什么样的意味。
没过一会,叶絮婉身上的蓝衫就已经被汗水浸湿,不得不说,这埋是真深啊。
“还是孤来吧。”
叶絮婉得手被墨云峥覆上,身上汗涔涔得,被风吹过还有些凉,可墨云峥的身上就跟火炉一般,一种莫名的炙热围绕在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