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絮婉有模有样学着喊。
淑妃今日身着峨黄纱裙,飘飘然,迎着微风,昔日沉稳的模样多了些少女的娇媚,轻饰风带,不见浓郁之姿,淡然娇俏。
淑妃被簇拥着走下,温柔朝墨天祁望去:“听秋儿姑姑说,今日你又闹了?”
墨天祁乖巧摇头。
秋儿,正是地上那位:“秋儿见过淑妃娘娘,三皇子并未出格,只是小孩儿心性。”
淑妃颔首,嘴角依然维持在水平上,完美温和又如此神秘入心。
待淑妃瞧了一圈人,才缓缓将目光投向叶絮婉,不似惊讶:“小叶子公公,今日倒是巧了。”
叶絮婉不欲多言:“回淑妃娘娘,我奉命前往内务府领今日的沉香,不慎撞见三皇子玩闹。奴才还有事务在身,先行一步。”
“公公且慢。”淑妃将头上金叉拔下一根:“今儿手下的奴才怠慢了公公,还请公公大人大量,不必计较,奴才我自会处置。”
秋儿脸色愈加苍白。
这……这虎头白脸的家伙,竟是太子宫中的下人!?
叶絮婉没接:“多谢淑妃娘娘,小叶子只是一个奴才,不敢担得此物。”
淑妃何人,叶絮婉心里清楚。
淑妃此番作为,不过是损失了一个宫女,若是她下套,认为淑妃在释放善意,这一宫女的损失便可换来淑妃接近太子的机会。
宫中局势多为连锁交叉,叶絮婉自然是无条件站在墨云铮这边。
“淑妃娘娘,既误会解开了,奴才便先行一步。”
叶絮婉转身,身后忽然传来了宫女嘶声裂肺的痛苦低鸣。
惊得叶絮婉泌出薄汗。
这是在惩罚不懂事的婢女,还是在警告她的多次‘不识好歹’?
叶絮婉不知。
“淑妃娘娘,饶命!奴才知错了!”秋儿求救,白净的额头在地上瞌到青紫。
淑妃居高临下,看不清喜怒,绕在周身的气息冰冷无比。
一息后,轿子再起,里面传出淑妃的话:“处置了她。”
秋儿失了气息,被侍卫背起,摇摇晃晃跟着轿子离开。
旁的人不敢抬头,心照不宣沉默着。
只余墨天祁的天真孩童呓语:“娘亲,小叶子公公这般有趣,可让他给我做贴身太监呢?”
淑妃温柔的笑着,眼中闪过一丝冷厉:“祁儿乖,是你的,娘亲自会帮你拿到。”
一路上,作为小叶子,叶絮婉不甚清晰的感知到自内务府到各路人士,看待他的目光,都充满了敬畏。
叶絮婉念着沉香,心里又疑惑不解,念着去一趟御膳房再迅速赶回去,谁知等她提着满满一筐的荔枝吃力往回走的时候,不速之客将她拦下了。
叶絮婉下意识缩了下身子:“二皇子,所谓何事?这处人多眼杂,怕不是一个好说事的地方。”
墨清松咬牙切齿:“叶絮婉,若是我指出你的身份,你的人头不出三日,必定落地,连带着尚书府的旁人,都会受到你的牵连。”
“如此大胆,果真是不要命了?”
哦!
叶絮婉最为厌恶这种连坐的威胁与处罚。
原主是完全的古代女子,深爱着墨清松,为了墨清松与家族,无所不用其极,甚至愿意冒着杀头了风险都愿意来假装又哭又累的太监。
可是,无人知晓,被软训诫规避了一生的女子身体内部,悄然换了另外一抹灵魂。
她不收所谓的贼人家族牵连,只需要护住自己小命的同时,再将墨云铮顺利推向帝位,扭正小说的剧情,方可离开。
宏图大志依然略显雏形。
而它的首发人任在低声下气:“二皇子有所不知,太子戒心极强,奴才不过是在随机应变,若是有任何异变,奴才掌控了贴身公公之位,才能给二皇子
都是低头,二皇子却莫名觉得,此时的叶絮婉要比往常爱意尽现的女人要灵动许多。
仅仅是一句托词,墨清松便忍不住去探究话中的真实性。
“往常的机会,不是机会了?”
明明他将‘焕春葛’暗中交给叶絮婉,只要墨云铮有沾染到半分,动情之资何等男人才能拒绝?若是面前还有一位女子……墨云铮的形象定然破裂,届时父皇曾会重用墨云铮?!
叶絮婉试探:“那种药物,过于明显。”
“明显?哼,还不是被墨云铮查出来了?如今你我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絮儿,只要你听我的话,等我上了皇位,往日本皇子许给你的,一样不会少!”
“小叶子……定不辱命。”
叶絮婉心间惊涛骇浪。
当初她手中对墨云铮有害的毒药,竟然不是毒害生命的,而是迫使墨云铮发情的禁药——‘焕春葛’!?
不伤及性命,当时可以破坏民众的信任,皇上更是不会将皇位传给一位白日宣淫之主。
如果她当初按照墨清松的话,将‘焕春葛’下
进墨云铮的茶水中,成为白日宣淫的主角之一的,便是她。
果真是一箭双雕,叶絮婉骨子里都透出凉意。
这种情愫……是来源于这具身体的深处,属于原主的感情!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