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叶絮婉睡了个好觉,早早来到寝宫前等候。
待里边传来动静,叶絮婉便熟练上前给墨云铮洗漱。
自始至终,墨云铮都淡漠的瞧着虚无之处。
这样的表情,才是叶絮婉最熟悉的。叶絮婉暗自松了一口气,伺候晨膳的时候,悄悄给自己添了些美味。
管事太监上报:“再有十五日,该是林贵妃的生辰了。”
林贵妃母凭子贵,仗着二皇子以及恩宠,每年生辰宴办的顶天了奢豪,今年约莫规格差不多,想想觥筹交错之际,叶絮婉都头疼。
达官贵人逐一到场,小说中,届时林贵妃将配合母家之势,给墨清松造势,进一步瓦解墨云铮的太子之位。
待寝宫中只余他们时,叶絮婉问:“太子可是在忧心林贵妃诞辰送礼之事?”
“揣测君心?”
墨云铮并未抬头,但是轻点着桌面的指尖暴露了主人的烦躁。
“奴才不敢,奴才有一计谋,可瓦解林贵妃在皇上那处的信任,是一份大礼!”
一个计划悄然谋划出雏形。
“说。”
“戴绿帽!”
墨云铮琢磨着这三个,完全陌生的词语,并未觉得如何高明。
叶絮婉脱口而出,完事儿了才发现墨云铮根本就听不懂,解释:
“殿下您有所不知,这三字虽然简短,却深有奥妙。”
墨云铮挑眉。
“如今林贵妃虽有小错,在皇上面前依旧无伤大雅,若是找到一处容易捏造又不妨碍殿下行动,最终一箭双雕,足以让皇上对林贵妃一脉彻底心死,最好在感情方面动手。”
叶絮婉滔滔不绝,总结下来就是:
听君一言,宛如听君一言。
毫无所获!
墨云铮觉得自己魔怔了,为何偏生想要从小叶子口中得知明确的法子。
细细听来,倒是方向有些趣味。
“小叶子,倒有几分聪明才智。”
叶絮婉本是想让墨云铮觉得自己有所利用价值,说到一半才后悔。
自己的话,太越界了,若是其中一条被他人听到,都是杀头的罪过。
最后才胡乱说一通,为何墨云铮还真能悟出些东西?
主角不愧是主角!
墨云铮扶着颔角,天人之资尽现:“孤顺着你的意思,想到了一个法子,让林贵妃与他人苟合,一切水到渠成。”
墨云铮注视着叶絮婉。
叶絮婉深表佩服!
她和主角的心思果然都是如出一辙的有才呢!
叶絮婉不好意思:“奴才只是略表拙见,殿下若是觉得不合适,不必采用的。”
是么?
方才见小叶子的模样,十分满意这个法子。
墨云铮敛了心思:“孤会好好考虑。”
叶絮婉更开心了。
“殿下,林贵妃来了。”
这完全是意外之客。
林贵妃端坐在前堂,温婉笑着:“铮儿,前些日子与你起了冲突,并非我本意。本宫性子急切,听铮儿说话略有歧义便生了芥蒂,今儿特给铮儿赔罪来了。”
林贵妃好手段。
十五日后便是自个儿的生辰,要将墨清松推向高处,必然要拉一个垫背。
墨云铮就是最好的选择。
竟然重要到,足以让林贵妃强忍住那日的失势之耻,也要找个机会来寻墨云铮和解。
“贵妃言重了。”
“孤并未针对贵妃,不过是发现些东西危害朝廷,作为当朝太子,怎能坐视不理?孤自然相信,贵妃与父皇一条心,面对此事,必定不会坐视不管。”
“孤也有错在先,若是事先与贵妃和二弟言说一番,就不会令二位如此惊恐。”
说完,墨云铮慢慢品着茶水,鹤立巍然。
林贵妃脸色煞白,还得与墨云铮装无事:“铮儿这是什么话。本宫从你小时便开始照看到而立之时,小时还曾喊我娘亲呢,如今倒是与铮儿生了隔阂……竟然觉得本宫是因此事生气了。”
“哦?贵妃不妨说说?”
“铮儿宽厚,是太子之姿,偏生的有些奴才不懂主子的忠良之心,怕是养久了,认不清自个儿位置了。”
林贵妃说笑着,眉头直指叶絮婉的位置。
啊嘞?
我啊!
我只是个过来看笑话的!
叶絮婉挺直了腰板,听见墨云铮从喉咙涌出一声短促的笑,悠悠道:“贵妃深谙其道?”
“太子殿下!”林贵妃终究忍不住了。
墨云铮依然端坐着:“孤只是有惑须解,贵妃为何着急?”
林贵妃搬出来和解的理由又重重的砸了自己的脚,却半个字儿无法辩驳,若是又半个不字,错又罗到了她的头上。
好一个宽厚太子,只是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野狼!
林
贵妃气势汹汹前来,丢了一地礼物后,败势而归。
窘迫的背影叶絮婉看着啧啧称怪。
墨云铮居然有这种口才,噎得林贵妃上气不接下气下气。
墨云铮将剩下的半杯茶慢慢品味,“可是看够了。”
“殿下好生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