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朝景晔问道:“萧圻的尸骨,埋在何处?”
景晔嗤笑一声,忽而定定看着姜钰,道:“孤今夜来此,不是要听你们兄妹二人在这儿直抒胸臆,追悔莫及的。也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孤,孤不屑知道你们对萧圻有多少悔恨。如若要去寻他坟茔,还不如将事情查清,还逝者清白,于我乾国朝堂亦有助益。否则,”
他看向姜雪,道:“就别喊孤来此,浪费时间。”
姜雪站起身来走到他身前,似水的眸子含着悲悯之色,却不敢展现在他眼前,只低着头扯了扯他袖子,道:“坐下说吧,我只是先将前因后果同二皇兄解释清楚,他才会知道,我为何要前往胶东。”
“雪儿,”姜钰忽然叫住姜雪,眸中有担忧之色,“若你明日进宫,或者在琼双面前,都暂且不要提冯崧之事。”
姜雪疑惑道:“我向来知道轻重,但皇兄为何特意这样嘱咐?”
“冯崧当年,”姜钰眼神晦暗难明,轻声道:“是外祖父最得意的学生。”
“外祖父病还未痊愈,此事必得瞒住他。”
“大皇兄是外祖父最疼爱器重的孩子,当年白发人送黑发人,外祖父差点一病不起。”
“若叫他知道,他最喜欢的学生,与毒害他外孙之事有牵扯”
“怕他受不了这个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