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院僻静,又是深夜,我藏在他二人谈话的房屋窗外不远处,听到了些许。”
“听到了什么?”姜钰追问。
“我听到这妇人向顾霖坛求救,口中提到一个孩儿,高烧之类的话语。”
姜雪道:“顾霖坛回房后告知我,因为身体不适,替我寻来了名医诊治,我便猜到,极有可能是要去请你医治那名孩儿。”
她看向颜哲,“你医名正盛,若无驸马府拜帖,三更半夜只恐请不动你。”
“若递了拜帖,顾霖坛与公主大婚之夜却请了名医去为他人诊治,但凡传出一丝半点,他顾霖坛只怕也要百口莫辩。”
“我心里笃定,他肯定会假借替我诊病之由,请你去看那孩子。”
“我于顾府之中,一无亲信,二无眼线。故而今晨我才会支开黄福,冒险问你。”
姜雪说完,姜钰与贺知林都有些无奈。
“若此人不是知林,若此人用心不纯,若此人——是顾霖坛的人呢?”
姜钰道,“你这样行事未免冒险了些。”
“我并无其他线索,若不抓住机会试探一二,日后叫我往何处寻人?”姜雪辩解。
“你一再说你不知道这对母子的身份,却如此着急要找到这对母子。”姜钰疑惑道,“雪儿,你是否还有事瞒着我们?”
姜雪正不知如何解释,她总不能告诉他们,她做了一个梦吧?
突然贺知林开了口。
“若是有家室的妇人,孩儿急病,即便要找有些权势的亲戚求助,也是由丈夫前去。”
贺知林道,“满京城都知道顾府昨日大婚。新婚之夜,谁会直接去找新郎官,搅了人家的洞房花烛?”
“若是正常妇人,何至于漏夜寻来顾府?黄福是顾霖坛身边的老人,寻常事情也能做主,做不了主也可以由他去禀报,她为何不找黄福,却只找顾霖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