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置信的惊呼响起,满座陡然站起来,高脚杯倒下的碎裂声清脆。
而周晚玉冷着脸,拽过一脸惊慌的右媛,直接在众目睽睽之下拉着她大步走出宴会厅。
陆母在后面不顾体面地大喊:“你别想在JH再混下去!就算是我用尽办法也会让你滚。”
周晚玉脚步停了片刻,冷声道:“你大可以试试,是我先死,还是你先死。”
陆母气得面色铁青。
周晚玉收回视线,直接把右媛带出去,右媛垂首看向两人握着的手,看见了周晚玉尾指上的戒指。
周晚玉开车把右媛带到自己公寓的时候,右媛还在瑟瑟发抖,不知是在路上开着车窗吹得生寒,还是被订婚宴上的事情气的。
周晚玉把热得散气的姜茶放在她面前。
右媛的声音颤抖:“为什么帮我?”
周晚玉淡淡道:“那样的人你也嫁,我看不下去。”
右媛却担忧地看着她:“你会因为我受到连累。”
周晚玉却轻蔑地笑笑:“把我开除出JH,除了苏董,谁都不够格。”
右媛后知后觉想起她的身份,尴尬地笑笑:“也是。”
右媛又想起之前的事情,忍不住问:“之前…你为什么要救我?”
周晚玉坐在她对面拆感冒药:“你们是因为我才受到牵连的,我不希望无辜的人因为我枉死。”
她秀丽清冷的面庞依旧冷漠,可是右媛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周晚玉抬眸,淡淡道:“笑什么?”
右媛捧着姜茶笑:“我还以为你真的是个冷漠的人。”
周晚玉面无表情,将药推到她面前:“把药吃了。”
右媛却不去拿药,而是道:“之前在我公司楼下扮小熊发气球的,是不是你?”
周晚玉淡淡道:“我没有那样的闲情逸致去给人送气球。”
右媛却直接捕捉她话里的漏洞:“我没有说是送的。”
周晚玉顿了一顿,依旧冷着脸:“不是我。”
右媛笑了:“好,不是你。”
右媛又发现她的客厅花瓶里插着一把红梅:“你真的把花从医院带过来了?”
周晚玉扫了一眼,收回视线,面不改色冷漠道:“路上捡的。”
右媛都觉得滑稽:“好,路上捡的。”
周晚玉忽然起身,右媛不解地看着她进房间。
周晚玉从房间里提出一个工具箱,右媛还是好奇地盯着。
下一秒,周晚玉从箱子里拿出枪快速上膛,对准右媛,右媛吓了一跳。
周晚玉声音冷淡地提醒道:“枪,要这样握。”
右媛才反应过来,余惊未定道:“吓我一跳。”
而周晚玉把枪放回装着子弹的工具箱,推给她:“拿着,防身用。”
右媛有点不敢相信:“给我?”
周晚玉淡淡道:“不然呢?”
右媛放下姜茶,小心地摸了摸那把泛着金属光泽的枪。
而周晚玉看着她,说话的样子严肃到一板一眼:“你的人生非常有限,不可能满足每一个人对你的要求,遇见今天那样的事情,就应该拿着枪对准他们。”
右媛迟疑:“可是打死人我也要负法律责任。”
周晚玉语气冷淡:“可以吓他们。”
右媛莫名觉得可爱,忍不住笑道:“好,我吓他们。”
右媛看着工具箱里那把枪,忍不住请求道:“我可以在这里住几天吗?我想避一避。”
周晚玉语气疏离:“随便。”
看上去很不情愿。
到了晚上,周晚玉却给她布置了房间,粉色的床单,柔软的枕头,还把那束红梅也拿进了她房间里。
和原本冷淡的装潢格格不入,还有点土,却看得出来用了心。
右媛看见的时候忍不住笑了。
一连待了几天,周晚玉很少说话,和她说的只有“出来吃饭。”“有什么好笑的。”“坐远一点,我不喜欢别人离我这么近。”
可是右媛自言自语说要是能吃家乡的龙须酥就好了,第二天,桌上就出现了她在伦敦从没见到的龙须酥,右媛吃了一口,呸呸了几声,难吃得厉害,不知道什么店家能把东西做得那么难吃。
右媛抱怨浴室灯太暗了,第二天去洗澡的时候发现灯把浴室照得亮如白昼,简直晃眼。
又好气又好笑。
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过了几日。
只是陆家还是找上门来了。
右媛听见门铃声去开门,看见外面站着陆母的时候,整个人像是失重。
而陆母直接一巴掌扇了过来,戴着的戒指在她脸色划出一条血印子。
周晚玉闻声起身,看见右媛捂住脸站在门口,她直接翻开那个工具箱,拔出枪支走到门口,对准陆母。
陆母吓得往后退了一步,高跟鞋让她维持不住平衡,跌倒在地。
而周晚玉握着枪的手从半空移到对准陆母,她眸色漆黑冷峻:“右媛,接枪。”
右媛不敢。
周晚玉的眸中锋芒毕现,淡色的唇吐出无情的话语:“当你做什么都会被刁难的时候,就意味着你什么都可以做,你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