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忧言低声道:“霜霜最爱我,是不是和我做什么都可以?”
右繁霜在他怀里用力地点头。
苏忧言引诱道:“霜霜不知道,我好想和霜霜结婚,我们不守那个三年的约定,好不好?”
右繁霜却坚定地摇摇头。
苏忧言不解,他语气极轻,有那么一刻,有许多不确定:“为什么。”
右繁霜仰起脸,认真道:“我不想我们的感情被人看不起。”
她清丽而脆弱的眼睛看着他:“爷爷把你看得很重要,而我答应了这个承诺,如果半途而废,爷爷一定会觉得我配不上你,君子重一诺,我不想让任何人觉得我配不上你。”
苏忧言本该觉得沉重,可是小傻子的眼睛让他生不出任何伤心,因为她的眼睛里没有任何锋芒,只有满心满眼的爱意。
右繁霜温声道:“三年,我想用三年努力和阿言站在一起,所有实体正义,程序正义,我们都做到,我们的感情才会成为最无懈可击的唯一正义,没有人有任何理由反驳我们的感情。”
苏忧言心间的褶皱被她抚平。
小傻子,认死理。
可这才该是小傻子的答案。
苏忧言不想让她再说下去,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下去,他一步步退后,将她抵在墙边,手抵在墙上,封住她周遭去路。
右繁霜的发髻微松,被他热烈而强势的吻抵得一时间调整不过来呼吸。
右繁霜微微偏头,呼吸急促却担忧道:“阿言要在这里吗?”
这话听得苏忧言都一滞,有些震惊她的想象力,却在片刻之后,恶劣地垂眸笑道:“霜霜想在这里?”
他根本没想过在这里和小傻子做什么,但是,显然他今天早上做的事情,把小傻子带偏了,总想着这件事。
右繁霜的眼睛怯怯的,满面通红,她伸出手臂抱住他的腰,投进他怀里:“和阿言,我不介意。”
和阿言,阿言想怎么样都可以。
她对阿言的原则就是没有原则。
苏忧言都对自己驯化的结果感到震惊,但心底升起的却是愉悦与欢腾。
小傻子,完全属于他。
那么突破她认知的事情,只要和他有关,她说答应就答应。
这种被全心全意爱着的感觉太让人舒爽,像是从脊骨窜入每一个细胞的欢愉。
小傻子真是完全属于他了,他就是她世界里的唯一法则,他说什么,她就乖乖愿意承受什么。
苏忧言的眉眼似笑非笑,语气轻佻:“不可以哦。”
他指尖抚过右繁霜的额头,故意冤枉她:“霜霜多想也不可以,这里有监控。”
右繁霜的脸一红。
可是就算苏忧言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她都没有生气。
苏忧言打量着她,目光危险而灼热地一寸寸上升:“霜霜是以为我想在这里?”
右繁霜的声音很轻:“因为阿言刚刚好凶。”
每次阿言这样,他总是要干点什么,平时阿言都很温柔的。
苏忧言故意道:“如果我想在这里,霜霜也会同意?”
这些完全突破右繁霜的认知天际,但是她的原则很清楚,她仰起脸,眼睛又大又圆,像只小奶猫一样真诚:“因为我想要阿言开心,和阿言希望我得到最好最好的一样,我希望阿言最开心最开心,怎么哄阿言都可以。”
阿言喜欢的她虽然不能理解,但是她可以顺从阿言,因为阿言一定是很爱她才这样。
平时互相理解,有不能互相理解的地方,最大可能地兼容。
苏忧言摸摸她的脸,声音里有晦暗而得到满足的占有欲:“我最爱霜霜了。”
右繁霜也学他的样子,清亮的大眼睛看着他:“我也最爱最爱阿言。”
苏忧言把她紧紧搂进怀里。
真是要死了。
右繁霜对于苏忧言的审美一向很有信心,她轻声追问道:“阿言用郁金香给我插这支簪子有什么用意吗?”
苏忧言低声道:“当然,但现在有些后悔,要是上面插的是铃兰就好了,是铃兰,它就会是一支步摇。”
他凑近右繁霜耳畔,每个字都轻轻呢喃给她听:“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右繁霜嘴唇紧抿,浑身神经陡然一震。
苏忧言本来是随便逗逗她,但没想到随便逗逗她的威力好像也不小。
他笑了笑,没有再逗她,认真解释:“郁金香在初春盛开,有重生的含义,这种象征意义使郁金香成为了适合送给有新工作的人的礼物。”
这是一层。
另一层,郁金香的花语,是完美而深沉的爱。
右繁霜发自真心地崇拜:“阿言懂的好多。”
她的笑颜纯真而轻逸,满眼都是他。
苏忧言搂紧她。
黄色郁金香是最能代表幸福的花之一,它们甚至有快乐和希望的含义。
她前二十年已经过得太辛苦,他希望她在得知真相的同时,获得重生与幸福。
他真心希望她不要再受苦。
不管她嫁不嫁给他,她都是他在世上最爱的仅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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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轩哽咽道:“妈,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