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不省心的孩子,真的耗费精力和心神。
日子就这样平淡的重复着,马明一家四口经营的小卖铺越来越红火,把临街的铺面买了下来,在镇子上算是真正的扎根和生存下去了。
有之前单位分的公寓房,有了临街的一间铺面。生活住的和工作生存的活计都有了。是幸运的也是幸福的,唐树枝对于他们的生活比较满意,在几个妯娌之中也是日子过得顺利顺心的,免不了的自觉高人一头。
金良民是认真读书和教书的老师,李艳红的公家粮工作也没有了,也下岗了。变成了暂时没有工作的家庭主妇。她对于自己工作的变化是很不满和不甘心的,但是历史的洪流谁都挡不住。
金良民虽然因为中专师范的学历,在升职的道路上受阻,但是很受学生的欢迎,教学的口碑很好。李艳红从原来的颐指气使,自觉高人一等,到现在的对事实低头,她和金良民的家庭地位反过来了。李艳红也是属于能屈能伸,有智慧头脑的妻子了。
他们一儿一女需要养活,他们的日子虽然能过,但是有点紧巴巴的,李艳红找我要钱的次数也比较多。我不知道她的行为是被金良民默许的,还是她自己自作主张的行为。我汇了几次钱过去,金额都不多,但是李艳红理所当然的态度,让我有点不爽和憋屈。
金良虎和文巧英,也先后生了两个男娃。我和金多宝离得近,经常帮忙照看俩娃,和这两个孙子的感情比较深厚。
金良虎人比较沉默无趣,他的两个儿子遗传了他们夫妻俩的优点,长得很帅气好看,带出去经常被夸赞,满足了金多宝的虚荣心。
我们吃住都在一起,开支也在一起,共同的生活开支都是金多宝在支付着的。虽然日常磕磕绊绊,口角意见冲突是难免的,但是大部分时间还是凑合能过的。文巧英的嘴巴也是很厉害的,凶起来也是不顾我是否是长辈。在我面前凶和说难听的话,在外人面前又表现的好像很贤惠大方,我和金多宝属于忍气吞声,哑巴吃黄连有苦也不说。
金良月和钱海辰,他们生活在城市的另外一边,只有节假日的时候来聚一聚。文巧英的心眼比较小,对待大姑子非常一般,甚至语气阴阳怪气,好像我是把钱都偷偷给了金良月一样的偏心。
金良月从小就害怕和不喜欢三哥金良虎,现在更是不喜欢三哥三嫂这一对心眼小的夫妻。带着礼物,只来我和金多宝租住的院子,吃完饭玩一会儿就离开了。不掺和文巧英说了什么,有什么潜在的心思,她一律装作不懂不知道,不惹事,赶紧远离。钱海辰来的次数很少,可能是对我和金多宝没啥感情,可能是对金良月的感情也在减弱和消失。
金良言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农村老家的房子该修建了。有房是一切的基础和前提,他在拉羊毛针织厂,学习技术已经渐渐的出师了,算是个年轻的掌握技术的师傅了。
吃了很多苦,偷偷跟着师傅学,专注一个事情,坚持了好几年,终于算是入门和升级了。他的工作从熬夜熬时间,变成了技术工师傅,工资也涨了不少。他人也很节俭和勤劳,攒下来的钱是足够结婚了。
但是盖房和说媒的事情还是我和金多宝的责任和义务,得抽空回家把那两处宅基地修建起来了,扔在那里几年了,孩子年龄大了,不能再拖延了。
金良勤,十九岁的大姑娘,是越来越洋气和漂亮了。靠着自己的外貌,做着轻松装点门面的工作,追求的小伙子都排到门外了。金良勤意识到自己的美貌和魅力是武器,对这些年轻的小伙子不屑一顾,看不上眼。
她的目标很明确“找个当领导的,能给我安排工作的,家里有钱的,哪怕年龄大十岁都行,当后妈也行。一穷二白的都免谈。”
听着这个世俗务实的想法,我是带着叹息和佩服的。很早出来打工品尝了生活的苦和难,觉醒的办法和思路是嫁人改变命运。
金良木已经十五六岁了,学习了剪头发的手艺,毕业之后先在理发店打工,因为自己的坏脾气和性格,经常的换工作,没有一个理发店他能待够三个月的。整个人还是很浮躁的,很不接地气的。有时候只干了半个月,连工钱都很难拿到,经常和理发店老板吵架,要工资。搞得理发店都把他加入了黑名单,没人愿意用他这么一个混不吝的人。他就索性自己开了个小理发店,混日子能勉强混个温饱。
经历过了打架斗殴事件,他尝试了苦果,吸取了教训,倒是不再犯这样的错了。金多宝直夸这个儿子很不错,很小年龄就能养活自己了,还学了个手艺到哪都有饭吃。我听了也算是得到了安慰。
眼看着金良言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房子的事情不能再拖了。我回家招呼着把几间房子盖起来。金多宝忙于打工干活赚钱,走不开,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我。我是个外行,不懂盖房子的事情。
回到了农村老家,开始了盖瓦房的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