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们有人送的贺礼也不比傅国公夫人的好多少,但哪里敢搭话,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陈珂与傅国公夫人不对付。
“在座的各位可能都不了解新晋的傅国公夫人吧,”
陈珂笑了笑,向余尧走近道:“钱夫人出身商户,家里做的可是金银生意,想来嫁妆也不该短缺你花销的。但是钱夫人为何仍要抛头露面,一个妇道人家想出去做生意呢?难道国公府的家产都被你败光了?”
这倒是奇了,余尧的确想要做生意来着,铺子都还没有选址好,就被陈珂先一步知晓,难不成是她肚子里的蛔虫?还是说她在国公府有安插的眼线,对她最近的一些动作都了若指掌,推敲出她要做生意。
余尧没有打算否认,要是现在否认了,日后等她开起来铺子不是自己打自己脸么。
“将军夫人真是神机妙算,我还没有想好做什么生意,夫人就先一步猜到了,佩服佩服,不知道夫人是会占卜还是有天眼啊?能否看看在座的各位都在想些什么?”
底下众夫人憋着笑,窃窃私语,这国公夫人当真有意思,一番话不知道是装傻还是讽刺,这陈珂手伸到他人后宅,行窥探之事,很是让人不齿。虽然高门大户之间互相安插几个眼线也算常见,但也上不得台面说出来。
另一方面她们很多人的确是第一次认识傅国公夫人,甚至还不知晓她姓什么,出身如何,此时听说是个商户,瞬间那层好奇便没了个干净。更加没有人愿意与之交集,为她说一句话,特别是陈珂如此撕破脸皮明摆摆的告诉众人:‘都给我一起排挤她!’
“呦,商户,那可真是好命啊,怎么被傅国公看上的。”
“还不是仗着有几分姿色,你看看人家皮肤嫩的跟我家丫头似的,不像我们生儿育女之后都人老珠黄了。”
“姐姐哪里老了,生了幺儿之后比以前还年轻几分。”
“还是年轻好啊,谁不喜欢年轻的呢,我家那老爷都快六十了还要张罗着纳个小妾,可把我气着了,要个什么不好,偏是看上一个乐坊的狐狸精。那玩意带回来,还不把府里搅得乌烟瘴气。”
你一言我一语,针尖对麦芒的,也不知道在刺谁,余尧在心底里将自身摘开,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只要她沉得住气,气死的就是她们。
元宝在一旁忍着没有发作,出门之前夫人再三告诫过她,来了陈府可能会遇上陈珂找麻烦,一定要忍住不能被她的奸计得逞。
要是现在闹得不可开交,撕破脸皮,最后丢脸的也是她家夫人,陈珂在陈府随意怎么闹,总有陈府兜着。而只要她们失态畏缩,就会让对方更变本加厉。
唐夕蕊在一旁看完屏风,并没有着急着走,便看上这一出好戏。钱夫人已经够可怜的了还要被一群人这样联合起来欺负,这不就是排挤人么。
而她娘在一旁坐着看戏,一时间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想起刚刚钱夫人开口提示诗词,她便觉得对方是多么温柔的一个人。
“娘!”
“夕蕊?你怎么回来了,”
唐夕蕊咬牙道:
“娘,钱夫人是个好人,她刚刚还给我提示诗词,”
“夕蕊!你在说什么,还不快过来。”
陈珂冷笑着撇了一眼唐家夫人,好人?还有人觉得钱氏是个好的,这丫头是蠢笨还是太单纯了。
“你自己看不出来诗词,是才学不够,要靠别人来提示,还参加什么诗会!”
唐家夫人自然知晓自己丫头鲁莽的性子,连忙开口道:“不是的不是的,夕蕊她...”
就在此时更大声的呼救声传了过来,一个婢女边跑边喊,一下子扑倒在地,对着湖心亭的众夫人道:“不好了不好了!司马小少爷掉湖里了!”
闻言陈珂楞了一下,怒喝道:“你说的是安安?!”
婢女连连点头,不知道从何开口解释落水的原因,哪还有时间听她解释,陈珂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来。
“还不快去救人!”
婢女在前方带路,湖心亭的一众夫人都噤若寒蝉,亦跟了上来。余尧自然也跟去了,傅琛与司马烨一道的,不知道有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从湖心亭到岸边的有一百多米长,回廊曲折也有一二百米。一行人远远的便看见亭廊上有一坐轮椅,坐在上面的少年亦脸色惨白。
看到傅琛没事,余尧松下一口气,不过水中扑腾的司马烨已经渐渐没了力气。陈珂看到儿子没下去的手,叫的撕心裂肺,趴着栏杆就要跳下去。
还好把人给拉住,陈大夫人也焦急万分,水中的是她亲外孙,可是陈珂也不会水啊,此时她头脑比陈珂冷静一些。
“我让亦青去岸边叫人了。”
傅琛冷静的说到,婢女去湖心亭叫人,亦青去岸边叫人,这是司马烨落水后他第一时间做出的反应。
而此时跑去岸边叫人的亦青正带着几名家仆向这边跑过来,他也是找了好几个才找到一个会水的。
眼看着人已经沉下去了,等他们从岸边跑过来司马烨很可能坚持不住,有时候生命可能就差那么几秒钟而无法挽回。
就在众人惊慌失措,心悬到嗓子眼的时刻,没人注意到人群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