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舒拿了照片,一边看,一边走出去照相馆,刚抬起头,就碰上了之前在这里见到的那个女孩。
只见那个女孩紧握着拳头,似乎对她有很大的敌意,但是下一秒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她怀里的孩子,便皱了下眉头。
唐舒用手肘撞了撞身旁的庄晓菲,问:“菲菲,你认识那个女孩吗?”
“哪个?”庄晓菲正逗弄着小家伙,抬头一看,却意外地“啊”了一声,“她啊?”
接着,庄晓菲一脸惊愕地看着唐舒,反问:“你不认识她吗?”
唐舒摇头:“我见都没见过她。”
在她们说话的时候,那个女孩转身走了,留下一个背影给她。
庄晓菲仔细地观察着唐舒,表情有点迟疑,那纠结的样子似乎是不知道该不该说。
唐舒突然问:“是李红梅家的女儿?”
庄晓菲很怪异地看着她,良久才点了点头,说:“嗯,她叫江彩云,在市里的高中上学,之前……”
关于江彩云和沈越的那点事情,镇子上不少人都知道。
但唐舒很明显不知道这事,庄晓菲不敢继续说下去,毕竟那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说出来可能就破坏人家夫妻感情。
唐舒淡淡笑了笑:“我知道,李红梅说沈越欺负她家女儿,也就是这个江彩云。”
下一秒,她坚定地补充一句:“不过,我相信沈越是被冤枉的。”
之前她还有点疑惑,可直到遇上了江彩云,她几乎可以确定沈越百分百是被陷害的。
如果沈越真的是那种人,江彩云肯定会恨死了对方,恨不得这辈子都离他远远的。
同样,江彩云对她应该是表露出一种怜悯,惋惜才对,毕竟从她的视觉来看,沈越并非一个好人。
可两次碰面,对方看她的眼神都是敌视,甚至是愤恨的。
这种眼神更像是看情敌。
庄晓菲惊讶地看着唐舒,很明显没想过这样的话会从她口中说出来。
换了任何一个女人,知道了自家男人的这种事,肯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然后再狠狠责骂一顿那干坏事的男人。
可唐舒却坚信沈越没有做过,没有丝毫的怀疑。
庄晓菲突然觉得唐舒挺好的。
她缓缓地点了点头:“沈越确实被冤枉的,不过这事我也不知道具体的细节。但大成告诉我,那天沈越去他们家,是江彩云他哥江恒叫他过去的。”
唐舒一听,皱了皱眉:“是这样?”
庄晓菲点头:“嗯,可大成说沈越始终不肯说出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白白被人冤枉了。”
接着她又不忿地说:“要是沈越真对江彩云干了什么事,以李红梅那个泼妇的性格,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不得直接把他送大牢里?那个李红梅就是单纯讨厌沈越,才会这样针对他。”
唐舒握了握拳头,心里莫名燃起一团怒火。
这事沈越他不计较,可她肯定不会再放任李红梅三番四次破坏沈越的名声!
她得找个机会把这事弄清楚才行。
*
中午十二点的时候,沈越从医院回来了。
唐舒刚刚下了个面,看他回来,有点诧异道:“还以为你傍晚才会回来,我现在多下一点面。”
唐舒煮的这种面是庄大成粮油铺卖的一种面饼,沈越平时都是揉面团自己做,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吃得惯。
男人看了眼摇床上睡得香甜的小家伙,便转身走进去厨房,拿过女人手上的筷子。
他轻声道:“我来吧,你去屋里看着一下孩子。”
说着,沈越便从一旁的提篮拿出了几个小小的马铃薯、番茄和胡萝卜,飞快地洗干净,然后起刀切成粒。
“不用,她刚刚才睡着,没那么快醒的,你不歇一会儿吗?我来做就好了。”唐舒看沈越那修长的手指飞快地动作着,不仅切了一堆菜粒备用,顺手还洗了两棵葱和香菜。
沈越把葱和香菜切碎,才缓缓地抬起头,看着唐舒说:“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唐舒愣了一秒,随后笑出了声:“什么事这么严肃?”
沈越很多事情都会先问一问她,尤其是关于小家伙的一切,但他从没有过这么严肃地跟她说要商量,有什么事都是直接就问。
该不会出什么大事?
“唐舒。”沈越很少会直呼她的名字,这会儿尾音都有点不太稳,但又慢慢放松了下来,沉静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很严肃的事情,我跟大成打算帮刘叔把他的那一批货送到隔壁省去。”
他回来的时候就算过了,帮刘叔送一次货,比他一个月卖早餐卖牛杂加起来还要多钱,他想要在去南方之前多攒点钱,到时候可以租个好点的房子。
如果唐舒暂时不想去南方,那这些钱也足够她休养一年半载。
无论如何,跑这一趟,肯定不会亏。
唐舒倒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抬头对上沈越那深邃的眸子,淡淡地问:“要多久?”
“大概十天左右。”
“哦,那还好。”唐舒想了想,便笑着说:“你回来的时候还能赶上严浩的婚宴。”
沈越仔细地观察着唐舒的表情,有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