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驻到元国的弟子才会想到用铁甲将之包装起来,不只是为掩人耳目,更是为了增加防御力。
当日,在那里,杜子腾便已经研究过如何干扰凡人对于铁甲卫的控制,如果……现在这些血奴的控制机制与当日那些铁甲卫一致,那就再好不过。
杜子腾脸上露出一抹微笑,认认真真地端详着眼前这狰狞可怖的血奴头颅,浑然不觉得这场景落在别人眼里……他看起来会有多变态。
杜子腾浑然不觉,当日那些铁甲卫后颈有一种控制的符文样记号,这些血奴应该也有。
然而,没有。
杜子腾不信邪,也许只是这一个呢,他又翻出了第二个,没有,第三个,还是没有。
一连十多个首级似一排血肉模糊的球在他面前摆了一排时,杜子腾终于承认,妈.的,小爷聪明了一世,也有失手的时候。
问题到底出在哪儿呢?
杜子腾认认真真地将一个个头颅再次仔细查探,难道他的直觉出错了?这些血奴驱使的核心并不在头颅,而是在躯干上?
不,不对,也许那控制的原理不一样,但识海便是在头颅中,若要驱使这些血奴,不可能越过头颅,就算有其他的机理,在头颅中也必会留下蛛丝马迹。
然后,杜子腾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记号,但当他将那头颅放到眼前时,里里外外,依旧是血肉模糊,完全没有发现那个记号在哪儿。
怔了半晌之后,杜子腾才哑然失笑,他可真是这半夜思量都发傻了,筑基修士除了双目,还有神识可用啊!
于是,下一瞬间,那具头颅的后颅骨内侧上赫然有一个标记。
这个标记绝然不同于修真界任何已知的符文,透着种诡异的阴森之意。
杜子腾试图在符纸上临摹,每一次却都因着一股莫名寒意冻结而失败,最后一次,甚至那符纸上都凝结一层薄霜,彻底报废。
这种诡异的情形杜子腾不是第一次遇到,在神塔临摹那神文之时,此类情形就已经发生过,现在再次重现,杜子腾便知道,他或许遇到的又是另一类符文,能量、结构、材料三者中有一样不对,都无法重现,而现在他对这种符文所知的太少,恐怕是难以真正临摹了。
不过……做不到临摹,不意味着没办法研究啊!
杜子腾嘿嘿一笑,在满屋子恐怖妖魔头颅的包围下,十分诡异,简直比这些妖魔头颅看起来还要可怕。
符文本质上,其实就是外界输入,它给一个输出的东西。
既然没办法从本源结构上来完整推溯反应机制,还有种暴力研究法,就是给它各种各样的输入,看看它会输出什么,然后再来旁推破解嘛。
杜子腾猥琐地想到,这就像美人在前,既然不能追求到手郎情妾意,世界上还有种手段叫迷X嘛~
于是下一秒,本来好好在打坐的闻人凌猛然间心中升起警兆,这警兆之烈竟是让他一跃而起,直奔杜子腾的房间!
要知道,他可是在一众内门真传中号称有野兽般的直觉,每次从未错过!
那警兆的源头赫然正是杜子腾的住处!
闻人凌的身形之速亦令他旁边房间的沈仁、靳宝二人猛然睁开双眼,齐齐飞出,三人身形电闪间来到杜子腾屋外。
然而,终究是迟了一步,轰然巨响中,门窗墙壁悉数飞起,闻人凌只来得及接住杜子腾旋转翻滚的身影,就这结果,还是杜子腾作(zuo,一声)得太多见机神速给自己贴了十八道护身符的下场。
而杜子腾原先的住所,自然已经是夷为平地,甚至其中还夹杂着满地冰霜,似是什么诡异的奇寒之物突然间爆裂而致,片刻间,沈仁、靳宝二人已是将整个仙缘镇来来回.回逡巡了一遍,但令他们觉得诡异的是,除了那些被巨响惊醒的不明真相的群众,什么异常也没发现。
而闻人凌凭借野兽般的直觉更是迷惘,这场面怎么越看越像是……从里边炸开的?但他没看到外物啊。
三人六只眼睛看向某人时,头破血流衣衫褴褛的某人打了个哈哈:“啊哈哈,今天的朝阳真美啊!”
六只眼睛眨也没眨,更别提愚蠢地转移到某人试图让他们转移到的地方去了,杜子腾无奈的摸了摸鼻子:“那个……实验事故……正常,正常。”
闻人凌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没有外敌入侵?”
杜子腾尴尬地点了点头,闻人凌“哦”了一声,便开始苦苦思索,能在十八道护身符之后还把自己炸得头破血流,大师兄到底是个什么眼光?
沈仁默默地对靳宝说:“从明日,不,从此刻开始,你还是片刻不要离开吧。”
靳宝沉重地点了点头,大师兄给了这个保姆任务真不好干,不仅要提防别人把他弄死,还要小心他自己把自己玩死,心好累。
杜子腾却是愤愤地道:“怪我咯?!谁TMD想得到只是用神识去试探一下会就来个冰爆?一个低级破符文还做了防暴力拆解机制会自己爆炸,我找谁说理儿去?”
说着说着,杜子腾自己也有点怏怏地,没办法临摹,一输入就自爆,这TMD没法儿玩了!
明明知道对方的核心就在其中,弱点也一定在其中,却没办法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