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修本就战力胜过其他修士,钱有财这些年浸淫于门派经营之道,于修行上本就有些疏忽,而且,华嶷明显是养精蓄锐之后有备而来,钱有财不过仓猝应战,一来二去钱有财竟是处于下风,被压制得厉害,但金丹之间,分出胜负易,分出生死却难。
钱有财眼看还能坚持个一时半会儿,却听华嶷道:“钱有财你执迷不悟,休怪本座为护门派正义手下无情了!”
那本就凌厉的冰火之剑上突然灵光大绽,竟是莫名威力加倍,不过几个回合,钱有财那算盘一个避之不及,竟是被狠狠劈裂一角,钱有财“哇”地一声吐出了一口泛金之血,面色瞬间苍白若纸,显是本命法器受此重创,主人亦是一损俱损受其牵连。
华嶷见机而动,掌中不知何时一卷缚仙索竟如灵蛇一般飞出将钱有财捆了个结实:“诸位同门亲眼,本座不过捉拿几个公然违逆门派的弟子,钱道友竟这般大动干戈……唉,委实叫人不解。”
钱有财被那缚仙索一捆,委顿在地,金丹亦受束缚,此时神情间竟是一片绝望,叫人十分不忍。
那马姓弟子为首的几个弟子目眦尽裂:“钱长老!!!”
他们看得明明白白,钱长老是为了护着他们几个才和这个可恶的金丹交手,最后这般落败……可他们几个小小的炼气修士不过甫一开口便被华嶷的金丹威压当头一罩,全身骨骼隐隐作响直如碎裂一般,只狠狠咬牙维持站姿,如何还能开口。
杜子腾吃惊之下,却也不得不作出全力抵御那威压的模样来。
当即就有其他金丹修士忍不住道:“华嶷掌座,这……”
华嶷只是肃容道:“我知诸位心中所虑,只是我担心其中恐怕别有隐情,故也不得不下手重些,想那叛逆在我门中时不也处处恭谦礼让堪为门派表率,怎地一夕间便心性大变,朝冯长老下那般狠手,要知道,冯长老可是于他亦有传功之恩!”
在华嶷“夸奖”萧辰的时候,杜子腾忍不住斜斜睨了自己身边装得跟鹌鹑一样的家伙一眼。
这疑虑早深深盘桓在诸位金丹心中,但当日那番场景,杜子腾与萧辰二人下手的场景他们看得一清二楚,不只是他们,还有其他门派的金丹也看得一清二楚,其后大家想把那二人带回门派调查一二,可那二人却就此失去踪迹……比起心中那点疑虑,他们亲眼看见的这些事实显然更有说服力。如果心中坦荡,何必要跑?显是当中有鬼。
但身为金丹,修真界那些不着边际的传说并不能完全说服他们,萧辰杀害冯长老的理由实在是令人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
此时华嶷再提显然是有了线索?
华嶷长叹一声:“此事说来亦是惋惜,似那叛逆,天姿过人,却最终丧心病狂若此,我亦是如诸位道友一般百思不解,”他语气陡然一肃:“可后来,我发现此事只怕与邪道脱不了干系,诸位可还记得合欢宗的‘销魂曲’?”
华嶷之前那些话便已然只传音给诸位金丹:“只怕,那叛逆便是受邪道所惑心性大变!”
关于萧辰是如何被杜子腾所诱背叛正道的传说在修真界起码也有一百零八个版本了,各个金丹面面相觑,难道这华嶷也相信?
剑修哪个不是心性坚毅之辈,像萧辰那样百岁不到结了金丹悟了两极剑意相合、甚至生出剑灵的天纵奇才,很难让人相信只是受人所惑,可一切无解之时,看似最荒谬的解释却往往最有市场。
华嶷叹了口气,才缓缓将自己这番话的根由说了出来:“那姓杜的妖孽潜伏在我横霄剑派数载,我只怕为祸不只那叛逆一人,诸位想想,这几个弟子言行举止甚至穿着打扮都极其模仿那叛逆,直如着魔一般岂不诡异?故此我才这般大动干戈,”他瞥了一眼地上的钱有财:“如若查实这数人心志清明,自是最好,如若不然……诸位道友还要心中有数才好。”
华嶷这番话直令在场金丹心中一惊,对于那番荒谬解释诸人将信将疑,可若钱有财亦查出有问题,这恐怕剑派内与那杜姓妖孽有过接触之辈都必须一一仔细排查了!
杜子腾心中却又是一番惊涛骇浪,这华嶷当真是好狠的心思,好毒的手段,把所有脏水往合欢宗和他头上泼也就罢了,可他刚刚那番话……竟是隐隐为他在门派内铲除异己留下了最好的借口!
横霄剑派中剑修众多,在斗法上经验丰富,可这种涉及政治斗争的层面却是一个个单纯如纸,那些有能力把控局面的高层一个个不见露面,有心眼可以识破的如钱有财已经被华嶷拿下,其他的……只怕也是风声鹤唳,未必敢开口道破,华嶷这看似浅显却包藏无数祸手的阴谋眼看竟是要得逞了吗?!
杜子腾的心已经沉得不能再沉,他看着那双目中已经没有半点生气的钱长老,显然,钱长老自己已然清楚,一旦被带走,华嶷定会有手段叫他“与邪道有染”,那下场……
不待杜子腾替钱有财继续操心,他突然发现,更大的危机已然迫于眉睫。
“既然诸位道友没有异议,那我便先将钱道友与这几个弟子带回内门查证。”华嶷此时已将最大的伏笔埋下,迫不及待想要推进到下一步了,几道剑意直朝他们几个低阶弟子当头而下,此时,再也没有钱有财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