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镖师觉得自己此时应该摆手大方的表示没事的,但却不知为何心里忍不住有股浓浓的不甘。
正迟疑间便听到一个声音道:“呵呵,刘凤月你又搁这唱大戏呢,整天的都想着演戏你也不嫌累的吗?你说她刘凤盈不是故意的就不是故意的了,人家镖师大哥的一条命就这么贱,只一句不是故意的就可以轻飘飘的揭过吗?
还有说的那么好听有什么要求就尽管提,说得好像人镖师大哥要趁机勒索你们似的。
哼,你要是真的有那个心倒是先说说想怎么补偿人家呀,你在这里说出一条道道来,我们大家伙再看看你们这补偿到底够不够诚意。”
听到沈敏这话青年镖师恍然大悟,原来他是差点让人避重就轻的用道德绑架了,还有刘凤月这话用心也太恶毒,什么有要求就尽管提,摆明了就是想以退为进逼自己什么都不要就原谅他们呢。
想明白了这点他觉得自己不应该辜负沈敏的这一片心意,于是沈敏话落他也不接话,摆明了就是让刘凤月接茬。
果然刘凤月听得这话,看到众人纷纷点头附和,而青年镖师也不说话,她不得不一脸抱歉的硬着头皮道:
“敏姐儿你这话折煞月儿了,我绝对不是那个意思,我是真的想替大姐她向这位镖师大哥表示抱歉的,只是可能说话的方式有些不对引起你的误会了,在这里我再次表示歉意。
这样子吧,这要怎么补偿这位镖师大哥先容我和家里人商议后再决定,不知道是否可以?”
沈敏:“哼,刘凤月你少在这里叭叭,你刚才那番话是个什么意思你自己知道,说这话弄得好像我们大家伙都是傻子没有判决力似的。
姑奶奶也不跟你说那些有的没的,要商量你们就赶紧商量,别最后逃了一文钱都不给人家刚死里逃生的镖师大哥就行。”
听到沈敏的这话刘凤月的脸皮子彻底挂不住了,强撑着对众人抱歉的笑了笑就赶紧转身回去和身后的刘志明他们商议赔偿青年镖师的事。
而看到刘家大房一家子在商议,现场的人竟然也默契的没有说话,都在等待他们会给青年镖师啥补偿。
边小声和家里人站到一边商议,边留意对面情况的刘凤月看到这一幕差点没有气个半死,看来这情况他们家不赔青年镖师银子都不行了,而且这银子还不能少了,不然这能不能在唐千树跟前留下好印象不说,他们一家子也会得罪这里所有的人。
而不说别的,只一个威远镖局的人他们老刘家就招惹不起了。
于是果决的刘凤月很快的就说服了刘志明他们拿出了整整二十两银子赔给青年镖师,然后再次上前仪态万千的冲青年镖师行了一个大大的揖礼道:
“这位镖师大哥实在是对不起,因为小女子姐姐的事让你受了惊吓我们一家子都很过意不去。
按道理说这种情况我们家就是补偿你万金也是不为过的,毕竟这什么都宝贵不过性命。
可惜的是我们家也只是小农之家,要拿出万金却是做不到,特别是这次我们一家子去府城小女子还得参加刺绣大赛,我们大哥也得参加接下来的院试,这些都花费不菲,而我们一家子身上带的银子有限,所以我们经过商量后能赔给镖师大哥你的只有二十两银子了。
不过你放心,只要你说出你的名讳和住址等改日回到平阳县,我们家再筹到钱一定会继续上门送上赔礼的。”
刘凤月这话说得极为高明,话里不但点明她是去府城参加定安府的刺绣大赛的决赛的,还顺道说出兄长也参加接下来的院试,只一句话就让人知道她们兄妹的优秀。
如此同时她还表示日后还会上青年镖师家送赔礼,这个更是让人无法再对他们家只拿出二十两银子这事表示不满了,毕竟人家兄妹如此上进需要银子,还如此诚意满满,这要是还抓着此事不放就未免想的太过咄咄逼人了。
然而这却只是一般人的想法,咱们的沈二小姐沈敏却不是这么好打发的。
这不闻言还没有等青年镖师开口,她就再次接话道:“切,就二十两银子你们老刘家打发乞丐呢,说什么让人镖师大哥留下名讳和住址日后你们再上门赔礼,鬼知道你们老刘家这次金蝉脱壳了还会不会再上门给人镖师大哥送赔礼呢。
所以还是择日不如撞日吧,也别说你们去府城参加刺绣大赛和考院试需要银子这些屁话,姑奶奶看你们姐妹俩身上的首饰就值百两银子以上都不止,你们能带这上百两银子的首饰可见是不缺这点钱的,所以你们要是真的有诚意就陪人家镖师大哥一百两银子吧,到时候你们缺银子了到了府城当了你们身上的这些首饰就足够花用了。”
沈敏这话瞬间就粉碎了刘凤月刚才所有的伪善面目,听她这么说众人果然都留意到了刘家姐妹身上的首饰,特别是刘凤盈更是满头的珠钗,只她身上的首饰就好几十两银子了,一时间大家伙看向刘凤月的目光不由充满了鄙视。
接收到大家伙的这阵目光,特别是后面被护卫扶着的唐千树也眉头微皱,刘凤月顿时觉得眼前大黑。
不过她不愧是老刘家公认的女诸葛,很快的就镇定下来福了福身诚意十足地道:“是月儿和家里人思虑不周了,敏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