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豆。”
听到沈见晚竟是要种黄豆,沈杰一下子又不淡定了。
“黄豆?阿晚你在开玩笑,那又腥又臭的豆子我们家就每年都吃不完,只能喂猪去,你种那么多做什么,也不值几个钱。”
“是呀,晚姐儿,这死小子说的有道理,黄豆那玩意除了喂畜生就没什么用,还不值钱,粮店干豆子也才一文钱一斤,你真要把那几百亩的荒地都种上它,不再考虑考虑?”
坐在沈杰旁边的沈二婶闻言也惊,她现在很佩服沈见晚,几乎她说什么都是对的,但也实在无法接受种这么多的黄豆,毕竟这东西真没啥用。
好吧,听说沈见晚要种黄豆不仅是她和沈杰,整个屋子的人都挺吃惊的和不能接受的,马来娣更是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个白眼。
不过,沈见晚显然主意已定,“嗯,那荒地暂时还贫瘠,种其它恐怕收成不好,种黄豆最能养地了,也最适合。”
沈二叔也愁,“这地的确是跟晚姐儿说的一样,种其它的东西恐怕也不中。”
闻言顿时屋里的人眉头更皱,愁坏了。
沈杰却眼睛大亮,对上沈见晚谄媚道:“阿晚,我就说这开荒不行,要不我们那荒地不开,我现在就去跟村长说不买了应该还能来不及。”
听沈杰这么说沈见晚立马就知道他又想罢工,“哼,想不开荒没门,杰堂哥你还是好好开荒吧!”
“阿晚!”沈杰拖长了声音,“你看这种地真的是不赚银子,就是累死累活把这几百亩地种出来到时卖了黄豆也换不了几个钱,没准你请人开荒的工钱都挣不回来,就更别说买地的银子,所以你还是让我给你买脱粒器去吧。”
经过早上到现在,沈杰已经不敢和做不到再对沈见晚跟早上一样无礼,但实在也受不得辛苦开荒只为了种黄豆的打击。
沈见晚:“不,杰堂哥你别想,这段时间你只能开荒。”
“好阿晚,算是杰堂哥求你了,这种地我还几十年都还不清八十两银子呀,这日子没有盼头。”
沈见晚见沈杰一下子又没有了精神,也知道打一棍子给一颗甜枣的道理。
想到今儿在地里就想好的法子,继续怀柔道:“杰堂哥,要不这样子,阿晚再给你一条路还债……”
沈杰听到再给他一条路瞬间一个激灵,连连摆手,“不了,不了,我不要了,阿晚你还是放过我吧,顶多我给你好好开荒就是。”
沈见晚见之噗嗤一声笑了,“不要这么害怕,听我说完嘛,阿晚很善良的,就是这荒地我打算请你帮我打理,直到这批黄豆收获,然后这黄豆赚的银子我分你二成好不好?”
沈杰闻言一下子跳起来,“阿晚你这不厚道,怎的还记上杰堂哥的仇了,你这是打算让我给你做苦力直到黄豆收割的意思?”
说着连连摆手,“不行,不行,你这黄豆满打满算一亩地也种不出几斤来,黄豆的价还贱,就是种出个十万斤来也只能卖个十两银子,分给我的更只有二两银子。
这还得是在自己开荒不请人的情况下,累死累活的开荒忙上小半年才赚二两银子,我还不如给你开荒子亩算一百文呢。”
“你听我仔细说嘛,我打算用这黄豆来做一样新奇的东西,你帮我好好种这些豆子,到时候做这样东西赚到的银子扣除成本,我分你二成,保证这一茬黄豆下来你就可以还清所有的债务,然后发家致富走上人生巅峰。”
“真的?还有这样的好事?”沈杰一脸不敢置信。
“嗯嗯,所以你要不要?”对付沈杰这种人,要让他脚踏实地勤快下来不下大诱饵不行。
沈杰仿佛进行了他人生中最重大的决定,他直觉这个决定可能影响自己的一生,鬼使神差的他发现自己竟然点头应了下来。
等回神发现自己竟然应下他有些不可思议,但落子无悔,心中却莫名轻松了起来。
“好,杰堂哥真有眼光,放心日后阿晚会罩着你的。”
沈杰觉得这罩着谁是平时他说的才对,但闻言心里还挺感动的。
嘴上却依然不饶人,“哼,我也不奢求什么发家致富走向人生巅峰,只需要阿晚你种的这些黄豆真的能让我还清赌债就可以。
要是这批黄豆能让我还清赌债,从此以后我沈杰就以阿晚你那什么马,什么牛,什么头,什么……”
沈见晚看着挠头半天都说不出个啥,依然散发着一股熟悉的不学无术气息的沈杰,不由道:“马首是瞻?”
沈杰闻言终于眼前一亮,“对,对,就是马头是瞻,只有阿晚你能让我这茬黄豆种下来还清八十两银子,从此以后你让我去东,我绝不去西,你让我打狗绝不打鸡。”
沈见晚:“……是马首是瞻!”
瞬间,屋里的人都笑开了。
而为这个插曲,大家的忧愁倒是也减了不少,特别是见沈见晚如此的信誓旦旦,莫名的他们也不由相信了几分这黄豆真的能赚钱,甚至还怀了几分期待。
最后沈母更是道这买荒地的银子本来就是沈见晚找到的人参赚的,她要怎么用就怎么用,就是赔了也没关系,而且她也相信沈见晚种出的黄豆真能赚钱。
至于沈轩,沈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