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心虚得不行的陈翠花闻言不由一个激灵顿了下脚步,“怎么说?”
“奶奶你刚才只说她们老沈家富贵起来就给她们磕头,却没有说要是她们富贵不过咱们家,她们怎么办。
这打赌岂不是怎么样都我们吃亏,她们啥事没有?哪里只有我们这边出赌注的。”
陈翠花:“……”
她可以说自己刚才害怕的忘了吗?
但让她再回去说这赌注的事,她也不情愿了,“算了,量他们那些贱种也富不起来,老婆子今儿就大方一回放过她们吧。”
刘宝琴也不想再经历刚才“渡劫”一般的经历了,闻言也附和,“没错,他们那些上不了台面的,这辈子都上不得台面,我们何必自降身价和他们计较。”
“好吧。”
见刘凤盈被说服,陈翠花也吓得没有再回去的打算,刘宝琴大大松了口气。
而回去后,因为没有拿到菜谱她还被老刘家的人明里暗里挤兑了一番,气得她回去后,想到今天的损失和丢的面子生生病倒,好几天回神后才好起来。
当然了,这些是后话。
…………
再说吃瓜的村民,一个下午连看了两长大戏,这回终于心满意足的走了。
而随着他们的离开,陈翠花和沈家两房人的打赌也传了开来。
一时,这说什么的都有。
不少人想看沈见晚她们沈家富起来打脸陈翠花,看她叩头喊祖宗。
但更多的人却不觉得村里倒数第一穷,家里还有赌徒的沈家能比村里的头一份的老刘家富裕。
等院子里只剩下她们两家人,沈二婶便把手里的金镯子跟玉镯推给沈见晚。
“晚姐儿,这两镯子你拿着,二婶和你二叔从没想过拿回这笔账,今天没有肯定不会有这赔偿,所以这两镯子你拿去。”
今天一直没有说话的份的马来娣见之张了张嘴,但最终还是没说话。
虽然刚刚陈翠花上门骂的是老沈家二房是绝户头,但这些年来只生了两个女儿的她也心虚呀。
所以,即使心里有想法,此时也不敢反驳自家婆婆。
而沈见晚闻言拒绝,“不用,二婶这是刘婶子她赔给你们的,阿晚不能不要。
对了,这是刚才从你们那拿了五两银子,给!”说着从荷包里拿出了五两银子。
“别,别!晚姐儿你这不是打二婶的脸吗!”沈二婶连连摆手,人都往后退了一步。
这时沈二叔也道:“没错,晚姐儿,这银子我们断不能要,就是这两镯子你们也拿去,今儿你们帮忙给了这个混账的赌债,二叔我们心里就很过意不去了。”
说着想起沈杰的混账,举着巴掌又去打沈杰。
“……爹,我错了,我全错了,儿子真的知道错了!”
沈杰之前插口了那么一句话后就收到自家老子无数眼刀子,吓得他再不敢动,现在见老爹还要打他不由心里发苦,赶紧连连躲避着求饶。
沈见晚看到如此狼狈的沈杰,想着今儿的教训也差不多了,终于也大开慈悲开口为他求情,“二叔,你忘了阿晚还要杰堂哥帮忙我做事呢,我们还是先不要把人打坏了。”
“对!”沈二叔闻言也反应过来,深以为然终于放心巴掌。
完了指着沈杰警告道:“老子就先放过你这逆子,往后你给我乖乖的帮晚姐儿干活,听她的话,不然知道你不照做或者偷跑,老子就打断你的狗腿,不认你这儿子!”
沈杰见之赶紧点头如捣蒜,完了再次赌咒发誓,终于让沈二叔暂时歇下了再教训他的心思。
但因为有当年王大脚家独子的先例在,沈二婶和沈二婶他们对他的发誓并没有很相信,一时院子里的气氛有些低落。
沈二婶叹了口气,再次把两个镯子递给沈见晚,“晚姐儿,你二叔说得对,这两镯子你拿走,我们不能要,就这逆子欠你的八十两银子,他这德行这辈子都赚不来。
你能借银子还他的赌债,二婶已经感激,这镯子断不能要。”
“二婶,你们想左了,这事它一码归一码,这镯子是刘婶子还给你们的就是你们的。
至于我借的八十两银子是借给杰堂哥的,这情和银子他将来还就好,二婶你们不用替他感到抱歉。
而这些年二婶和二叔你们也帮过我们家不少,我们也没有推辞,现在我们有能力了就让我们还你们一个人情吧。”
一旁的沈母见之也说话了。
“是呀,阿晚说得对,弟妹你们就快把镯子拿回去吧,这两镯子刚好可以给雨姐儿出嫁时压箱底。
今儿出了这事怕是雨姐儿的婆家也会收到风声,还有几个月雨姐儿就要出门子了,就怕她婆家因为这事心里不痛快,雨姐儿带有这两镯子也能有些底气。”
沈二婶和沈二叔闻言这回终于沉默了。
最终沈二婶咬咬牙到底应了下来,“好,那二婶就厚着脸皮留下这两镯子了。”
说到这抹了一把眼睛,通红着眼睛继续道:“大嫂,晚姐儿,你们今儿的情我们二房记下了,未来有用到我们家的地方尽管出声。
我莫秀荷虽然没读过书,大道理不识,但一个唾沫一个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