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乔神情微怔的看着皇后。
皇后对着她说道:“从本宫入宫开始,到现在,陛下从来都没有临幸过本宫。”
“陛下登基册后那一日,本是我们大婚之日,可洞房花烛之时,他却和衣而睡。”
“本宫只以为他是累了,不敢多想,可到现在已经足足三个月了,他却依旧每次只是来我宫中小坐,哪怕就算是过夜,他也从不碰本宫。”..
皇后看着冯乔,目光落在她眉眼之上。
“本宫之前一直以为,是因为我不讨陛下喜欢,不得圣心,所以陛下才不愿意碰我,可后来我才发现,这宫中妃嫔不只是本宫,就连敏妃她们,还有那些贵人美人,陛下一个都不曾宠幸过。”
“陛下极少去别的妃嫔那里,大多都歇在本宫宫里,宫中人人称羡本宫圣眷极浓,各个记恨陛下对本宫偏宠,可是又有几个人知道,本宫一直到现在都还是完璧之身?!”
冯乔听着皇后的话,眼中露出惊愕之色。
她没想到皇后会将她和萧金钰的闺房之事说给她听,更没想萧金钰登基已有三个月,居然从未临幸过宫中任何人。
她看着皇后眼中的沉色,脸上的笑意也彻底收敛起来。
冯乔抬头看着皇后,冷淡道:“所以娘娘将此事告诉我,是想说什么?”
皇后微侧着头:“本宫虽然不算敏慧,可是本宫也是女人,本宫能感觉得到,陛下心里有人,而他为了他心里那个人,宁肯舍弃后宫三千,忘却帝王职责。”
冯乔眉心紧皱,看着皇后时,神色已经冷了下来。
她冷眼看着皇后沉声道:“所以皇后想说什么?”
皇后神色也是阴了下来:“本宫听闻,陛下年幼之时,不得他父皇看重,宫中从无人与其来往,身边更无玩伴,而唯一与他相熟,能称得上青梅竹马,且经常与他相见的,就只有永定王妃一人。”
“陛下登基之后,除却朝臣,唯一册封的两个女人,就是你和你母亲,你母亲因为冯大人之故也就算了,可是你呢?你和陛下没有半点血缘关系,更不是皇室中人,他却违背祖制,将你亲封为公主,甚至摒弃寻常封号,以你小字册封,取字卿安,愿你永远安康……”
“永定王妃,你能不能告诉本宫,陛下心中的那个人是谁?”
冯乔看着皇后神色,蓦的就冷笑出声:“皇后娘娘是想说,陛下心中的那个女人是我?”
皇后看着她:“难道不是吗?除了你,还有谁能让陛下心心念念不放,违逾祖制册封,明明为她能放下后宫佳丽,却又无法将她接近宫来,常伴左右的?”
冯乔这下是彻底被皇后的话给气笑了。
她整个人都冷厉了下来,眼中那丝柔和之色彻底消散,看着皇后时满是冰冷:“皇后不觉得此言太过荒谬?”
“先不说我早已经嫁给我家王爷,与他夫妻恩爱,从无二心,就说是陛下,他与我的确算的上是一起长大,我也曾在他困难之时帮扶过他。”
“我和他之间就如同兄妹,所有的也只是兄妹之情,好友之谊,从无半点苟且之意。”
“陛下登基之前,我便嫁于王爷,知我有夫之妇的身份,不曾与陛下来往,陛下登基之后,我更是从未踏进过宫门半步,不曾见过陛下一面,所以皇后到底凭什么说陛下对我有私情。”
“难道就单单只凭借着你那些所谓的臆测,就能这般污蔑陛下,污蔑于我?”
皇后脸色微变,沉声道:“可是陛下若不是念着你,那会是谁,本宫查过,陛下身边从没有别的女人!”
冯乔冷笑一声:“皇后这话说的未免太过搞笑。”
“陛下念着谁,那是他自己的事情,他心里有没有别的女人,那也不该来问我。你若是对陛下有疑,大可直言去问陛下,凭什么来我面前用这些话来质疑我清白。”
“你今日所说,无人听到便也罢了,最多也只是让我觉得你愚蠢至极,可若是让人听到半点,传出去什么流言蜚语,到时候你将陛下置于何地,将我家王爷置于何地?”
“你是一国之母,难道就不知道什么叫做人言可畏?!”
冯乔看着脸色难看的皇后,心底生出怒气。
萧金钰当年的确是对她有些不一样,可那只是很短的时日,而且是少年慕艾时不甚明显的好感而已,在廖楚修跟她成婚之后,她能确信萧金钰就已经收回了对她所有的心思,而且经过丰安山之事后,萧金钰更不可能再对她存有半点男女之情。
他册封他为公主,一是因为知道了她的身份,知道她留着皇室的血,想要补偿她一二,给她一个尊贵的身份。
二更是因为想要感谢他们这些年的辅佐之恩,告诉他们,他并非是忘恩负义之人,更记得他们曾经为他所做的一切。
他想要将这个意思传递给所有跟随他,辅佐他登上皇位之人,让那些人能够更加安心的替他效命,而不是惧怕他会卸磨杀驴,事成之后便斩杀功臣。
冯乔一意小心,也从不愿意用公主的身份与任何人来往。
她知道皇后不清楚当年事情的始末,更不清楚她和萧金钰之间的关系,可是她却依旧厌恶皇后只是凭借着那些毫无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