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伺候小姐
“子翊,真的不会出什么事情吗?我总觉得有点不妥。”
夜色已深,若笙躺在赢子翊的臂弯里,还在担心白天碰到赢子邺的那件事。
赢子翊笑着抚上若笙的头发,在若笙的发间贪婪地留恋着若笙的发香。
“不会的,不过就是一件小事,你怎么还总记着呢,不过就是一个面首,他又能怎么样。
反正现在达官贵族豢养面首又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他就是出去说,又有什么好怕的。”
若笙叹了一口气,悠悠地道:“你是不知道赢子邺这个人有多么的阴险,万一他要是在这件事情上面做什么文章,那也不能小觑啊。”
赢子翊笑道:“瞧你这话说的,好像你比我这个亲弟弟还了解我这个哥哥一样,你放心吧,他就是有什么花招也耍不到哪里去,就是让父皇知道了也没什么相干。”
“你就这样的自信?”
“当然,娘子,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在肚子里,你相公我应对自如。”
“一百二十个心?”若笙一本正经的算起来,“放这么多的心在肚子里,那我还不得撑死啦。”
两个人在被窝里笑作一团,在外间守夜的丫鬟们早就已经支撑不住,靠在门槛上昏昏欲睡。
第二日一早,赢子翊就去了宫里上朝。
皇上这几日身上不大舒服,已经好几天都没有上过早朝了。
今天传出旨意说是要上朝,赢子翊便早早的起身上朝去了。
若笙一个人懒懒的赖在床上又睡了一会儿,直到天大亮才起身。
香儿打来了洗脸水帮着若笙梳妆打扮,若笙神清气爽的坐在梳妆镜前,仔细的打量着自己的脸。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忽然觉得神气。
这才不过短短两年的时间,她就已经彻底的脱胎换骨,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她再也不是从前那个悲哀皇后,她完完全全的变成了现在这个不被命运左右的秋若笙。
香儿看着若笙在镜子面前发呆,也不知道若笙这是怎么了,只能是默默地站在一边给若笙梳头。
半晌,若笙才从冥想中回过神来,她看着镜子里面的香儿,忽然问道:“香儿,你在我身边多久了?”
香儿先是楞了一会儿,方道:“回小姐,大概十五年了吧。”
“十五年了?”若笙喃喃自语着,“竟然不知不觉都过了这么么久了,过了十五年这样久。”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香儿给若笙挑选着合适的头饰,今天的天气很好,王妃大可以在王府里好好的逛一逛。
“香儿,我想着,给你说一个好人家,你说好不好?”若笙忽然握住香儿的手,一本正经的和香儿说起这件事情。“把刘浣叫来,我和他谈一谈。”
香儿显然是被若笙这副认真的样子给吓到了,她有些不知所措:“王妃,您,您是不是睡懵了,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嘛?”
“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了香儿,人生能有几个十五年,光阴似箭,咱们可等不起。”若笙用力的握着香儿细嫩的手腕,再一次问香儿,“刘浣现在在哪儿?”
香儿的脸慢慢的红了,她知道王妃是认真的,可是现在还不是她和刘浣成亲的时候。
王妃还年轻,她身边需要一个帮手,这也是她答应过夫人的事情,王妃一天不当上皇后,她一天不能离开王妃。
香儿回握住若笙的手,同样认真地对若笙说道:“王妃,我真的不想成亲,我现在只想好好的伺候您,其余的事情我都不做考虑。”
“真的?你真的不想成家,和刘浣在一起吗?”
“当然是真的,既然刘浣是真的爱我,他一定会等我的,也不差这几年。”香儿不是不知道刘浣家里催得紧,可是她不能离开若笙,至少在若笙当上皇后之前,她绝对不能离开若笙。
若笙的身边除了香儿就没有别的可以相信的心腹,香儿一走,若笙等同于失去了左膀右臂,香儿绝对不会走的。
若笙也知道香儿顾虑,但是前世她欠香儿太多了,这辈子她想好好的补偿香儿。
“香儿,让刘浣到王府里来做事吧,这样他也能轻松一些。”若笙记得刘浣家里是靠做一些小生意为生的,这些年靠着香儿的接济这些年来日子还算过的不错。
香儿揉着自己的衣袖,小声道:“他一个粗人,怕是没有这样的福分。”
香儿这样说,其实是怕刘浣不愿意到王府里来,毕竟他是一个大男人,靠着自己的相好进了王府,到时候传出来也实在是不好听。
“其实他在外面过的还不错,开了一间书画店,这些年来的生意也还算过得去,王府不用为我操心的。”
若笙点点头道:“那就好,我是怕你将来嫁过去吃苦,竟然刘浣的日子过的还不错,那我也就放心了。”
刘浣其实是读书人出身,但是家境贫寒,仕途又不顺,所以这些年来只能是靠着卖些书画度日,偶尔还去一些私塾授课,日子过的虽不是大富大贵,但也算得上是衣食无忧。
再加上有香儿这个丞相府大丫头的靠山,他们一家也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如意的。